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我大吼一声。

    周围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王诛魔,你怎么……”言熏走过来想要询问我的情况,话还没有说完,我一巴掌挥出去,将她推出去好远。

    当我回过神来,却看到言熏用那种十分陌生的眼光看着我,就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我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何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但是有那么一秒,我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

    “今天的事情我会给你们一个答复,在此期间,我不想听到任何人说出想要烧死一个活人的话来!”

    白袍小哥说完扶着那个满是符文的女人往回走去。

    回到屋子里,我把自己关了将近大半天,一直在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可是不管我怎么想,不管我怎么逼迫自己,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推开门刚好撞到从身旁经过的言熏。

    “言熏,对不起,刚刚我不是故意的!”

    她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端着一盆脏乎乎的水离开了。

    我见她什么表示都没有做,心里头不由得犯嘀咕,她应该是原谅我了吧?她是原谅我了吧?哎,不管那么多了,下回如果要是再敢对言熏动手,我就抽我自己狠狠的抽,想着,我给自己下了这么一个决心。

    来到白袍小哥的房子,我看到那个女人的头发已经被扎了起来,露出下头苍白又不带有任何血色的脸庞。

    那女人蜷缩在床边,浑身发抖,好像特别害怕周围的事物。

    白袍小哥叹了口气,说道:“从回来一直到现在,我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不肯开口说话东西也不吃,就一个人缩在床边!”

    我突然想到,这女人刚一出棺材的时候就抱着我,说不定她对我应该不会有太多抵触。

    “小哥,让我来试试!”

    说着,我走上前去坐在床边,伸出手。

    蜷缩在床边的女人过了好半天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看我,她试探性地伸出手,就在我们俩指尖触碰的一瞬间,我仿佛被带进了她的思绪中。

    一睁眼,天突然好黑好黑。

    忽然,好多火把照亮了夜空,但是拿着火把的人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低头看去,我身上已经穿上了红色的衣服,崭新的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这时,身后突然有人在催促着我往前走,不远处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庙,我想停下步伐来,可是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我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把我往前推了一把,我跌入了一个巨大棺材里,周围好多双眼睛在盯着我看,我想顺着边上爬出去,他们再一次把我推进来,我求他们不要这样对我,可是棺材盖子一点点被关上,里头越来越黑……越来越黑……“王诛魔,醒醒!”

    耳边传来喊叫声。

    再一睁眼,我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喘息着,就跟刚跑完马拉松一样的累,不止累还特别的虚。

    不过,刚刚在那个女人的思绪里所看到的一切让我感觉到心里冷冷的,甚至有些心疼她,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女人当初,应该是被他们一整个村子的人用来活祭了。

    所谓活祭,就是古时候人比较相信神仙贵怪,专门修了庙,为了祈求来年风调雨顺,都会把最好的东西献给庙里的神仙,甚至连一个小村子里也会有专门的庙。

    但是最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有用活人祭奠的说法,自然而然,活祭也成为了一种仪式,但是一般因为活祭死去的人大多都化作成冤魂恶贵,回来报复。

    “你没事吧?”

    言熏赶紧跑过来询问。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女人当初应该是被村里的人给活祭了,我刚刚看到了她死前发生的事情!”

    说到活祭,只见白袍小哥脸色一沉,他淡淡的说道:“看来这个村子里免不了要发生一场腥风血雨!”

    “什么?不会吧!”

    我一听他说出这话,有点想不明白,难道说,我面前这浑身发抖的女人还会跟村民索命不成?看她这一副虚弱的样子,完全不可能呀!天色渐晚,我们三个忙活了一整天,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过后就各回各屋了,而那个女人留在白袍小哥的屋子里。

    本来是要留在我屋子里的,我死活不愿意,一想晚上盯着一个不止是活是死的女人睡觉,我不失眠才怪。

    躺在床上,我很快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变得特别吵闹,似乎还有人呼喊的声音。

    我一睁眼,自己被五花大绑似的捆在一个树干上,脚底下是一堆枯树枝,我本来就恐高,现在两个脚下又是悬空的,吓得我差点没兜住。

    抬眼看去,周围尽是村子里的村民,他们手中拿着火把,一晃一晃的,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具体啥话我也听不清,反正特别有节奏。

    “来人啊!有没有人管一下我?”

    我喊的嗓子都哑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那些村民一个个都跟着了魔一样,完全把我给无视了。

    “我劝你别挣扎了还是赶紧想想如何逃出去吧!”

    白袍小哥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侧着脑袋看过去,只见他跟我一样也被绑着,我们两个还真是一对亡命鸳鸯。

    “不是我说小哥,你咋也被捆起来?”

    我不可思议的说道。

    白袍小哥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那种很正派又牛逼的形象,现在突然出现反转,我还有些接受不了。

    他沉默片刻:“别提了,我们三个一定是让人给下药了,只是现在不知道言熏人在哪里,你快点找找她,我帮你解开绳子!”

    就在他说完话的下一秒,我似乎是看到几个村民从不远处的村口朝我这个方向走来,他们抬着一个方正的轿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整来这种古代的玩意。

    不过让人害怕的是,透过轿子上的窗户,我仿佛可以看到里头坐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轿子一晃一晃的,但是我的视力很好。

    如果……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女人就是言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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