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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姑娘张美娇

    苏瑾闻言心里立刻一阵机警。

    先前张家人那恩将仇报的神操作实在是令苏瑾记忆犹新,她微微蹙眉,暗自琢磨陈蓉蓉忽然请她给陈菲菲治病是否与张美娇的出现有关。

    陆菲菲是生在后宅的姑娘,最会察言观色,见苏瑾这般表情她立刻道:“我这几日帮苏姑娘注意着些,若是查到了什么便派人给你去信。”

    “多谢。”苏瑾道:“我总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你自己也小心着些。”

    当陈菲菲提起张美娇的时候,苏瑾在心中莫名的就感觉到了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好。”陈三姑娘颔首,为了避免被曹氏发现不对,她与苏瑾很快就分开离开了茶楼。

    这件事叫苏瑾心里颇为感叹,不过话说回来,做人哪有不累的呢,只是累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她今日闲着无事,便特意去自己的新宅子看了看,井口处已经围好了栅栏,她试了一下,很结实,小孩子绝对打不开,工匠们正在按照她的要求整修后院。

    这院子不小,苏瑾想了想,特意让人在院子里阳光充足的地方开了一块地方打算种花。

    屋里很新也很整齐,不需要动什么,搬过来的时候收拾一下卫生就行。

    阳光透过墙外老树射进院子里,光影斑驳,苏瑾搬了木椅在树荫下静坐了一会儿,心里格外宁静,她突发奇想,决定要买两个摇椅放在这里。

    她到家的时候已是下晌,推门就见林氏正在院里和苏长友说着什么,表情颇为急切。

    自从先前苏瑾吓唬了她一回之后,林氏已经很久没来过苏瑾她家顺东西了,现下见苏瑾回来,林氏脸色立刻一变。

    “你好好想想吧,我就先走了。”林氏匆匆离开,连个招呼都没和苏瑾打。

    苏瑾也懒得理会林氏,她问苏长友:“她来干什么”

    苏长友道:“说是林晨没银子读书,想跟咱们借五两银子。”

    这些年林氏没少跟他们家借钱,不过每次都是有借无还,林氏脸皮倒是也够厚,借完钱之后黑不提白不提的,就算苏瑾主动提起,她也只会回两个字:没钱

    “爹借了”苏瑾知道她爹心软,心里多少有些不开心,她其实不是心疼那五两银子,而是林氏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她到现在想想心里还不舒服呢。

    “没有,她那么欺负你,爹怎么可能还白给她银子”苏长友板了脸,格外认真:“我说她们家要是真缺钱,让你三叔亲自过来说。”

    苏瑾闻言笑了:“爹这么做就对了。”

    “累了吧”苏长友赶紧把苏瑾的药箱接了过来:“你进屋坐着,爹给你冲碗糖水去。”

    陈菲菲还未回府时,陈蓉蓉被张美娇请了过去。

    陈蓉蓉今个儿穿了身桃色裙裳,张美娇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同色衣裳,得意的扬起了下巴,心里暗暗鄙视陈蓉蓉不知天高地厚,这么黑也敢穿桃色

    陈蓉蓉毫无察觉,满脸笑容的和张美娇说起了最近通州城里的热闹事儿。

    张美娇耐着性子应付了她一会儿,忽然故作关心的问道:“你家中庶妹现在什么情况”

    陈蓉蓉道:“一切都还好,你和我说的那件事我已经开始办了,我正打算这几天寻个合适的机会动手呢。”

    “这事儿还需要找什么机会早动手早利索。”张美娇有些急,这些日子苏瑾这个名字在通州城里算是传了个遍,她听着就觉得心烦。

    “我就是拿不准要给她下什么毒。”陈蓉蓉道:“张姐姐,你认识的人多,要不你帮我寻样毒药来”

    张美娇闻言眸光闪烁,她有心利用陈蓉蓉,可不想惹自己一身骚。

    她故意嗤道:“只要能把人弄死,下什么毒不都一样”

    “也有道理。”陈蓉蓉点了点头:“对了,我还没和你说过吧,因为这事儿我还被我母亲骂了一顿她嫌我多管闲事”

    听着陈蓉蓉的抱怨,张美娇极不耐烦,可是为了能让陈蓉蓉乖乖的给她办事,她笑道:“你想想啊,只要你把这件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为你娘除了陈菲菲那个眼中钉,你娘自然会高看你的。”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陈蓉蓉兴奋的握住了张美娇的手:“怪不得咱们两个能成为闺中密友的”

    张美娇扯起嘴角,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出来。

    与此同时,通判府上主厅之内,气氛沉闷如水。

    陆琛转着手中的茶杯,好整以暇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陈通判,凤目幽深,叫人看不透其中之意。

    陈通判四十出头的年纪,身形偏瘦,留着八字小胡,此刻他额上布满细汗,瞳孔不安,略显急躁。

    他咬了咬牙,忽道:“这话本官听不懂,陆大人不妨直说。”

    陆琛放下茶杯,轻声清冽:“陈大人就算想明哲保身,也得看是否有这个机会。有些人活着,是因为有人允许他们活着,陈大人应该明白我说的这个道理。”

    话音落下,陈通判面色比方才更加难看了些,他咽了口唾液,脸上笑容勉强:“陆大人年纪轻轻,倒是看的通透。”

    “圣上教导,本官如何敢忘。”陆琛语气很淡,偏偏就似座大山似的,压的陈通判根本喘不过起来。

    他嘴角颤抖,拱手道:“圣上自是英明。”

    陆琛将陈通判的表现看在眼中,再没说半个字,只坐在那里静静的盯着陈通判看。

    那锐利的目光仿佛将陈通判剥了个精光一般,叫他如坐针毡,不知所措。

    就在陈通判几乎坚持不住想要开口的时候,陆琛却忽然起身:“时辰不早,本官便不再叨扰。”

    “陆大人请。”陈通判如释重负一般,几乎是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连声吩咐小厮送客。

    陆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陈通判双腿一软坐在了太师椅上,擦了一把额上渗出的冷汗。

    亲随很是有眼色的递了一张汗巾过去。

    陈通判胸膛起伏甚急:“不愧是陆家的人,极会攻心,本官差一点被他套了实话去”

    “看起来这位来势汹汹,怕不会轻易放过大人。”亲随道。

    “本官为官二十载,从未做过违法贪污之事他便是想要威胁,也绝对寻不到本官的错处,若想拿捏本官,他还嫩了点”

    “大人这些年一直保持中立,所求不过只是安稳罢了,可是依小的看,这通州的水怕是要混了,大人迟早要做出个选择的。”

    陈通判目光闪烁:“就算要做选择,也绝对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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