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光电梯里,苏凝语一身浅紫真丝吊带长裙站在里面。

    垂坠而富有光泽的面料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材,她手上拎满了刚从商店里买来的各种奢侈服饰的包装袋,精致的妆容下,是一张因为得意而止不住笑意的脸。

    就在两个小时前,李二打电话给她,说事情已经成了,那苏凝诗今日必死无疑

    呵呵,不愧是她花了大价钱找的人,跟以往那些流氓小混混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李二完成了差事,就已经跑路了,苏凝语恨不得他跑得越远越好,这样一来,这件事就永远查不到她头上,那么苏凝诗就是死在了一场车祸里

    苏氏的一切,都将是她的了。

    她嘴角翘着,眼神中,有疯狂的火焰在跳动。

    叮

    电梯门打开,苏凝语藏好脸上森冷的笑意,施施然走出了电梯,进了商城负二楼的车库。

    按亮了自己车,她刚要进去,忽然身后传来动静。

    背后汗毛一竖,刚要扭过头,嘴唇鼻子就被人捂住了,旋即一块黑布遮住了她的视线,双手被人反剪在背后用绳子绑住。

    巨大的恐慌中,她被人扛起来,丢在了一个软软的垫子上面,像是在车里。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苏凝语声音带着惊慌。

    话音刚落,遮眼的黑布被取下,视线亮起,她看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英俊男人。

    “傅亦桁,你这是干什么”

    望着相貌堂堂的脸,苏凝语心情有些复杂,曾几何时,她还妄想着能得到这个男人,可后来发现,他对苏凝诗死心塌地得很,也就死了心。

    反正她也只是看上了他的钱。

    “我干什么,你心里没数吗”傅亦桁冷着眼,轻飘飘的口气里,暗藏杀机。

    苏凝语心底发虚,佯装镇定道:“我怎么知道你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我就报警”

    “那你报吧,”傅亦桁一刀割断了她手上的绳子,“我正好想知道雇凶杀人怎么判。”

    听到这几个字,苏凝语再也绷不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你什么意思少污蔑人,说我雇凶杀人,你有证据吗”

    傅亦桁冷冷一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你雇凶杀人了”

    不打自招了。

    怕再被他抓住话里的把柄,苏凝语干脆不说话了,看着外面属于宁城的、尚有几分熟悉的街道,有些不明白傅亦桁的用意。

    “等下我带你做什么都不要反抗,否则就去警察局说话吧。”傅亦桁面无表情道。

    苏凝语看他一眼,心里又恨又忐忑。

    在她的不安间,车子停在了医院,苏凝语赖在车上不下来,傅亦桁嘲讽:

    “苏小姐还是下来吧,或者你想尝试一下监狱的滋味儿”

    苏凝语咬着下唇,妥协了,跟在他身后进了医院。

    验了血之后,傅亦桁把她带到一个房间里,低头看着她:“你姐姐失血过多,就用你的血来补偿她好了。”

    “什么”苏凝语激动起来,“我不干,我凭什么救那个贱人”

    房间里抽血的护士多看了她一眼,旋即又低下头。

    傅亦桁拿出手机,在拨号界面点了三下,手指虚放在拨出键上,平静地看着她。

    苏凝语神情灰败,“我抽。”

    在傅亦桁的指示下,她主动让护士抽了六00毫升血。

    看着男人云淡风轻的脸,苏凝诗指甲掐进手心,心里是滔天的怨恨。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帮着苏凝诗

    傅亦桁察觉到她的视线,瞥了眼她变得苍白的脸颊:“你可以走了。”

    苏凝诗按着针眼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回了头:

    “她怎么样了”

    她迫切地想听到苏凝诗断胳膊断腿致残的消息。

    傅亦桁嘴唇轻启:“好得很。”

    苏凝语脸色再度白了两分,咬着牙关走了。

    这个贱人,命真是硬啊,怎么都死不了

    傅亦桁向护士指明了那六00毫升血要给苏凝诗用后,也离开了这里,来到了苏凝诗的病房。

    病床旁边,又加了一张床,是躺着暂时脱离了危险的小宝。

    看着虚弱的母子,他心中感叹苏凝诗命运多舛。

    “傅叔叔”小宝小声地喊他。

    要是没有他,妈咪还在车里,他心里别提多感谢傅亦桁了。

    坐在苏凝诗床侧的江子晨扭头,淡淡看了傅亦桁一眼,旋即又转回了视线,注视着苏凝诗。

    傅亦桁走到小宝床边坐着,关心道:“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爸爸给我买了饭吃,傅叔叔吃完没有。”

    傅亦桁笑笑,“吃了。”其实他还没吃。

    现在已经到下午,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该黑了。

    这里是宁城,离公司远,他不能时时刻刻待在这里。

    正琢磨着待到晚上再回去时,就见江子晨看着他道:

    “今天的事情多谢你,听说最近傅氏最近跟其他两家公司正在争夺奢侈包的市场份额我倒是可以帮你。不过病房这里有我,就不劳你操心了。”

    傅亦桁不乐意走人,“我并不放心你照顾她,只要她没事,我自然会离开。”那些份额,他宁愿不要。

    江子晨脸色变得阴沉,正要开口让保镖把人丢出去,病房门就被敲响了。

    他暂时收起身上的威压,淡声道:“进来。”

    房门被推开,毛远东提着一篮子新鲜水果进来了,朝二人笑着点头,问了声好,看见病床上脑袋缠着绷带的人时,哎呀一声:

    “江少这是、这是”

    这可千万别是苏凝诗吧,他戏还没拍完了呢

    江子晨皱着眉头,问:“你有事”

    毛远东苦着脸,“我听说苏小姐出事了,就赶紧过来看看,她没什么大事吧怎么还把脑袋给缠上了”

    可别撞傻了,不然之前的戏就白拍了,他得重新找人替。

    江子晨哪里不明白他的小心思,但一部戏跟苏凝诗的安危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当即道:

    “她暂时拍不了戏了。”

    “啊”毛远东垮了脸,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下意识地看向傅亦桁,傅亦桁接触到他不安的视线,平静问道:“你还有事吗”

    “没事了,没事了。”

    毛远东放下果篮,在病房里总共待了不到一分钟,就灰头土脸地走了。

    他的戏,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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