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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侍卫们急得团团转,凑在一处想着各种办法。

    “主子伤口还没包扎呢我看伤口不浅,再不包扎的话怕是对主子身体有碍”

    “你们没看见主子那脸色谁敢进去啊再说了,就算赶紧去,谁能劝动主子”

    忽有人提议:“要不把苏姑娘请过来苏姑娘说的话公子肯定会听。”

    秦风果断否定:“你疯了公子肯定不想让苏姑娘看见他这样,咱们要是把苏姑娘请过来,明个儿就准备排队领钱回家养老吧。”

    侍卫面面相觑:“那您想个办法。”

    秦风愁眉苦脸的想了半天,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认命道:“算了,我去找月落。”

    隔壁,苏瑾半醒半睡间听见有人叫门,正迷糊着,忽闻月落脚步匆急:“姑娘可睡了秦统领说公子收了些轻伤,请姑娘过去看看。”

    陆琛受伤了

    苏瑾一惊,瞬间清醒。

    匆匆爬起,她急得只套了外裳背了药箱便出了门,月落随手拎了根发绳追了出去,才不至于叫她家姑娘仪容不整。

    推开陆琛的房门,还未等看清屋内情况,一股子血腥气味便率先钻进了苏瑾的鼻腔。

    她眉头瞬间蹙起,试探着唤了声:“陆琛”

    屋里传出了他低沉的声音:“谁允你们将她请来的”

    外头侍卫各个耷拉着脑袋,没人敢应话。

    苏瑾在黑暗之中分辨着陆琛所在的位置,摸索着前进。

    “怎么不燃灯”

    “怎么弄的”

    “你和人家打架了”

    或许是怕她担心,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之陆琛是沉默的。

    秦风在后面小声道:“公子自己劈的。”

    “什么”苏瑾怀疑自己听错了。

    “让公子自己跟您解释吧。”秦风觉得这个场面极其危险,怕自己被当场发落,他撂下一句话之后撒丫子就跑。

    借着月光将油灯燃起,苏瑾这才看见陆琛的情况。

    这位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灯光亮起后,手竟然还往背后一藏,欲盖弥彰。

    看着他这跟苏子沛没什么两样的幼稚举动,苏瑾有点想笑,可看着他衣袍上明显被鲜血染湿的痕迹,她笑意全无。

    “多深的伤口怎流了这么多血”她扯着他的衣袖想要查看他的伤势,陆琛不给看。

    他越是不让看,苏瑾就越是心急:“陆琛你听话行不行”

    看着小姑娘急切的小脸,陆琛一个没把持住,伸手顺势反拉,将她整个人圈入怀中。

    无关其他,生物的本能让苏瑾想要逃离这个怀抱,却不料耳侧忽然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抱一下。”

    怀里的姑娘瞬间安静。

    灯火昏黄,恰好遮掩住了某人红的跟螃蟹似的脸庞。

    要说她也真是没出息,不过就是抱一下而已,她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以前也不是没抱过她苏瑾又不是这个年代的老古董,她才不在乎这个她没有一点不自在

    没错她没有一点不自在

    怀中的姑娘软的要命,陆琛甚至不敢多用一点力气,只怕弄疼了她,而当将她揽入怀中之后,他没有任何动作,当真只是轻轻的抱了她一下,便松开了手。

    对于自己再次唐突了她这件事,陆琛并不觉得后悔,因为在方才的那一刹那,他只想将她抱住怀中,感受到属于她的真切与温暖。

    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亮。

    这就完了

    刚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的苏瑾明显一怔,明显是没想到陆琛会这么快就放开自己。

    呸你还想怎么着在人家怀里赖着不走吗

    某人在心里唾骂了自己一顿,立马起身,旋即轻声问:“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陆琛伤了的右手依旧背在后面,只闻他低声道:“气急劈了东西,被木茬伤到了。”

    “你是不是傻人家生气都是拿别人撒气,你倒好,竟然把自己给弄伤了。”

    小姑娘不断的埋怨着,可在他耳中,这埋怨极为悦耳动听:“没多大事,是秦风他们太过紧张。”

    没事她要是信他的话她就是个傻子

    苏瑾很是霸道的将他的手扯了出来,脸色当即一变,劈头盖脸道:“这么深的伤口还不抓紧时间缝合会感染的你知不知道”

    眼看着小姑娘火冒三丈,陆琛嘴角却弯了。

    “还笑怕不是真傻了”

    他忽道:“疼。”

    苏瑾捧着他的手微顿,不可置信的往钦差大人脸上瞄了两眼。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钦差大人这是在撒娇

    她本来打算骂他活该的,却因这一个字瞬间心软:“伤口很深,要缝合的。”

    “缝。”陆琛一脸的无所谓,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一般。

    苏瑾无奈摇头,暗道这人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从药箱里拿出麻药针线,她高声唤道:“秦风煮些热水晾温端过来再拿点烈酒”

    外头的人动作很快。

    陆琛的伤口在掌心至虎口处,最严重的地方肉皮都翻着,上面甚至还扎着小木茬,苏瑾看着都觉得疼,眉头不自觉的蹙起,轻轻用纱布蘸着温水给他擦洗伤口周围干涸的血迹。

    之后她格外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暗幸他没伤着手筋。

    点了三盏油灯放在周围照明,苏瑾仔细给他清理了伤口,确定伤口中没有任何东西,用烈酒对其消毒后,便小心翼翼的用消过毒的针线将他的伤口合好。

    明明她手很稳,偏偏在给他缝合伤口时颤的厉害。

    她问:“疼不疼”

    回答的是他轻松的声音:“敷了麻药,如何会疼”

    苏瑾目光从他挂着冷汗的额角扫过,默默的垂头将针线拉紧。

    她如何不知古代用来局部麻醉的麻药其实作用并不是很大他说不疼,不过只是为了安她的心罢了。

    将最后一针穿过,苏瑾松了口气,敷了金疮药,又用纱布将其严严实实的包好。

    只不过是处理个伤口而已,偏叫她觉得比跟人打了一架还累,她例行叮嘱:“勤换药,别沾水,这只手尽量别动。”

    站在门口的秦风瞥见自家主子脸色还算不错,默默的挪蹭了进去端起盛着血水的手盆,又默默的挪蹭了出去。

    在走到门口时,他意外的听到陆琛说出了一句令他大跌眼镜的话

    “秦风他们粗手笨脚,换不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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