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说你也来这里了,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陈兴将信将疑地回过头,就见墨英卓牵着墨初浩正从木屋中走了出来。
顿时,气氛陷入了僵局。
陈兴硬着头皮地说道:“先生您好,墨少他......”
不等陈兴说完,就见墨初浩忽然松开了握住他的手,直接是朝着车厢中飞奔了过来。他身份尊贵又有墨英卓在一旁看着,陈兴不敢阻拦,只能看着他爬上了后座。
“爸爸,你不是说今天要工作的么,我就让爷爷带我来郊游——这个贱女人怎么会在你的车上?”
墨英卓眉头一挑,声音顿时冷了下来:“贱女人?”
还不等墨宜年说些什么,墨英卓身边立着的几个保镖直接走上车门,直接将人给拖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墨英卓眼也没抬,声音中泛着不悦的冷意,他看向了一旁垂着手的李老头,问道:“这个女人不应该是帮着你锄地么,怎么会在这里?”
李老头坦诚地说道:“我中午去做饭的时候,这个女人就不见了,正好碰上了墨少过来,我一说他就出去追人了。”说着,他看向了缓步走下车的高大男人,问道:“墨少,您说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墨宜年的身上,墨宜年本想开口,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抿紧了唇瓣,最终只是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墨英卓顿时大怒,高声喝道:“这个贱人,事到如今还不知道悔改竟然还敢逃跑!”
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就听见身后忽然传来了女人关切的声音。
曲思瑶正好是从马场回来,见到了墨宜年手中缠着的纱布,顿时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问道:“宜年,你的手怎么了,为什么会出这么多的血?”
墨宜年不着痕迹地蹙起眉,但却没有掩饰些什么,反倒是大大方方伸出手袒露掌心上被血液渗透的猩红纱布。
曲思瑶捂着嘴心疼地说道:“这口子得多深才会流这么多的血?宜年,你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墨英卓忽然快步上前,抓住了墨宜年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纱布猛地扯开,露出了一道被利刃划破过的伤口。
“这是意外?”墨英卓的声音带着冷意,他忽然转过头看向一旁讪笑的陈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说!”
陈兴被突然点名,他整个身子因为慌张而紧绷着,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墨宜年,后者欲言又止纠结半天也没给他一个答案来。
“告诉我!”
常年身居高位的墨英卓养成一股不容忤逆的威严之气,愤怒至极的一声怒斥,仿佛若奔雷降世,令陈兴无从招架。
他慌忙说道:“先生,是木小姐被抓、想要逃离的时候意外撞到先生的。”
最终,他还是没有把木梓用刀劫持自己威胁墨宜年,后者因此莽撞接刀的事情说出来。
但只是如此,却依然令墨英卓怒不可遏。
“这个贱女人,竟然敢拿刀还手?”墨英卓怒极反笑,又看向了墨宜年,询问道:“你觉得这一次该如何惩罚她?”
墨宜年手掌青筋暴跳,心中的怒火涌上双眼,他握紧了拳头——那是他爆发的前兆。
而就在他准备出声的时候,手忽然是被曲思瑶握住。他冷着眸扫去,就见她冲着自己微微摇头,用唇形说道:“宜年,为了木梓的性命,你要冷静。”
顿时,恍若迎头浇下一盆冰水,将男人的怒火系数浇灭。
“爸,你做主,就好。”
墨英卓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她手脚不老实,那就打断她的腿吧。”又见墨宜年低着头,他又说,“你带人亲自去办。”
墨宜年此时纵有千万般不堪,唯一能做的,只有点头,应上一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