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殇陌剑狂 >第六十二章
    白衣服的匡不正跨步上前,向着云中燕和易风云道:“二人想必是从泰山而来吧”云中燕忙回道:“恩,我们是从泰山而来”匡不正神色严厉地道:“没想到你们还能活着离开泰山,简直不可思议”易风云和云中燕都没有参加泰山大会,根本不知道昨日泰山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易风云寻思片刻,诧异地道:“不知这位英雄何出此言”匡不正道:“我们也是奔赴泰山大会而来的,因路途有些耽搁,所以昨日里,我们差不多午时才到达泰山脚下,可那时泰山之上,满山已围满了楚军,我兄弟二人,才知事有不妙”匡不恤接口说道:“后来,我们略一打听,才知道这次泰山大会是刑天笑和楚军策划的一大阴谋,意欲将天下武林群雄一网打尽,斩尽杀绝”易风云和云中燕听毕,不由大惊失色,云中燕因担心穿封狂的安危,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后来怎样”匡不恤叹道:“我兄弟二人见事情蹊跷,便没有上山,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此时,易风云和云中燕都同时想到了一处,就是一定得赶回泰山看个究竟,因为那里有他们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二人愣了愣,又闻匡不恤道:“二位,我兄弟二人,尚还有事在身,就此告辞”云中燕神色黯然,忙回道:“二位英雄,后会有期”此时易风云已呆若木鸡,听黑白无常把事情说得这般严重,泰山之上所有的武林志士,是不是已经全遭不测,天竹妹妹又生死如何云中燕也是一样,甚是担心着穿封狂的安危,脑间,瞬间掠过了成千上万种不详的预感她神色慌恐地道:“易大哥,泰山沦陷,不知穿封和天竹妹妹生死如何”易风云黯然销魂地道:“楚军处心积虑,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其动机昭然若揭,我怎么会不担心他们的安危”云中燕道:“从这里返回泰山,须一日的路程,我们赶紧回去看看究竟吧”易风云看着她着急的神情,不由满口应允地道:“好,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动身”二人沿路返回,又直奔泰山而去穿封狂和南天竹,冒着烈日当空,在泰山之上,打理着满山的尸骸遍野,楚军多半的尸体,已被他们自己的军队给处理掉了,剩下的,都是些被箭羽射杀的武林中人。二人找了个大坑,已将那些弃世的武林人士,纷纷入土为安,差不多耗时半日,早已累得大汗淋漓在一棵大树下,一块平整的巨石,可坐可躺,阴凉惬意南天竹坐在石头上,喟然长叹,对着仰躺小憩的穿封狂道:“没想到一场浩劫,竟死了那么多人”穿封狂拭了拭额头的汗珠,叹声说道:“是啊战争就是这般残酷无情,希望那些亡魂,可以入土安息”南天竹道:“穿封哥哥,这里死了那么多人,加上天气如此恶劣,我怕满天瘴气,会伤及到我们的安危,不妨我们暂时离开这里一段时间”穿封狂微笑道:“怎么你什么事都会跟我想到一处去我也正有此意,我们得先保障好自己的安危,才能为光复武林做出更大的贡献”南天竹有些俏皮地道:“那你猜猜我现在想去哪里”穿封狂微眯着双眼道:“竹桃山庄”南天竹娇盈地道:“不知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还是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事都瞒不到你”穿封狂打噱道:“当然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南天竹立时醒悟,已被穿封狂钻了空子,不由娇嗔道:“真讨厌,你老占我便宜”说着,二人不由一阵追逐嬉戏,直朝山下疾驰而去说来也巧,二人下山,来到山脚的一个三岔路口,方自戏逐于一条小道,云中燕和易风云也正巧踏上了上山的路,当即失之交臂不得不说,真是天意弄人云中燕和易风云在山脚下顿了顿足,山上风平浪静,廖无人烟,心中疑虑重生,不由双双施展上层轻功,望那上山的路,狂奔而去二人很快来到山腰,见满山草丛树木横倒竖卧,七倒八歪,四处都是被人践踏和破坏的痕迹,显是受大批人马踹踏摧残过二人再往前走,见一路上箭羽满地,比比皆是地上,还满是斑斑血迹眼下触目惊心的场景,骇心动目,浓烈的血腥味,悸然刺鼻再往上走出一段,已至泰山府前,这里满地都是血迹,每踏出一步,几乎都要沾到些许,也不知前日里,这里到底经历了怎么一场惊心动魄的奋战惊悚中,云中燕愕然说道:“前日里,此处定然血流成河,可为何连一具尸体也没有”易风云蹲下身去,细细一番勘察,喃喃地道:“这里已然被清理过,尸体已经全部被处理掉了”云中燕不禁潸然泪下,哀伤地道:“穿封和天竹妹妹生死难料,着实令人揪心”易风云叹道:“他们都是历经磨难之人,我想没那么轻易死去的”云中燕颤抖着双唇,黯然伤神地道:“为今也只有默默为他们祈福了”话音方落,突闻泰山府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