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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苏瑾刚睁开眼睛,就听月落道:“姑娘今儿可以再休息一日了。”

    苏瑾睡眼惺忪尚不解其意,又听她说:“孙守备府上出事了,听说是丢了什么东西,正在派人封城搜寻,外头闹得人心惶惶的,愣是把来看病的人都给吓的不敢来了。”

    孙府丢了什么东西

    苏瑾忽然想到了素兮昨日对自己说的话,瞬间清醒。

    如此说来,素兮昨日说的话并非为假,她突然觉得这世上每个人都不简单。

    “你去看看素兮姑娘可还在花萼楼”苏瑾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

    月落动作很快:“姑娘,素兮姑娘不见了,说是昨夜便没回花萼楼,婢子瞧着花萼楼已经被官兵封了,里面现在也挺乱的。”

    苏瑾对于素兮的消失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现下也不觉诧异,只是忍不住的猜想素兮偷走的到底是什么账册,竟然让孙守备如此大动干戈,以至于封城查找。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苏瑾觉得自己和素兮之间也算是相识一场,可现在想想,她对素兮的情况其实一无所知,再仔细想想,就连素兮这个名字可能也是假的。

    苏瑾郁闷不已,捧着脸沉沉叹息。

    “姑娘为何叹气”月落问。

    她将自己的想法说给月落听了。

    月落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既然素兮姑娘以后与姑娘再无瓜葛,婢子觉得姑娘也没必要忧思这些。”

    这话说的极有道理,苏瑾点了点头,虽然还是郁闷,但至少不至于去钻牛角尖了。

    不过说起花萼楼,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对了,张美娇这段时间可有动作”

    “据在花萼楼盯梢的人说,他们一直未曾发现目标有任何异动。”

    “多久了”

    “少说也有十日左右。”

    “十日。”苏瑾沉吟:“若不然就将人手撤回来吧。”

    去看着张美娇的是陆琛的人,她怕自己总抽调他的人手,再耽搁他办正事。

    反正只要日后她小心一些,不再与花萼楼有任何牵扯,张美娇就是想算计她也没有任何机会。

    月落在心里评估了一下,也觉得张美娇没什么危险性,便道:“婢子一会就去办。”

    用过早饭,苏瑾陪苏子沛玩了一会,小家伙被领着读书去了,她闲着没事,随手整理了一下院中石桌上散落的医书,在指尖触及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册时,她不由一愣。

    “月落”苏瑾立刻高声唤道。

    月落小跑过来:“姑娘”

    她面色有些凝重:“昨夜可有人来过”

    月落不解其意,却依旧依言去问了昨夜值守的暗卫,片刻后她回来道:“暗卫报,昨夜未曾发现异样。”

    苏瑾脸色不大好看,她将那本蓝色封皮的书给月落看:“这不是我的书。”

    怕久翻磨损,她有给自己的医书包书皮的习惯,而这本书明显是素皮,最奇怪的是书的封皮上一个字都没有,这不符合常理。

    “暗卫不会出错,是不是您记错了亦或是小公子不知从哪儿拿过来的”

    苏瑾摇头,忽然道:“素兮说,她去守备府就是为了寻一本账册。”

    说也来奇怪,在看见这本书的刹那,她立刻就想到了素兮。

    “您的意思是,这个就是月落姑娘窃出的物件”月落听起来觉得此事极不靠谱:“应当不会吧,要不您打开看看,看一眼里头的内容不就知道这书是不是您的了”

    苏瑾方才在看见这本书的时候,潜意识里认为这个东西不是自己的,所以没自作主张翻开来看。

    在月落的建议下,她翻开书皮看了一眼。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竟然真的是本账册

    苏瑾的心跳忽然加快,眼睛被账册中所记载的内容深深吸引。

    此时的她丝毫未曾察觉,就在自己打开账册的一瞬间,站在她身侧的月落瞳孔猛缩,脸色白了又白,不敢置信的看向苏瑾,几乎失声道:“姑娘这这是大公子的笔迹”

    与此同时,邢府之中。

    “爹。”邢景轩跪在愤怒到了极点的骠骑大将军面前。

    骠骑大将军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别叫我爹我辛辛苦苦栽培你十几年没想到你竟然连陆琛都打不过”

    “听闻他在疆场上历练过几年,儿子输给他不算丢人。”邢景轩强行挽尊。

    “不算丢人要是让别人知道老子的脸都没地方放”骠骑大将军一拍桌子:“打不过也就算了你昨日为啥不告诉我白白吃了这个闷亏没有一点血性”

    邢景轩倒是难得平静:“昨日我若告诉了您,您必定当场大怒,陆琛他好歹也是御派钦差,爹不该在这个时候与他撕破脸皮。”

    “他奶奶的老子在通州待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受过这种窝囊气”骠骑大将军几乎要气到跳脚。

    “那爹打算怎么办”

    骠骑大将军咬牙切齿:“不彻底杀杀这小子的威风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邢景轩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他无奈道:“这是儿子和他之间的事情,希望您不要插手。”

    骠骑大将军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我不插手你还想再被他揍几顿是咋的”

    一想起自己被苏瑾看着被陆琛痛殴了一顿,邢景轩脸上有些挂不住:“您放心儿子只会输这一次”

    “放屁”骠骑大将军冷哼。

    邢景轩知道骠骑大将军的性格,也知道自己跟他怎么说也是说不通的,干脆懒得继续解释,只道:“您先消消气,你这都多大年纪了,还如此容易动怒。”

    “你姨娘那个身子骨我就算活再久也没有用还不如早点气死了好”骠骑大将军说着合上双目,遮住了其中深藏的悲哀。

    邢景轩亦沉默了。

    提起韩姨娘,骠骑大将军的火气瞬间没了:“算了,你先起来,这事稍后再说。”

    邢景轩起身掸了掸长袍上的灰尘,犹豫了下方道:“儿子有个提议,听闻苏大夫妙手丹心,姨娘的病或许可以让她试试。”

    苏大夫骠骑大将军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邢景轩说的是谁,他果断否决:“不可能她不过只是一个黄毛丫头而已靠男人才传出了些许名声你怎能拿你姨娘的安危去冒险”

    邢景轩道:“儿子仔细打听过,她应当不是徒有虚名之辈。”

    “不成不成”骠骑大将军连连摇头。

    “姨娘的身子已经这样了,既然久治不愈,让她试试又何妨总总不会再坏。”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骠骑大将军固执的很。

    邢景轩暂时放弃劝说,改了话题:“听说孙守备封城寻物,爹难道不好奇他家到底丢了什么紧要的东西”

    “他家能有啥没见识的玩意破烂都能当成宝”骠骑大将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耐烦再和邢景轩说这些,起身骂骂咧咧的走了。

    邢景轩满眼无奈。

    他爹说好听点是有勇无谋,说难听点实际上就是个莽夫,要不是靠着几个部下忠心相护,怕是早就被人从位置上拉下来了

    孙守备的事情暂且不提,陆琛他得好好琢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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