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吵,被别人发现了,我拜托的那个人会不好交代。”

    他考虑的真多,不管了,梁歌的怀里挺暖的,正好现在我被这冷风吹的有点冷冷的,我就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他迅速发觉出不对,拽着我的手就要把我从他的怀里给拉走。

    但是已经晚了,是他自找的。

    “被我桑榆捏在了手心里,你还想飞?”我得意义非凡,但是并没有得意几分钟,然后我就被梁歌从他的怀里推开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女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确定他语气里有没有厌恶。

    不管了,反正我也不介意。

    “我是怎样的女生?”

    他暂时没有回答我,我知道他现在正在措辞,他这么儒雅又有风度的人一定在尽量避免一些听上去不太雅观的词。

    比如说恬不知耻,比如说死皮赖脸,比如说厚颜无耻。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不在乎。”

    是真的,如果我在乎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做了。

    在皎洁的月光下,他又勉为其难地多看了我一眼:“听说你小时候是和你母亲相依为命?”

    “怎么对我感兴趣了,居然特意打听我?”

    “你的身世在锦城不是个秘密。”

    “你是想说我现在这个性格是因为我的童年?”我从来不喜欢深究这个,不过大概也有原因吧。

    现在人动不动喜欢说什么原生家庭,我压根就没有家庭,我只有一个一个月只能清醒几天的老妈。

    但还不像例假,至少例假会很准时。

    我妈的清醒完全没有章法,有的时候上一秒还在对我嘘寒问暖,下一秒就会用剪刀扎向我。

    不过我从来都不喜欢跟别人诉苦,讲我悲惨的童年,跟我爹我也不曾说过。

    卖惨不是我的性格。

    我笑嘻嘻:“我的童年很好呀,没人管我,我一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简直不要太自由。”沈离一个人在里面待了有段时间了,我不放心就进去看他。

    他基本上还是刚才的姿势,不过他是拉着他爸爸的手的。

    我有点感慨,因为我想起我妈去世的时候,我好像连她的手都没拉一下。

    我在生气,生气她用剪刀扎了我那么多年都没有好好补偿我,为什么忽然死掉了?

    是因为我用偷回来的钱买补品给她吃,不够进补吗?

    梁歌走过去,轻声对沈离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走了。”

    我们带走了沈离,他失魂落魄的就像一缕幽魂飘荡在我们身边。

    沈离不方便在外面抛头露面,我只能回去点外卖。

    我饿的快要死,恨不得点满汉全席。

    但是我嘴巴叼,点来点去都觉得不合我的口味。

    梁歌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鲍参翅肚也不嫌弃,生猛海鲜也能凑合。

    他去翻了翻冰箱:“蛋炒饭吃不吃?”

    “一冰箱的食材,你问我吃不吃蛋炒饭?”

    “如果你吃我就做。”

    “那也就是说你是专门为我一个人做饭的咯?”

    我嬉皮笑脸他不理我,从冰箱里面拿出了食材就开始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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