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风中的甜味儿 >第394章 眼泪直往心里流
    云若月给学生发了通知书,布置完寒假作业。出了学校,经过岔路口的时候,她犹豫了。要不要和他道个别呢。如果要道别,该怎么开口呢。如果不道个别,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心里还是蛮遗憾的。毕竟这里留下了两人太多太多的美好回忆。只是,那人前两天已经带话上来了,只有三个字办好了。这意味着下学期开学,自己就不用再上来了。犹豫再三,她还是迈步来到了乡政府。只是木一的门关起在。她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看来木一又去下村了。虽然心里还是很不舍,但是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是随时都有的。她蹲在屋檐下,掏出随身携带的硬壳笔记本。写下了这样一首歌词。天意词:李安修曲:陈耀川原唱:刘德华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这条路究竟多少崎岖多少坎坷途我和你早已没有回头路我的爱藏不住任凭世界无情的摆布我不怕痛不怕输只怕是再多努力也无助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终究已注定是否能再多爱一天能再多看一眼伤会少一点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也逃不离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这条路究竟多少崎岖多少坎坷途我和你早已没有回头路我的爱藏不住任凭世界无情的摆布我不怕痛不怕输只怕是再多努力也无助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终究已注定是否能再多爱一天能再多看一眼伤会少一点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也逃不离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终究已注定是否能再多爱一天能再多看一眼伤会少一点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也逃不离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无情无爱此生我认命写好之后,还在纸签的右上角画了一片飘逸的白云,在左下角画了一个圆根萝卜,最后落了一个款逸云离笔然后,小心翼翼地叠成了一只千纸鹤。绕到木一宿舍后面,把手从打开的窗户栅栏缝里伸进去,将千纸鹤放到了木一的办公桌上。然后轻轻地把打开的窗户给推回去等木一下村归来,已经差不多是夜里八九点了。他实在是太累了,草草地摸索着洗漱完毕。上了床,脱去外衣外裤,穿着秋衣秋裤,倒头就睡了。一觉醒来已是天亮。朦胧中,仿佛看到办公桌上有个什么东西,在床头摸索到眼镜,赶紧戴上一看。原来是一只千纸鹤。他觉得很是奇怪。这千纸鹤从哪里来的呢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昨天出门前,明明是把门锁好了的啊。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呢难道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赶紧翻身下床,走到办公桌边,把千纸鹤拿了起来。吔实实在在的千纸鹤呢。木一又看了看窗户,忽然想明白了。这应该是有人故意从窗户处放进来的。估计是怕被其他人伸手给拿起走了,还特意把窗户给推来“关”上了。木一拿着这只千纸鹤就在想:会是谁放在这里的呢想了想,觉得没有别人,一定是云若月。再一想。学校应该要放假了吧那这应该是昨天她来找自己,见自己没有在家。所以给自己留了个“纸条”吧突然,木一被冷得打了个“喷嚏”。他赶紧回到床上,窝坐到被窝里,披着外套,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千纸鹤。只见是一首天意的歌词。字那是一个行云流水端秀清新。这不是云若月的亲笔,还会是谁呢只是为什么落一个“逸云离笔”呢如果是单纯地,放假离别,也用不着这样“正式”啊木一越想越不对,赶紧穿上衣服,匆匆洗漱一番,简单梳理了一下头发直奔果申中心校去了。放了假的学校,已经没有了琅琅读书声。显得特别安静,特别冷清。木一呼哧呼哧来到云若月的宿舍门前,抬起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张翠花的声音:“谁呀”木一一听声音。心里一喜。有人看来云若月还没走。赶紧回到:“是我。木一。”只听见张翠花用极慵懒地声音说道:“你来迟了。她昨天下午已经走了。”“什么”这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她已经走了昨天下午还有车吗你怎么没有走呢”“是一个男人和他的朋友开着吉普车来接她的。还把她的全部东西都搬起走了”木一已经听不下去了。该来的,躲也躲不了。只是,来得也实在是太快了。虽然之前,云若月还是对自己提过一下想要调下去的想法。木一也表示了理解。但是等真正变成现实之后,木一整个人都傻了。他的心空开始坍塌“喂。你要不要进来坐一下,这阵外面应该很冷的”木一平静地说了一声:“谢谢。谢谢你告诉我她已经走了。”转身,失魂落魄地往校门外走去不知不觉就顺着路走到了断桥上,此时的果申天空居然开始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的雪花,就像是葬礼上撒向天空,又飘落而下的纸钱木一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站稳了,他先是屈膝弯腰靠在断桥仅有的桥栏上,失神地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任凭冷雪落在脸色,落在头发上,落在肩膀上,落在胸膛上他感觉心里好难过,感觉已经快停止呼吸了,慢慢地身体顺着桥栏滑坐到桥面上。他就这样静静地任凭风刀雪鞭在身体上肆孽。仿佛坐在冰冷的桥上的人已经不是他自己了,只是一具失去了魂魄的躯壳没有哭声。也没有眼泪。看不见飞鸟,也听不见流水潺潺。只听得见风雪呜咽爱情有多甜蜜,眼泪就有多苦涩。只是木一的爱情已经化作了漫天风雪,连眼泪也只能默默地往心里流。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仿佛已经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意思了。他很想睡,就这样睡下去“嘀嘀嘀”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把木一从濒临休克的边缘,拉回了现实。他动了动被雪花冻僵了的眼皮,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一辆车正开往山下。取下眼镜,拉扯出贴着肚皮的秋衣,把眼镜上的雪水擦了擦,又用嘴哈了几口气到镜片上,再用秋衣擦干净。戴上已经,终于看清了缓慢远去的中巴车身影。那是姜师傅在冒雪把放假的老师送下山。木一突然笑了笑。虽然笑得很勉强,很难看。但是,笑总比哭好吧虽然云若月走了,就像是一片飘逸的白云,远远地飘走了,但是木一的日子还要继续。从此以后,闭门读书。静心山水,莫问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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