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故事没完,晚秋独自一人留在虎穴,那土匪头子一定不会饶了她。

    还有老伯的脸,还是个谜。

    老伯又开始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晚秋原以为自己会死,可惜土匪头子舍不得杀,而是让她生不如死。

    直到我求学归来,回到这个宅子之前,我就得知这里被土匪占了。

    我毅然冒死前往,想要救回晚秋。

    当时,我还雇人一同前往,来到这里,我雇的人三两下就被他们给杀了。

    只有我被带到土匪头子面前,他打量了一番,态度冷傲,说:‘你就是这家的公子。’

    我点头,愤愤地说:‘我想见晚秋,你把她怎么样了?’

    土匪头子说:‘原来她心心念念的人是你,我没把她怎么样?她已经是我的人,你就别再惦记着。

    不过这美人倒是挺仗义,竟然救了你的家人,这一点我深感佩服。’

    我坚决地说:‘你放了她,我爱她!’

    ‘爱,哼!她已经被我糟蹋了!你还爱她吗?’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都爱她。’

    ‘哟!挺重情重义的!如果我不放呢?’

    我知道自己已经沦为阶下囚,救不了晚秋,于是我就跟他说,故意刺激他:‘那我就跟她视死如归’

    ‘做梦!如果我舍得杀她,就不会等到现在,让你们双宿双归。

    好一对痴男怨女,我就让你们阴阳相隔。’

    我知道自己死定了,晚秋活着总能找到一条出路。

    土匪头子吩咐人把我带下去关着。

    他并没有马上杀我,关了我大概一天。

    晚秋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她一脸的憔悴,眼里噙着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土匪头子。

    ‘求你放了他,我的一切听你的,甚至要我的命都可以。’

    我放声怒吼:‘土贼!要命一条!我不怕死!遵守你的承诺!’

    晚秋已经泪流满面,她冲我悲痛地摇了摇头,又跪着爬到土匪头子的脚跟前,‘我知道你要的是我,求你了饶了他吧!

    我撕心裂肺地放声大喊:‘你不要求他,晚秋,今生我们不能在一起,来世我们再续前缘。’

    土匪头子终于开口说话:‘苦情戏唱完了没有?晚秋!这男人哪里好了,除了有一副好皮囊,他什么都没有!

    家大业大又如何?你还不是只能做个丫环,他又不能给你名分。

    跟了我,你就是压寨夫人,金银珠宝享用不尽。’

    我愤慨极了,他确实说的没错,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离家。

    反而晚秋回了句:‘那又怎样?我不稀罕那些不干不净的钱财。’

    土匪头子恼了,他愤愤地甩了晚秋一个嘴巴,因为用力过度,晚秋摔倒在地上。

    晚秋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土匪头子,我同样如此,恨不得挣脱捆绑着的绳索去掐死他。

    土匪头子向身边的光头递了个眼色,光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了然地应了一声。

    我被光头和另一个人硬汉拖到十字架前,两手分别捆在两段的横木上。

    一旁是个大火塘早于燃起火苗,熊熊烈火已经烧得正旺,我并不知道自己会怎么个死法?

    一块铁皮面具被光头投入火中,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土匪头子又开口了:‘我倒要看看你还会不会爱他?’

    这句话明显是说给晚秋听的,晚秋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惊慌失措地冲到我的面前,紧紧地抱着我。

    终于可以近距离和自己心爱的人接触,我的心情百感交集,这是生死离别的拥抱,我们面面相觑,眼里尽是泪光,模糊了双眼。

    晚秋对我说了句话:‘今生无缘,来世再见!’

    我也说了句:‘我没用!救不了你!也给不了你幸福。’

    晚秋唇角勾起,露出了她那迷人的微笑,‘不!能够认识你,我已经很幸福了!’

    我顿时语塞无言以对,她的吻悄然而至地落在了我的嘴上。

    土匪头子顿时火了,倏地摔了自己一直拿在手中把玩的古董,快步走了过来,将晚秋拽开,再次示意光头对我用刑。

    晚秋想要挣脱,用尽力气也做不到,只能大喊:‘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想活。’

    土匪头子冷笑了一声:‘我不会让他死,他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我要留着他的狗命,看着我怎么逍遥快活。’

    土匪头子说话间还对晚秋又搂又亲的。

    光头已经动手,生生地将烧得发红的铁皮面具往我的脸上一扣,我痛不欲生地惨叫着。

    晚秋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我们的心都扭成一团。

    在我痛得快要昏过去的那一刻,模糊间我看到了一幕。

    晚秋拽着冷不防的土匪头子连同自己一起坠入烈火中。”

    老伯讲到这,声音已经哽咽,无法继续,他慢慢地起身,走出这里。

    大伙紧跟其后,绕过屏风,老伯忽的转身,目光惊恐万分,仿佛看到了屏风上有什么东西。

    大伙都循着他目光望去,屏风上好像闪过一个影子,并且若隐若现地出现了一行字。

    柳穆雅首先发出了尖叫声,随即朝上官寒身后一搂,脸紧贴着上官寒后背,浑身瑟瑟发抖。

    木子幽也吓到了,谢天楠第一反应就是保护木子幽,他将木子幽搂入怀中,一只手遮住她的双眼,生怕她看到可怕至极的脏东西。

    上官寒不以为然,说:“一行字而已,至于吗?”

    然后他细细琢磨一番,一行字跟影子一闪即过,没人看清全部,但其中有晚秋这两个字。

    老伯反而喜出望外,就像是见到了晚秋似的,颇为激动的他地大声说:“是她!我终于等到她了!”

    上官寒有点毛了,老伯不是说晚秋已经跳进火塘吗?

    他问老伯:“你不是说她死了吗?”

    老伯继续讲没讲完的结尾,“我醒来后,已经躺在医院。

    土匪头子死了,包括晚秋,没有了土匪头子,那伙人就分了赃散了伙。

    剩下我一人,幸好我们家的管家怕我有事就前来一探究竟,救了我。

    我们一家人没再回来这里,毕竟这里死了人,再说我们家还有几处家业,少了这里没什么大不了。。

    我呢?就一直留在这里,一是,这里有晚秋,二是,我的这张脸,我的父亲怕我给他丢脸,所以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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