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沉病握着温热的奶茶,想让暖意从掌心传遍全身,可直到手里的奶茶凉了,暖的也只有手。
“路上太堵了给耽搁了,还好你没走”闫欣一大大咧咧地推开奶茶店的门走了进来,点了杯奶茶后坐到了甄沉病对面。
甄沉病将手里已经凉透的奶茶推到了一旁,靠在了凳子上,“有话就说吧,你告诉我关于云肆事情的条件”
闫欣一愣了愣,随后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笑道:“你这话说得搞得我要讹你一样,云肆和苏无好上咱俩谁也讨不到好,更是让云家扩展势力,我可不想看见云鸯得意的样子”
“那这么说,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甄沉病挑了挑眉,说道。
“那可不,不如咱俩就在这儿摊牌了,你告诉我你的事,我告诉你我的事,必须得说实话,这样我才能保证把我所有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闫欣一轻敲着桌子,接过了店员递来的奶茶,冲着甄沉病止不住地挤眉弄眼。
甄沉病抿了抿唇,她扯着嘴角笑着,感觉到包里的震动,拿出看了眼,竟然是苏无发来的短信。
“比赛继续。”
甄沉病心里冷笑着,还想着继续羞辱她吗,真是不怕她下一次直接拆了他的公司。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需要你说一件我说一件,如果你说谎了,我不介意死前拉个垫背。”甄沉病说着将包和手机拿到了桌上,“把东西都放到桌上,不许录音。”
“我哪有那么闲啊。”闫欣一说着还是将包和手机放在了桌上,捧着奶茶小抿了口。
“看你这幅警惕的样子,我就先说我的吧。”闫欣一说道。
“我是重组家庭,我妈死得早,我打小就在外面鬼混,如果不是我奶奶,我早就被我爸打死了。后来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奶死了,我就被他们赶了出来。我后妈嫁给我爸的时候,带了个儿子过来就是我哥,他是除了我奶奶对我最好的人。”提起了杨延,闫欣一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闫欣一说完,敛下了笑容,“你呢,跟我说说你的家庭情况呗”
“我失过忆,关于我的家庭都是齐威告诉我的。我家因为挡了苏无的发财道路,遭到了灭门之灾,我爸妈都死于非命,我虽然活了下来却被卖去了风月场所。我流过产,因为受不了那种屈辱所以选择了跳江,被齐威给救了回来。”甄沉病说道。
“你失忆过什么时候的事”闫欣一好奇的问道。
“四年前。”
闫欣一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季肆也是四年前开车坠江死的。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什么巧合,你和季肆这张脸真的很像,虽然也有一两分的不同,我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季肆的孪生姐妹。”
“也许吧。”甄沉病淡淡地说道。
闫欣一仰天长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得过癌症,为了拿到救命的钱,我去江瀛那儿告诉了她季肆和苏无高中时期所有的事,然后准备坑一把季肆,结果没想到没坑到,我也就没有得到那笔救命钱。”
甄沉病干笑几声,感情对季肆那样恨之入骨就是因为这个甄沉病还当是什么杀父杀母的血海深仇呢。
“对了,关于云肆的我知道也不全,我只知道云肆并不是云家的人,你别看她对谁都是温温柔柔的,实际上她杀狗直接带徒手”
“啊”甄沉病听得有些愣,一时没明白过来闫欣一的话。
“我也是为了知己知彼,所以就潜入了云家。那次也是无意间看见的,云家有养狗的习惯,而且狗都是巨型犬。有次有条狗咬了云肆一口,结果那个云肆毫不犹豫地直接徒手把它脖子都拧断了”
甄沉病听得眼神发直,直接徒手把脖子拧断了一般的女生很难做到啊。
说她练家子的,看着也不像啊,就算是被咬了,哪里会有人会毫不犹豫上手拧断狗脖子。
“还有一点,每个月都会有四天时间,有个男人总是会来找云肆,而且云家的人都对他很恭敬,每次那个男人来了就直接奔云肆的房间。我算了一下,大概会待上三四个小时才走”闫欣一一脸八卦,很是兴奋地对甄沉病说着自己所知道的的事。
甄沉病嘴角扯动了一下,每个月来四次,一次待上三四个小时这三四个小时干啥都行了啊。
“不过比起云肆的事,我更好奇你是怎么混入云家的”
闫欣一假咳了几声,“云鸯有个弟弟”
“我明白了。”甄沉病操着手靠在凳子背上,仔细联想起闫欣一说的话。
云肆手上戴着季肆的镯子,还自称自己失忆过,闫欣一也说她不是云家的人,这一点很有可能是真的。
不过那个男人究竟是谁,还有云肆竟然能徒手拧断一个狗的脖子,还是毫不犹豫这怎么让她联想起了杀手这个词。
“你还记得那个男人的外貌吗”甄沉病问道。
“肯定记得啊,长得特别的帅,丝毫不逊给苏无我敢打包票,他全身上下加起来一定超过三千万”
“你以前有见过他吗”甄沉病又问道。
这回闫欣一也只有摇头了,“没有见过,而且他看起来像是混血儿。我听见云肆叫他什么来着,哦对策”
甄沉病托腮,脑袋里混沌一片,杂七杂八的东西搅在一起,弄得她头疼。
“那你觉得,云肆会是季肆吗”
“那怎么可能,那云肆可以徒手拧狗头诶你可别说季肆假死四年是上少林学武去了。”
“而且感觉也不对啊,我跟季肆认识了十几年了,从初中开始我就跟着她,说最熟悉的她的人肯定就是我了。你现在坐在我面前,我都觉得我像是在对季肆说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