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沉病本以为和苏无住在一起后,总能有很多机会接触,可是这一连半个月下来,甄沉病倒是每天都和苏权锦大眼瞪小眼,见到苏无的时候都是少之又少。
他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回家待一会儿拿文件立马起身就走。
甄沉病悄悄问过秦管家,苏无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很少回家,秦管家和蔼地笑着,说这四年苏无落家的时间加起来还没有一年多。
四年甄沉病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自顾自地摇着,苏无这怕是在家里待久了会触景生情。
她撑着护栏看着天边乌云密布,一场大雨正在酝酿中。
甄沉病心里沉闷得厉害,这整日无所事事,叫她心烦得紧。
一辆黑色的车渐渐驶入甄沉病的眼里,她趴在阳台上正想着会是谁来的时候,萧境和苏无便从车上走了下来。
见到萧境,甄沉病才猛然想起了孟灿。
这半个月她一直都在想办法联系孟灿,可是孟灿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打电话不接,去她的店铺也是一直挂着休息的牌子。
这萧境来得刚好,正好撞上了甄沉病的枪口,她连忙收拾着下了楼,在门口堵住了两人。
“我当谁呢,苏少还记得你有这个家啊,合算着上次你回来,可是有三天没回来过了,这家里是妖怪要吃人呢,还是你不乐意见着我啊”甄沉病将一扇门关上,自己挡在了另一扇门的中间,优哉游哉地问道。
“让开。”苏无微微皱起了眉。
“我不让,你说你非要把我接到这儿做什么,我在外面待得好好的,你非要把我接过来给我希望,你又不落家。”甄沉病笑眯眯地说道,但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笑意。
苏无似乎没有耐心和甄沉病多纠缠,走上前一把拿开了甄沉病的手,径直走了进去,甄沉病指着苏无的背影也只敢敢怒不敢言。
萧境紧接着想进去,甄沉病立马换了笑脸堵在了门口,和萧境相视一笑,却都又无心想笑。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萧境笑着,也想推开甄沉病的手进去,但这次甄沉病有了防备,抓着门的手紧了些。
“萧少啊,”甄沉病乐呵呵地笑了出来,“阿灿在哪儿呢”
“阿灿啊,在我家呢。”萧境说着,企图想蒙混过去,无奈甄沉病根本不让步。
萧境的脸色也垮了下去,双手环在胸前,无奈地看着甄沉病,“你说说你管这么宽做什么,这毕竟是我和她两个人的事。我也不妨告诉你,没有孟灿我女人多的是,可是孟灿能没了我吗,这一次也不是我把她找回来的,是她自己回来愿意待在我身边的。”
“是,你不缺女人,阿灿也离不开你,但你知道”甄沉病下意识就脱口而出萧郑勇用孟灿她爹威胁孟灿的事,还好在脱嘴时又反应了过来。
“什么,你继续说啊。”
“你让我继续说我就得继续说啊,多没面子啊我。”甄沉病死硬着嘴说道,瞪了眼萧境后,扭头就走。
“你不会又午饭就走了吧”甄沉病挑了挑眉,满不在意地问道。
“公司有事,待会儿就走。”苏无背过身淡淡地说道。
“哦。”甄沉病回道,走过去坐在了床边,就这么看着苏无整理着书桌上的文件。
整理到了一半,苏无突然停了下来,将文件放在了桌上,“这几天确实有事,如果你不想继续住下去,我可以安排李源去把你和齐威之前住的房子买下来。”
甄沉病愣了愣,被苏无后半句话搞懵在了当场,嘴里呢喃着:“没有,我只是想多和你待在一起而已,你每天都有事,连见你一面都难,我又不敢打你的电话,生怕打扰到你。”
这堆话说完后,甄沉病默默地盯着苏无的背影,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她就被判了“死刑”。
苏无沉默了下来,他缓缓转过身看向甄沉病,“今晚我会回来。”
说罢,苏无拿起桌上的一摞文件就出了卧室,甄沉病连忙跟了上去,“你几点回来啊,你说晚上回来,那半夜一两点也是晚上啊。”
苏无停在了楼梯口,抬头只看了眼甄沉病就径直离开,只留下了一句话,“九点前。”
得到了回复,甄沉病的心情也愉悦不少,她余光瞧见站在楼下的苏权锦正幽着个眼神看着她。
甄沉病哼了声,抬起头气宇轩昂地走进了卧室。
苏权锦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坐在沙发上一直没个好脸色。
“老夫人啊,这甄小姐也挺好的,你怎么就不喜欢呢”秦管家端来了一杯咖啡放在了苏权锦的面前,笑着问道。
“你懂什么,那甄沉病一看就居心叵测,仗着一张和季肆相差无二的脸,苏无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什么时候栽在她手里都不知道”苏权锦端起咖啡喝了口,又气不过地将杯子狠狠地放在了桌上。
“是是是,只是我倒觉得有了甄小姐以后,苏总虽然面上没什么,但整个人也有了人气不是。你瞧瞧夫人没的那四年,苏总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除了工作就还是工作,除了萧少爷能和他说上几句话,还有谁能和他说几句话除了工作以外的话啊。”
苏权锦皱着眉想要反驳秦管家的话,却又不知道从何反驳起,最后叹了口气,站起身摆了摆手回了房间。
而此时在卧室里的甄沉病,正在翻箱倒柜地找衣服,苏无好不容易晚上回来一趟,她得把握好机会。
虽然她不能用怀孕来牵制住苏无,可是从她和苏无的第一次后,苏无对她也没有了之前的疏离,他将自己接来别墅里,也大概是为了责任。
翻了一遍后,甄沉病回过头看见书桌上的日历,三天后的日子被打上了记号。
甄沉病怔怔地抱着日历坐在了床上,三天后的日子就是她的生日,虽然可能也不是她真正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