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我是解梦师 >第一百零八章 与虞山吴闭门吃酒谈运道
    王氏松了剑,嘀咕:“什么人”

    “楼三千,楼三千被那位名叫徐秋的少年给按在粪坑中打了三天三夜,将那一池子的粪水给吃了个干净。”

    王氏挑眉歪头:“甚”

    徐秋出门去,一路沿着小镇羊肠幽径,瞧他的眉头没有一刻松缓,本当这事儿是个天衣无缝的局,可不声不响的将这青木、青山两宗给戏耍一番,千千万万没有预料见,却是被这自家的人给卖了,且卖的彻底,三位老师傅事了拂衣去,将这一大摊子的事儿丢给了徐秋。光是这事儿并不要紧,徐秋有这千面纱在身,任这两座山头如何的追杀,也与他无关,无妨。不过,令徐秋顾忌的却是这狗日的青木、青山两宗更长远的预谋,方才弹指一梦在那位剑客的过往中瞧见了青山宗道友已是咬牙切齿的要去青水宗寻麻烦,讨回丢失的二纹丹。徐秋琢磨一件事儿,此事事关重大,其实徐秋并不算是个大人物,最起码眼下不是,在这公羊玉与这虞山吴的眼中算不上什么,而前面两位城府颇深、道貌岸然的宗主早是对这青水宗视若囊中之物,眼下又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恐怕这两宗定是要大做文章。

    物极必反,想必楼三千也没料想自身这么一嗓子叫这青水宗陷入了危难之中,不过话说回头,青水宗的死活与他楼三千有何干系,他说要的不过是鳖三说的一般,好生的历练一番这位涉世未深的少年。

    少年步子行的缓,言至此处,忽然回以起当年挑灯夜读中的一句话,“乱世出英雄,文人难担当,略逊一筹的是莽夫,唯独骁勇有谋,才可平定乱世。”

    徐秋抬眼瞧天色,呢喃:“白云悠悠,可是不知这方天地是要变天了。”

    怨天尤人没甚屁用,不论徐秋这个时候将这楼三千破骂千万番也是无济于事,至于楼三千的打算,徐秋也无暇去猜测。

    料想,灵璧小镇怕是再难寻见三位老师傅的踪影了,天晓得去何处快活去了,眼下最要紧的则是如何逆转乾坤,毕竟方是将顾辞舟给领入青水宗,这才不过三日就要纷乱,徐秋难以担保这公羊玉与虞山吴会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更不会瞧这青水宗与世无争就会放其一马。至于雪南山,徐秋是信得过的,可是虞山吴的老儿至今仍在,一身修为定是不弱于雪南山。

    说罢,徐秋调转身形,青石剑鞘疾射而出,打灵璧小镇这山头疾往千里开外的青山宗前去,至于为何不去青木宗,是有讲究的,区区青木宗女子当家,任其如何的闹腾也是难泛起什么风浪,倒是青山宗的虞信然叫人心慌。

    青山宗,猪头山,岿然不动。

    徐秋化为一位头顶月牙冠小道士,借山讨一杯水。自然是少不了钱财开道,徐秋从袖口取出了一叠草纸,守护山门的那两位才是让其上了山。徐秋稍微施展缩地成寸,早将其中一位尾随其后的小修士给甩的老远。此番也算是故地重游,少年轻车熟路,直进了青山宗殿堂,好大的胆子,竟是直寻往了虞山吴的所在之处。不请自入其中,一路有三九修士持剑把关,徐秋直言是这虞山吴的远房亲戚,有要事相商量。

    虞山吴高堂正坐,宽松慵懒的衣襟好似个珠帘盘在呼之欲出的肚皮上,闭目养神,殿内还算冷清,并无几位修士,倒是有几位伺候的姑娘含首立在虞山吴身侧。徐秋入堂,虞山吴倒是知晓,不过却依旧闭目,惫懒一句:“青山宗虞山吴还从未听闻在外还有一远房亲戚,阁下莫非是虞某人当年在外潇洒留下的野种”

    徐秋不怒反笑,轻咳了两声,“虞山吴可真是会说笑,瞧你如今这龙钟体态,想必也是难以留种罢。”

    “大胆”

    区区小道士竟对这主家青山宗的主子出言不逊,帷幔之后有一位少年修士提剑将出,意欲将这位口无遮拦的小道士给就地正法。徐秋斜视一眼,轻轻两指就将这一位的剑给夹住。不瞧不认得,一瞧还是一位旧相识,这一位不正是青水宗里使三阴掌的花凉明么,徐秋摇笑,指间不松,花凉明如今也不过是九段修为,区区一剑能伤徐秋

    “贫道瞧阁下两手骨骼惊奇,应是用掌的好手,怎么也使唤起剑了”

    花凉明一愣,斜视一些不动声色的虞山吴后,当即声道:“何处来的小道,一派胡言。”

    “贫道不过是个算命的过路客,这位戾气如此之重,是要杀我为快么”说罢,徐秋两指稍微转动,“咔嚓”,花凉明手中一剑豕分蛇断,碎了一地,留在这位的手里仅一把剑柄。

    “如何,花凉明”

    徐秋略带取笑缓缓道出来了花凉明的名号,后者错愕,“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是如何知晓我的名号究竟是什么来路,速速招来。”

    徐秋戏谑笑话,“不是说了么,贫道算命营生。”

    “知晓名号并算不得什么,贫道还知晓更深一些的往事,不知此事当言不当言”

    花凉明不过一介俗世修士,怎么见识过这般本事,“装神弄鬼,说就是若是错了半分,今日你必定十死无生。”

    “花凉明,家有兄长一位,名为花温暗,穷苦身世,稚童时候因粥米难填温饱,一举取来田间毒物,将这兄长毒杀,抛尸荒野,为的乃是一人可食两碗粥。后入青山宗,处心积虑,与同门师兄勾心斗角,意欲小辈第一人,风光得意。”

    花凉明起初的脸色还算平淡,不待徐秋一句过半,脸色已是精彩,尤其是听见毒害了兄长只为两碗粥后,此地无银三百两,支支吾吾一指身前正笑看自身的小道士,“放你娘的屁,一派胡言,纳命来。”

    倒是高堂上的虞山吴指间稍动弹,疾射一缕清风,倒不是朝徐秋而来,而是直将花凉明给斩之,再是挥袖将这满堂的血渍给一扫而净,“青山宗何时入了这狼心狗肺的畜生来。”

    小小道士,笑了笑,不顾虞山吴,缓步行至一旁竹木椅,不请自坐,吃了一口茶水,啧巴几口茶叶,“青山宗的茶可是比这青木宗的茶水差上不少”

    虞山吴稍微动容,不过依旧闭目养生,“阁下青木宗而来”

    “贫道自东土大鱼而来,途经此地瞧此山格局不小,有鸿蒙紫气盘而不散,故而登山前来讨一杯水。倒是这位虞山吴宗主,不解风情,登门就是辱骂之言。”

    谈及鸿蒙紫气,虞山吴当即眸子猛睁,扫视正吃茶的徐秋一眼,声道:“阁下,十步上座。”

    区区十步上座,徐秋已明了虞山吴的含义。古时,功臣可与君王同饮,据说,寻常功臣可于殿堂五十步与君同饮,更甚者可三十步,深得君王赏识者可对案十步与君王对饮,怎么也算的上是莫大的幸事了。眼下,虞山吴赐十步上座,其意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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