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多是横戈马上行 >八十九章 病因
    在阿谨、术牛、呼图、马扬和老管家的注视中,阿言说:“王爷,用那天在围场时,王妃对他发病时使的那招,把王妃敲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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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术牛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不是正常操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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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言摇晃着头:“这不是一报还一报,风水轮流转吗?我总觉得,咱爷和王妃,他俩这运气就是转着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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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不语怪力乱神。”阿谨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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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你们不懂我的快乐。”阿言回去继续探头探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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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御医收了帕子,看着康安,表情很严肃:“从脉象看,王妃的胃病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病情如此凶险,恐怕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她的胃病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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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激?”康安皱眉,又示意还南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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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南挣扎片刻,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认命地走到屏风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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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御医又说:“这跟王爷的病情还是有些同源,王爷是腿疾的反复,失眠,魇症,王妃就是情绪到了会犯胃病。不过王爷放心,下官以前也诊过几个,有些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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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安沉默了,真是如此,只有昨晚自己提的问题,和解蔷一五一十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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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昨晚说了很多关于......五年前渠鞑渗透的事情。”康安看着赵御医已经用力闭上了眼睛,嘴角耷拉着,露出苦涩,“是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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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御医坚定地点头:“八九不离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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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平日不是这样的啊?”康安反驳,“还有上次迎击木蛰,还有收下木蛰的人头,她都没有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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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御医长长地叹一口气,给康安解释了一遍:“这事,挺惨的。臣是说,北旗这事儿,挺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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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你给本王说清楚。”康安坐在床边,揪着解蔷被子的一角,梦中禁宫的画面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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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渠鞑渗透计划失败了,咱也没有胜利,护卫禁宫的四旗禁军损失大半。”赵御医当年还没有成为康安的专治御医,那场面他只看到了一个收尾,已经足以让他胆战心惊好几年了,“损失的不是什么小兵小卒的,全部都是精英,是禁军中的高手高高手。活下来的要么死要么疯,正常一点的就提上来挑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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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有北旗,四旗统领从上至下都是年轻人,大统领闫亓这个年纪在以前还得熬两三年才轮得到他,不仅仅是资历上的问题,还有实力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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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渠鞑针对性的解决了那么多高手,哪有木蛰突破朝殿,贴面一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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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解统领接过禁军北字大旗的时候,多少人唏嘘啊,她那几年的表现是禁军中意志力最强的几个人之一,这期间多少统领陆陆续续地疯魔,北旗都快没人了,龚老没法,就把她提上来了。”赵御医感慨,“解统领在宫内很受尊敬,就这一点,多少好男儿都给她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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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安望着躺在床上的解蔷,眉宇之间没有一丝的坚韧,可从她的五官,直接窥视到近乎碎裂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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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御医也失神地看着解蔷,这是他没有见过的另一面的女统领。在围场时,他觉得控制住康安,压迫他暴力治疗的这个女统领有些过分冷血,不近人情,但现在似乎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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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或许深深的品尝过这种痛苦,挨过这样的折磨,心里迫不及待的希望每一个遭遇困扰的将士们可以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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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种说法叫不破不立,不管在什么行业里,都适用的。”赵御医手扶着药箱说,“在行医之道也很常见,臣的建议是,找当初为王妃看诊过的老军医来,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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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安也赞同:“嗯,之后的事交由本王来就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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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您是不是忘了您也要看诊了。”赵御医无奈地看着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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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安排除很明显:“本王今日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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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择日不如撞日,臣又不开处方。”赵御医千哄万哄,终于哄住了康安老老实实地接受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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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安下楼的时候,龚榅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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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老,”康安恭敬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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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老。”康安非常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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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榅迷糊着睁开眼:“嗯?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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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安请他到闻蝉殿详谈,年轻人放下身段,给足了老家伙面子,哪有不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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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我娃娃怎么样了?”龚榅反客为主,自己动手抓了一把茶叶放茶壶里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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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安乖顺至极:“本王想找当年为她治病的老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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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榅掀起眼皮看他:“明王殿下,老军医之所以叫老军医,就是因为老了。五年都过去了,现在的老军医是另一波人了,你说的那些老军医,早就五湖四海,零星的散了,去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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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安垂首,望着自己的手掌心:“那怎么办呢?赵御医说,那是她受了当年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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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给她刺激了?谁刺激的找谁去。”龚榅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心解蔷的病,老神在在的泡着茶,唠着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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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康安认命般把头捶德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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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榅要被这俩小兔崽子气死了:“嗨哟——你们俩这恩爱的方式是不是有点极端了?今天她把你气个半死,明天你把她气到呕吐的,你们干脆直接拿刀子互相捅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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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康安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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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榅吐槽却有一箩筐:“殿下,老朽说句大不敬的,您就是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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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特殊时期,康安还就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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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刺激的?”龚榅总算问上正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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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安双手握拢,所在广绣里,不敢直视龚榅这个真的娘家人:“就是问她五年前禁宫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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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榅洗了一遍茶具:“怎么想到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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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安老实地说来:“我不相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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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龚榅冷笑一声,往茶壶里冲沸水,“就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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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与解蔷关系比较特殊,所以她要么不说,说了自然就不会骗本王。”字字铿锵有力,而事实也证明康安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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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榅脸上没有了笑意,严肃起来康安还真有些怯他:“她这几年活得像个没事人一样,那天的事随便提提也没事,只要她不刻意的去回想,很快就忘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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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刻意的去想这件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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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安又听龚榅说:“围场那事我听说了,一个奸细,一个木蛰,解蔷应该那会儿就已经在有意无意地强迫自己在想这件事,想了这么多天,加上你的鼓励和引导,她不发作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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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安感觉到一些有心无力,以前都是别人小心翼翼地揣测着他的想法迁就他,照顾他,现在孽力回馈了,他把他王妃刺激成和他一个样子了,如果好不了,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法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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