“都说了这是瘟魔作祟,只要狐仙出马赶瘟魔,必定马到成功。”王神婆半闭着眼睛,兜着双手,显得高深莫测,“白妨娘您是狐大仙八抬大轿娶进仙家楼的原配夫人,自然也有震摄之力。
您摆坛作法也是一样的,当然您要是不愿意向狐仙低头认错,让他老人家助你一臂之力,大家伙也勉强不了您。”
又是白茉儿的问题,这还得了,高村长一听,两手别在身后,认真而威严地训斥。
“白茉儿,咱做人可不能太自私了,忘恩负义此等事可做不得,女子一生在家从父,出嫁出夫,做错事了咋就不能认错了”
“不就是让你跟你夫君认个错,然后开坛做个法吗至于这般推托吗”王神婆大声起哄,“大不了,大伙儿多集点银钱,给咱们的狐仙夫人买身彩绣大裙褂穿穿。”
得,又来了,我就知道。
难怪人家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我算是得到血淋淋的教训了。
“我现在见不到狐仙,想认错也认不着,而且开坛做法我真不会,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试着研制禽瘟的药。”我高声说道,好让大伙都听到。
我才转头“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了过来,很是熟悉的力道和手指上的烟草味。
“你个死丫头,你跟谁横呢就算你嫁给王公贵族,那也是杏花村养大你的,说你还敢顶嘴,快跟村长和王神婆道声不是。”姑父一身臭汗味,两只满是泥土的光脚,一看就是从泥土里刚出来的。
“我开我开,我开还不行吗”我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气吼吼的,捡起一只死僵的鸡,和两只奄奄一息还没死透的鸭,统统往草药筐里放。
同他们说理说不清。
我离开的时候,大伙儿在鼓掌,这些人真是天真,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对除魔丝毫不懂的人身上。
我口头上是答应了开坛作法,但一回到家就埋头钻研这场怪异的禽瘟,干草药不足,我连夜到药铺买一些回来,接着试。
一直捣腾到天亮,眼睛都没合一眼,给得了禽瘟的鸭子,喂了些药汤,前几次丝毫不起作用,还死了一只鸭子。
末了,只是抱着最后一试的心态,对仅剩的一只半死不活的鸭子,又试了一回药。
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鸭子看起来似乎精神头好了一些。
我心里比中了头彩还要兴奋,一一比较了草药成分,发现就是比上一回多了天然石耳。
那是最后一朵天然石耳,那是前些日子,我冒险爬了一回悬崖采的。
天然石耳生长在悬崖峭壁阴湿石缝中,极难得到,不是长年活跃在悬崖峭壁的采药人,绝计采不到。
这些药是否有效,要做多次测试,所以需要大量的天然石耳。
我激动地背起背篓,准备出门进山找石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