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韩枫想驾车去瀚城,可出发之前看到一条新闻,从江市通往瀚城的唯一一条高速公路,山体发生了坍塌,无法正常通行。
也罢!
从江市到瀚城两三百公里远,乘坐高铁速度更快。
只是没想到,登上列车后,遇见了‘熟人’。
“苏迎雪?”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右边的座位上传来。
苏迎雪侧脸一看,不禁也有些意外,道:“谨言,好久不见!”
韩枫也跟着看过去,坐在右边座位上的长发女子,原来是苏光峰妻子,马月兰的娘家人。
准确的来说,是苏轻舞舅舅的女儿,名叫马谨言。
以前在苏家,韩枫跟马谨言见过一次,不过也只是见过一次。
据说,马谨言是江市医学院最年轻的女教授,成绩斐然!
“谨言,这俩人谁啊?”
紧挨着马谨言的,是一个青年男子,油头粉面,穿衣考究,光是手腕上的那块劳力士腕表,市场价五十万左右。
此人名叫何久成,瀚城人氏,是个豪门大少爷。
也是马谨言的追求者……之一!
不过,马谨言对何久成并不感冒,是何久成追她到江市,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
而马谨言之所以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算是把何久成当做一个备胎吧。
虽然马家在江市,算不得上是豪门,但她的爷爷马国梁,曾经可是江市的一号大人。
只不过人走茶凉,自从马国梁退休后,马家光辉不在。
甚至,苏光峰去了马家,都可以作威作福。
所以,马谨言暗暗发誓,自己要嫁入豪门,让马家重新扬眉吐气。
可惜啊,何久成是豪门大少不假,何家却不在江市,在瀚城。
瀚城只是一座小城,跟江市完全没有可比性。
而瀚城的豪门,跟江市的豪门也没有可比性。
就拿苏家来说吧,在江市充其量就是一个三流豪门,可是放在瀚城,那就属于顶尖豪门了。
这种偏见,就像是一线大城市,瞧不起二线城市。二线城市,瞧不起三线城市,三线城市瞧不起县城……
“苏家苏迎雪!”马谨言有些冷漠,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哦?”何久成猛然愣了下,这才细细打量苏迎雪。
真不愧是位列中原美人榜前十的苏迎雪啊,也太美了吧。
即便何久成被马谨言迷得神魂颠倒,可他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就是论美貌的话,马谨言跟苏迎雪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啧啧啧!”何久成看了一眼苏迎雪隆起的小腹,又斜了一眼旁边的韩枫。
所以,坐在苏迎雪旁边的,就是传说中的苏家上门女婿,江市第一软饭王韩枫了?
这也太符合那句话了,鲜花插在牛粪上!
“妹的!高速道路封锁,高铁商务舱也没座了!”何久成马上抱怨了一句。
他好歹也是一个豪门大少爷,何时坐过这种普通车厢。
委屈,委屈啊。
马谨言懒的搭理何久成,这才冲着苏迎雪微微一笑。
没等苏迎雪回应。
何久成就哭笑不得地插了一句:“这个时候去瀚城,脑子进水了吧?不知道瀚城……”
“何久成,你闭嘴!”马谨言面色一寒。
一件保密的事情,差点儿就让何久成脱口而出。
要真是因为何久成说漏嘴,那就都成她的失职了。
失职?
为何这样说?
最近瀚城发生了鼠疫,不过为了避免引起社会恐慌,消息都被封锁了,极少有人知道。
而马谨言作为江市医学院,最年轻的女教授,这次应邀前去瀚城,就是为了研讨这场鼠疫。
她提前得到了消息,小规模爆发在瀚城的鼠疫,似乎是史无前例的棘手。
华夏有许多名医专家,乃至泰山北斗,都被临危受命,赶往了瀚城。
“嘿嘿!谨言,别这么严肃嘛,来,喝瓶果汁!”何久成咧嘴一笑,递过去一瓶鲜榨果汁。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果汁!”马谨言别过小脸儿,与其说何久成是她的备胎,倒不如是一条舔狗。
网络上不是有句话么,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苏迎雪见何久成闭上了嘴巴,才回应道:“是啊,我有一个好闺蜜,她叫葛菲,家就住在瀚城,我和韩枫过去拜个年!”
“哦!”马谨言觉得有些可笑。
为了拜个年,乘坐高铁去瀚城,这么闲的吗?
那个苏家上门女婿确实听闲,自从入赘到苏家,都几年了,连份工作都没有。
反而,苏迎雪创建了黛眉国际,据说身家已经超过百亿,堪比一个二三流豪门。
马谨言想不明白,女强男弱的婚姻,竟然还能维持到现在,而没有离婚。
奇葩!
韩枫是奇葩,苏迎雪也一样是奇葩!
“我先看书了!”马谨言打了声招呼,就拿出来一本医学书。
她和苏迎雪已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了,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也没有多少次,跟陌生人相差无几,根本想不到可以聊的话题。
另外,马谨言也在暗中较劲。
别人都说,苏迎雪不仅美的倾国倾城,还靠自己的能力,创造了一个商业帝国,何其的优秀。
可是,马谨言觉得自己也不差,至少放眼整个江市,还挑不出第二个像她这么年轻的女性医学博士!
马谨言不想跟苏迎雪多聊。
苏迎雪便收回目光,拿出手机,又试着给葛菲打电话。
原本她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
却不想,一次就打通了!
“葛菲,你在哪儿呢?”苏迎雪假装不知情。
“啊?是迎雪啊,昨晚我跟姚思安吵架,我就负气离家出走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没走多远,而且住在了一家超五星级酒店,现在才刚刚睡醒……哇!好大的落地窗,外面的天好蓝!”葛菲说道。
“葛菲,咱们认识这么久了,连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话都说过,你跟我演戏,有意思么?!”苏迎雪不禁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