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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热闹非凡,城阳侯内整夜灯火通明。

    昨日里城阳侯的人都忙着解决周六姑娘闹出来的烂摊子,陆琛把握住了这个时机,直接将消息满城散布,打的城阳侯措手不及,根本没给他任何挽救此事的机会。

    这件事闹得城阳侯焦躁不堪,知道这件事情肯定压不下了,思前想后,他决定将庄蝶尽快嫁去外地,以求尽快让这件事情了解,全自家名声。

    城阳侯夫人得知此事后差点晕了过去,强撑了一口气去寻了城阳侯:“侯爷,您好狠的心啊您怎么舍得把蝶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呢”

    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妇人,城阳侯面色如霜:“我已经再三警告过她了谁叫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该得罪”城阳侯夫人难以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哭喊道:“难道那个苏瑾比您的亲生女儿还重要不妾身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让您把咱们的女儿往火坑里推的”

    城阳侯本就不堪其扰的内心更加焦躁:“废话无需多说,此事已定,你回去吧”

    他竟然这般决绝城阳侯夫人面如土色:“难不成真如齐嬷嬷所说,那个苏瑾是您在外面跟别人生的孩子这才叫您这般护着她”

    “荒唐”城阳侯怒斥,巴掌高高扬起,只不过顾及着几十年夫妻情分,终是未曾落下。

    见他竟然还想打自己,城阳侯夫人更觉委屈,过往的猜测在她心里彻底扎了根想着自己几十年的付出竟然比不过一个小贱人生下的女儿,她满心悲哀,跪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哭闹声入耳,使得城阳侯烦躁不堪,他与城阳侯夫人夫妻几十载,对她再了解不过怕她因为庄蝶再做出些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他沉下脸色,命近卫将房间内外的人全部清出,方低吼道:“好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苏瑾是什么身份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她是青柔的女儿”

    “青柔妾身猜的果然没错您竟然等等,您说谁青柔”这个名字已经许多年不曾出现在她耳边,城阳侯夫人先是愣了一瞬,随即突然变了脸色:“这不可能吧青柔她何时有的孩子不,不对您的意思是,苏瑾是当年死去的那个孩子”

    话落,她惊讶的捂住的嘴,对于自己的猜测震惊不已

    城阳侯冷笑连连:“没错就是她不然你以为本侯哪里来的这样好的耐心”

    城阳侯夫人着实被惊到了,她愣眼看着城阳侯,半晌才问:“那您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城阳侯不想说实话,只敷衍道:“她们两个生的很像,但凡你长点心眼都能认得出来”

    城阳侯夫人却是觉得自己冤枉极了青柔帝姬性情高傲,而且每次出门必以薄纱蒙面,纵然她是青柔帝姬的嫂子一共也就见了青柔帝姬两三次而已又如何会一眼认出苏瑾和青柔帝姬相似

    只不过城阳侯这么一说,她倒是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一点:“仔细想想,她们两个的眼睛的确很像。”说到这,她忽然又是一喜:“这样说来,您找到了这个孩子,那青柔她肯定能帮助您了,对不对”

    城阳侯点头:“当年那件事情一直是她心里解不开的结,只要我能把苏瑾带到她的面前,不愁她不肯帮我”

    城阳侯夫人握着帕子擦掉了脸上泪痕,忽然道:“既然苏瑾是青柔的女儿,您干脆实话和她说了,看在咱们两家的交情上,她肯定不会再计较这件事情的”

    “蠢妇”城阳侯实在忍不住了,干脆跟她说了实话:“我为何一直瞒着你苏瑾的真正身世还不是怕你一不留神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若叫旁人知晓提前一步将她送到京城我的算计不就落空了”

    还是那句话,二人夫妻几十载,城阳侯对城阳侯夫人再了解不过,知道她嘴里绝对藏不住秘密这才一直不肯将事情告诉她

    “侯爷,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你真是愚蠢至极”城阳侯简直要被城阳侯夫人蠢哭了他强耐着性子解释:“先将她送走避过这段风声等将来回了京城,咱们照样能给她说门好亲事”

    闻言,城阳侯夫人立刻转忧为喜:“还是您想的长远周到”

    “出去吧。”城阳侯真是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选了这么一个蠢笨的妇人为妻可如今既然已经叫她知道了一切

    “来人,将夫人看管好对外便说夫人忧思过度病倒了不见外客”说罢,他起身甩袖:“备车本侯要去会会那位陆大人”

    通州的天气最近很好,每日都是大晴天。

    距离庄家两姐妹名声受损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四五天了,百姓们没了新鲜劲儿不再像从前那样议论纷纷,可庄家姑娘失节却牢牢印在了众人的印象之中,出了这种事,庄家其他几个姑娘的亲事以后怕是也难说了。

    医馆内外人流不息,苏瑾重新开始坐堂,虽说先前那些人叫她伤透了心,可医馆依旧没改规矩。

    这世上白眼狼不少,可真正需要救治的人也很多,还是那句话,她做的这些权当给苏子沛积福了。

    陆琛这几日则是完全没得闲,城阳侯不会对苏瑾如何,却不代表他会对陆琛的手段同样无视,而他虽然不会对陆琛撕破脸皮,但是私下里小动作却也不断。

    楚莫言刚处理好一件事情,不由对陆琛抱怨:“他也真够难缠的,这下手的角度刁钻的很。”

    陆琛对城阳侯做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转头问秦风:“算着日子京里的消息已经到了,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秦风道:“别的动静没有,倒是有件趣事。”

    “说。”

    “承德长公主从庵里出来了。”

    这话使得陆琛和楚莫言不约而同的动作一顿,楚莫言笑着看向陆琛:“的确是件趣事。”

    陆琛眸色深了不少。

    秦风又道:“承德长公主一出山,京里的人立刻都一窝蜂的前去拜访,听说长公主府的门槛都被人给踏破了”

    楚莫言嗤笑:“拍马屁的人从来不会少”

    陆琛摇头:“承德长公主手里握着先皇给的锦衣密令,若咱们身处京城,少不得也要去拜访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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