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
看到王轩的一瞬间，昏迷之前的记忆重新涌现，卡洛斯无意识的口吐芬芳。
“小葵花课堂开课了，小孩子总是说脏话怎么办？多半是欠收拾，揍一顿就好了。”
王轩蹲在卡洛斯的脑袋旁边，脸上带着威胁。
“呃……我们，这是怎么了？”
卡洛斯立刻识时务的坐起来，紧张的看着四周，他注意到自己现在已经是在一个隧道里，隧道里一片的安静，周围除了王轩，就只有隧道上方那昏暗的灯光。
“在哪里？当然是还在地下的矿洞里啊。”
王轩摆摆手，指了指一边的墙壁。
“喏，这不是主角兄吗，他的血浆都冲好了，随时都可以准备拍戏。”
王轩指着空无一人的墙壁笑着说道。
“……”
卡洛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杀手醒了，各部门注意，准备拍戏。”
王轩朝着另一侧大喊一声，那里依然什么都没有。
“……”
卡洛斯的表情有些崩溃。
“化妆组，过来给杀手化妆。”
王轩扭头看着卡洛斯再次开口，之后还是什么都没有。
“……”
看着那里仿佛在演戏的王轩，卡洛斯干脆咸鱼的躺在地上。
随便吧，反正我是不动了。
“喂喂，杀手，你怎么了？还不起来？”
王轩站起来，提了提卡洛斯的胳膊。
但是卡洛斯根本不搭理他，只是躺着一动不动。
踢踢踢。
王轩踢了踢地上跟个老狗一样稳的卡洛斯，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好吧，你赢了。”
王轩无聊的坐了下来，当然，折叠椅跟着自动出现在他的身下。
“……你随便。”
卡洛斯根本就不信王轩。
他几次被耍已经没那个气性去反抗了。
“你如果再不起来，我就去找卫斯理了。”
王轩笑着拿起一个平板电脑，其上，一个懵逼的小孩，正看着面前躺在地上嚎哭的小孩发呆。
而懵逼小孩的手里正抓着一把头发，那头发上鲜血淋漓，似乎正在诉说着他是怎么离开自己主人的头皮的。
“哈，还真不愧是你的儿子，从小就这么血腥暴力。”
王轩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笑着说道。
“不！卫斯理，不要这样！”
卡洛斯看着这一幕，一脸的痛苦。
他真的怕这血腥的一幕，会激起卫斯理血脉里隐藏的那杀人的基因，让他走上杀手这条不归路。
他不希望卫斯理的未来跟自己一样充满了杀戮和谎言，他希望卫斯理的未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过自己普普通通的生活。
哪怕他窝囊到目睹自己的同事和自己的女朋友当面开枪，还胆怯的给同事递保护套。
但是这也好过做一个朝不保夕的杀手。
随着卡洛斯的话音，平板里的画面再次变化，这一次变成了卡洛斯抱着脑袋全所在地，被包括刚刚那个被他揪下头发躺在地上只会翻滚的男孩们胖揍。
只是这一次，卫斯理却只会挨打，而不会出手反击。
“看看，你的孩子本来可以得到一个不怎么窝囊的未来，但是这一切都被你亲手扼杀了。”
王轩看着平板里卫斯理那一副窝囊的样子，哈哈大笑。
而卡洛斯则是看着卫斯理的那副痛苦的表情，几乎要内疚的疯了。
卡洛斯阉割卫斯理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摆脱杀手的生活？
别闹了，他只是在满足自己的渴望，跟别的家长期盼靠孩子来实现自己当初未完成的梦想似的。
你是望子成蛆了，你考虑过问问你孩子是不是想做一条蛆吗？
估计卫斯理不会这么想。
嗯，他会明白我这是为他好的。
也许卡洛斯还会这么说。
但其实没有你的那些经历，他怎么可能会理解你认为的好就是好？
三观都是在日常之中经历的所有事情，由无数个选择和结果所建立起来的。
不管是电影还是原着漫画里，卫斯理为什么对于做杀手都并不抗拒，甚至还很开心？
哪怕是亲手将他老子给崩了，他也没有因此就跟卡洛斯一样的陷入到极端强迫症里。
经历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自然不同。
卡洛斯前半生经历血雨腥风，所以认为小人物憋屈平凡是福。
而卫斯理正好相反，前半生的平凡懦弱被欺辱，反而让他更喜欢做个快意恩仇，锄强扶弱的杀手。
虽然这不是漫画里那个毁三观的原着故事背景，但是有一点却是一样的，卫斯理的悲催前半生，锅基本就是卡洛斯的。
“说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慢慢的，卡洛斯重新平静了下来，随后郑重的看着王轩。
“做什么？”
听到卡洛斯的问话，王轩愣了一下。
随后靠在椅子上，托着下巴开始仔细的思考起来。
做什么呢？
对啊，他这么折腾卡洛斯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卡洛斯不要太自以为是？
还是为了拯救卫斯理或者拯救卡洛斯？
王轩摸了摸下吧，仔细的想了想。
“对啊，我似乎没事要你做啊。”
王轩站起来，随后身后的椅子消失了。
“好了，我还有事，我们以后见。”
想了想，王轩干脆的起身，直接一步消失不见。
“……”
卡洛斯面无表情的看着王轩消失的地方，他很怀疑这是王轩折腾他的另外一个套路。
一阵寒风吹过，卡洛斯打了一个冷战。
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王轩依然没有出现。
要不……先去找找出口？
风是迎面来的，从这里应该就能够出去。
隧道前方是一片昏黄的阳光，卡洛斯扶着隧道墙壁谨慎的前行，手枪已经被他提在了手里。
隧道外……
一片空旷的荒漠，连个活人存在的气息都没有。
卡洛斯抬头看看四周，远处还有一辆货车，正是运送他来的那一辆，那车就那么停在那里。
而除此之外，这里一片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