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con701303”>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

    那孙子把她当什么了

    苏瑾银牙紧咬,暗骂这孙子怕不是有毒还是当真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

    未等她发作,便听陆琛冷声道:“去大门守着,待楚莫言回来,立刻叫他去撵人,片刻不许耽搁。”

    “是。”秦风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他刚退出门槛,便被月落一把拉到了边上,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你怎么什么话都往里传”

    “话是楚小公子说的,他都不怕承受后果,你跟着操心什么劲儿。”

    眸珠微转,月落笑了,感情儿秦风这是怕楚玉不被撵走,故意在添把火呢。

    她道:“看在你还算聪明的份上,我会在姑娘面前给你美言那么一两句的。”

    秦风瞥她:“才当了多长时间丫鬟,就把后宅那套学来了。”

    “我现在觉得当丫鬟比当暗卫舒坦多了,你不知道姑娘出来了,我改日再跟你说。”

    看着月落跟在苏瑾身后离开,又想着方才她的那番言论,秦风一脑袋黑线。

    踏过垂花门,苏瑾下意识回头瞄了一眼,见陆琛没来送她,瞬间松了口气。思及自己方才跟陆琛说的那句话她脸一红,恨不得立刻咬掉了自己的舌头,脚下步伐又加快了不少。

    月落跟在后头觉得纳闷:“姑娘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不再多呆一会”

    苏瑾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故作淡定:“他要出去办事,我总不好缠着他不走。”她摸了下自己光溜溜的手腕,还觉得有点空。

    “公子这段时间的确会很忙。”月落不曾注意到她的那点不自在,笑着道:“姑娘不恼公子就好。”

    苏瑾没再搭茬,匆匆出府钻进了马车,暗恼自己说话不过大脑,也不知陆琛会不会笑话她。

    马车悠悠而行,及笄之年的姑娘靠着车厢,抱着汤婆子,精致的眉头微蹙,似是在因事烦忧。

    “姑娘在想什么婢子可能为您解惑”月落轻声问。

    今儿生的事情多,她怕自家姑娘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不高兴的,若这事儿成了结,叫两人之间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唉为了自家姑娘和公子的姻缘,她可真真是操碎了心。

    苏瑾不曾设防,下意识脱口而出:“我在想,该怎么样做才能不叫人看轻了去。”话落,她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心中所想,瞬间坐直了身体,

    月落立刻便明白了自家姑娘为何这样说,想来定是楚小公子那番话叫她听进了心里去,平心而论,她觉得自家姑娘除了出身差了些之外什么都好,而出身这东西永远没法改变,她笑笑:“其实姑娘不必特意去做什么,只需遵循本心便好。”

    苏瑾摇头,她打开车窗看了眼外头,脑袋里有些想法,可细想,却怎么也抓不住半点头绪。

    哎呀,真难。

    回去的路上,她特意叫马夫去骠骑大将军府外头晃悠了一圈。

    看着那往日里巍峨的府邸被士兵围得水泄不通,苏瑾在心里感叹了声还真是风水轮流转,谁能想得到曾经这通州城的土皇帝竟然也有被人掣肘的一天

    与此同时,骠骑大将军府中可以用一团乱麻来形容。

    出此大事,府内人人自危,骠骑大将军因为韩姨娘的死痛苦不堪,将自己关在书房内不理外事,大将军夫人又因为骠骑大将军往日的打压根本管不了事,纵有心出面维持,也没那个能耐。

    邢景轩则是满心愤恨自顾不暇,更别提去稳定大局

    书房内,骠骑大将军满身酒气,书桌旁围满了空酒坛,屋里的东西全都被他摔了个稀巴烂,唯有那挂在墙上的画像完好无损,话里的女子依旧在温柔的笑着。

    他醉眼朦胧的盯着那画像,忽然嗤笑了一声,似是自嘲,又似是在讽她。

    忽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他怒骂:“不是告诉了你们不许打扰老子都给老子滚出去”

    邢景轩眼下一片青黑,一看就知是一夜没睡,他焦急不堪:“爹,这外面的守卫又多了不少您怎么一点都不急倒是想想办法”

    骠骑大将军放下酒杯,眼睛通红,盯着邢景轩许久,似乎是在辨认他是谁。

    “爹,您少喝点,这样下去身体受不住啊。”邢景轩明明是刚死了娘的,可脸上不见一点悲伤。

    “是轩儿”骠骑大将军打了个酒嗝,仰头又灌了一口烈酒,才摆手道:“不用急。”

    邢景轩真是恨不得立刻扬瓢凉水让骠骑大将军清醒一些:“外面的官兵围了几圈,那陆琛和城阳候一准正在搜集着有关于您的罪证,您怎能不急”

    听到陆琛的名字,骠骑大将军的眼睛比方才更红了几分,他猛地将酒坛摔碎,怒吼:“单凭一个陆琛,还想撼动我的地位真是做梦至于城阳候他娘的就是一只缩头王八老子还没把他放在眼里”

    看得出来,他一点都不担忧自己的处境,依旧特别自信。

    邢景轩叹气:“可眼下事情都变成这样了,爹您说”

    “闭嘴”骠骑大将军忽然一拍桌子,很想骂人,可看着邢景轩那张和韩姨娘有个四五分相似的脸,他忽然埋下了头,半晌,才又抬起了头,眼中醉意少了许多:“且等着”

    等着等谁

    听骠骑大将军似是心有成竹,邢景轩上前两步:“爹,屋里也没外人,您就把话说明白些吧,不然儿子这心里总记挂着。”

    骠骑大将军也不知到底是醉着还是清醒着,冷笑道:“京里来人了。”

    “京里”邢景轩讶然,随即狂喜:“您是说九千岁”

    骠骑大将军点头,脸色却与邢景轩截然相反,愈发难看。

    他早就得了通知,知道九千岁会派人来,所以无论陆琛做什么,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反正九千岁都要派人来了,他没必要继续趟这趟浑水,只需要拖着,到时候让九千岁的人跟陆琛斗去就是可是他没想到陆琛会与城阳候联手也没想到自家儿子这般不顶用竟让陆琛几次得手

    那时,他很庆幸自己的选择,甚至于兴奋于城阳候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自家后院竟然起了火

    现在,他已经没有了任何顾忌陆琛必须死那个女人必须死所有人都必须死给他的柔儿陪葬

    世人都说他有勇无谋,可是那些人没想过,若他真的蠢笨至此又怎么可能以一介平民之身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上现在,外面肯定有很多人在嘲笑他嘲笑他因为一个女人失去了一切

    可笑可笑啊

    他忽然攥紧拳头,恨声道:“我一定会给你娘报仇的我一定要亲手斩下那个女人的头给你娘陪葬”

    邢景轩颔首说爹英明,心里却是作着另外一番打算。


章节报错(免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