起来二人顿是一惊,忙循声望去,见从门内走出一个长须老头来,对着二人吼道:“你们在此鬼鬼祟祟,意欲何为”易风云见其正派凛然的样子,忙拱手回道:“前辈别误会,我等本是为赶赴泰山大会而来,却不料路途耽搁,延误了时辰,所以冒昧打扰,还请多多担待”此时,从门内又凶神恶煞的走出两个下属装扮的人来,挺挺站在那老头的左右两侧,怒视着云中燕和易风云老头黯然道:“我泰山已遭血洗,二位请回吧”云中燕顿时肯定了此人的身份,冷言冷语地道:“想必阁下就是泰山掌门刑天笑吧”老头回道:“老朽正是”易风云顿时怒不可遏,吼道:“邢老儿,你勾结楚军,为虎作伥,弃武林同道于不顾,你简直枉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刑天笑顿时改变了之前语重心长的态度,哈哈笑道:“如今天下已被项羽独霸,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吧”云中燕怒道:“你简直不配苟活于世,竟和楚军勾结,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简直禽兽不如,就该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刑天笑愀然作色,双目一横,沉声吼道:“黄口小儿,死到临头,竟还如此猖狂,看你刑爷爷今天就把你们打下那十八层地狱去”说着,便挥手示意左右挺立的二人二人立时心领神会,倏地拔地而起,挥舞着手中长剑,直向云中燕和易风云杀至二人不愧为名山之上的左右翼,顿见漫空剑影直向易风云和云中燕的浑身要害笼罩而至易风云未待云中燕拔剑出鞘,微微挥袖阻道:“看我的”话音方落,身形已倏地弹射出去,毫不闪躲地和那两人打成一团,难解难分易风云功力已完全恢复,双掌起落间,无不排山倒海,没过几个回合,已大致分出高下那二人在他满空的掌影中,渐渐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只见易风云身形一晃,怒吼一声,奋力向着二人发出一掌,那二人,哪里经受得住如此雷霆万顷般的一击,顿时口吐鲜血,惨叫着弹射出两丈开外,当场气绝身亡刑天笑顿时大惊失色,高喝一声,倏地拔剑而起,直朝易风云所站方位风卷而至易风云见他来势汹汹,顿时蓄势待发就在他正欲挥掌迎上之际。场外突然传来一阵高喝:“邢老儿,受死吧”随着话声的起落,一条白影,已从天而降,剑势如雨,随刑天笑的攻势一迎而上但闻数声“呛呛”巨响,二人已挥开长剑,战于一处刑天笑不愧为武林奇秀,将一柄长剑挥开,将自己保护在一片剑影之中,任来人使劲生平之力,也不能将他伤及分毫那白影身材魁梧,看去也是双十年华,可手中的长剑,却是锋芒毕露,所到方位,皆会被剑气击起一片尘沙二人在上空如两条幻影一般,来回飘荡,剑气之声,不绝于耳大概上百于回合已拆过,二人一直相持不下,难分胜负,只闻刑天笑边打边吼道:“东郭小儿,都是自己人,为何要自相残杀”那白影也毫不示弱,边进攻边回道:“谁跟你是自己人,我是奉命前来取你首级的”刑天笑顿时大惊地道:“我对霸王忠心耿耿,他为何要派你前来杀我”白影越攻越猛,毫不客气地道:“我东郭鸢只奉命取你狗命来的,其他的,你自己去问阎王爷吧”刑天笑满头雾水,听刑天笑一说,顿时茅塞顿开,高手对决,岂容得有半点疏忽,覃思之余,已被东郭鸢看出了破绽东郭鸢不愧是药翀的得意门生,左手一个虚晃,右起的剑势,已随之呼啸而至,已将刑天笑一剑击落高空刑天笑身形落地,几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脚跟,倒退出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形。他左臂臂膀处,已然被东郭鸢的快剑击中,顿时鲜血直流他用手使劲按住伤口,尽量使鲜血少往外冒,带着满面不忿,咬牙骂道:“没想到我为项羽这狗贼鞠躬尽瘁,非但不感恩戴德,且还过河拆桥,让我刑某冒天下之大不韪,落得个不仁不义的骂名”见他气得满面铁青,如此大言不惭,东郭鸢不禁愤怒地道:“你这般辱骂霸王,就不怕当即掉了脑袋霸王一向赏罚分明,这次泰山大会被搞得一塌糊涂,让那帮乌合之众尽皆逃脱,这归根结底,都是你这泰山之上出了问题,你就别想借词卸责了”刑天笑眉头深锁,叹声说道:“后山玄阴洞中的石墙,自古无人破除屏障,使其互通,可那日不知怎的,它就这样不明不白被打通了,才让那帮不齿之徒有了可乘之机,伺机逃走,这也怪不得我”云中燕和易风云顿时茅塞顿开,前日里那道被穿封狂和南天竹齐力破除的石墙,乃泰山后山的天然屏障,使其互通后,泰山的后方,便不攻自破此时,易风云对着云中燕低声道:“看来穿封和天竹妹妹不但没事,且还救了天下英雄于危及之中”云中燕深锁的眉头,顿时也平展了些,呆在那里,听着东郭鸢狠狠地对着刑天笑吼道:“现在不是诿过于人的时候,眼下霸王就是要你去死,我也无可奈何”说着,又举剑刺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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