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当然有,只怕他不会信......喏~你自己看吧。”段归说这话递给段宣忱两封书信,都是无名无款,一封上面盖着百花羞的记号,另一封上面却是朵云头的纹饰。
百花羞的信中只有一句话——真龙遇难,草蛇称皇。
而云纹的信笺中就说的颇为详细了,从其人的真实身份乃至于如何安排他卧底宫中到后来其人渐渐失去控制甚至有意弄假成真,桩桩件件条理分明,简直是比真相还要真。
“仅凭这两封信,先生能信才是见了鬼了......百花羞行事藏头露尾诡诈奸险,先生一向对其嗤之以鼻,而且当代花主更是至今都未见其人,京中传言之前宗室子弟频遭刺杀便是因为太子要对百花羞下手......皇叔,不会就是你吧?”
“我?你父皇若是这么信我,我何苦要千里迢迢跑去边军中躲太平,我还怀疑过是你呢......”
“也是......那接下来这一封就更匪夷所思了,虽然言之凿凿,但根本连发信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这封信,是北周慕流云的亲笔。”
“什么?!我的天......你要是把这个拿给先生看,且不论信中所言的真假,就凭这信的来历他都会拔剑相拼你信么?这可是赤裸裸的通敌叛国啊~”
“呵呵呵呵......想不到啊想不到,皇叔你这天字第一号的国之柱石,居然会通敌——而且现在看起来,这百花羞的正主似乎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段怀璋曾经怀疑过是宗亲子弟,所以才狠下杀手将建康城里血洗了一遍,可惜他猜错了;而仅存的皇室血脉中,如果既不是段归也不是段宣忱,那就只可能是身为女子的段歆柔了。
这一点似乎也想到了,所以他才摇摇头苦笑道,“你这个六姐啊,深藏不露......”
“皇叔,你要我登基可以,但我有两个条件——其一,一应国事由你总揽摄政;第二,善待百里大人,他若是不愿降你,就赐他一座宅邸几亩肥田,让他安度晚年吧......”
“看不出来,你倒颇有几分仁君之气——怎么?连皇权都不在乎?”
“我倒是想在乎,可惜我自问不是那块料,所以我只做皇叔你的挡箭牌就好,谁不听你的,只管推到我这里来,我替你教训他——至于其他的,一切由你做主。”
“有你这样的君王,实乃臣之福啊~”
“哪里,哪里,有你这样的臣子,才是朕的福气~”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