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口令的话,听到楚安安感动的同时又觉得不安,于是建议道:“这样吧,我给你做点点心,当给你补偿行吗”

    司徒煜闻言愣了愣,“牡丹花糕吗”

    楚安安点头,“也行,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司徒煜张张嘴,他很想说好的。

    昨天四爷一连吃了好几块,想必是很好吃的。

    但转念一想,不行。

    他是谁御霆苑的管家,在这里没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技能,怎么可能做到这个位置。

    四爷喜欢吃楚安安做的东西,那么他就馋死都不会再吃。

    甭管四爷对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同情也好,喜欢也罢,就算是利用,她在四爷的心里也是绝对特殊的。

    他才不会在虎口里夺食吃,这叫明哲保身。

    “不用不用,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司徒煜道:“你去收拾一下吧,四爷回来就开饭。”

    楚安安瞬间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哦,对了,四爷怎么了我怎么看他去实验楼了”

    “应该是找郭教授有事吧。”

    “四爷不会是生病了吧我看他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好。”楚安安倒是有些担心。

    司徒煜闻言,倒也特意的回想了下厉南霆的脸色,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

    “应该没事,厉铭和厉天经常跟在他身边,有事的话他们早说了,你要是不放心我待会帮你问问厉铭。”

    楚安安点头应了声,上了楼。

    等她换衣服下来的时候,厉南霆已经回来了。

    楚安安又仔细的看了眼厉南霆的脸色,他的脸色貌似比刚才好了很多。

    “四爷,你没事吧”

    厉南霆的眉头微不可见的挑了下,意外她会这样问,又欣慰她的细心。

    “没事。”

    “吃饭吧。”楚安安乖巧的给厉南霆拉开椅子,厉南霆坐下。

    佣人早已经将煎好的汤药给端到了桌上。

    楚安安一点不费事的喝掉,然后皱吧着一张小脸去找蜜饯,嘴里也会小声的嘀咕一句,“好苦。”

    厉南霆有些忍俊不禁,他喝了那种汤药才知道有多苦,他是个不怕苦的人,第一次喝,都差点给吐掉。

    更何况她那么怕苦,第一次喝药的时候却一声没吭。

    她小心翼翼,生怕遭了别人的嫌弃,莫名让他想起兔子,她就是那样。

    现在她在一点点放开,是他希望看到的。

    “郭教授说你在连续喝两周,就不用在喝了。”

    楚安安闻言,眼中一抹惊喜,“真的吗那,四爷你去实验楼是问我病情的”

    她始终不太相信,他没事一大早去实验楼干什么

    厉南霆迟疑了会,点头应了声。

    吃过饭,楚安安去了学校。

    她到学校的时候,班级的人都在了,却独独少了林平夏,她问了下前座,确定她确实没来,不是出去了。

    林平夏平时住宿舍的,但每周末都会回家,也许是先回的宿舍。看书窝 .kanshuwoxs.

    她又等了会,已经差不多了该上课了,林平夏还没来,这几天她一直挺认真的,不应该会迟到才对的。

    她拿着手机给林平夏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好久没有人接,她心下疑惑,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此时班主任已经过来了,楚安安也只得放弃再给她打电话的想法。

    老师也发现了林平夏没来,问了问,没人知道她为什么没来,老师也只得作罢。

    楚安安好不容易熬了一节课下来,又给林平夏打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的电话声听到人心焦躁,就在她以为还是没人接的时候,手机那头终于传来林平夏的声音,“安安”

    声音惶然,带着哭腔。

    “怎么了”楚安安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我我好像杀人了。”

    楚安安闻言,顿时愣住,这个信息太大了,大的她消化了好半天她的话。

    “你在哪”

    “在家。”

    “家里还有谁”

    “没有谁,就只有我自己,唔唔安安怎么办我会不会被抓起来判死刑”林平夏的声音尽是惶然和无助。

    楚安安担心她,声音尽量镇定,“你别着急,告诉我你家位置,我这就过去。”

    她不确定能不能帮到她,但她知道此时她需要她。

    要了地址,挂了电话,又跟老师请了假,直接出去打个车去了林平夏的家。

    她的家一栋老式的楼房,楼道里边又黑又窄,随处可见住户堆积的垃圾占了大半个过道,甚至还飘散着一股子什么东西腐坏的臭味。

    林平夏的家并不富裕,她之所以能进平川高中,算是学校的特招生,她唱歌很好听,她常常说要考音乐学院,要当一个歌手。

    只不过她的家庭不同意,甚至不希望她考大学,只希望她尽快找个工作缓解家里的压力。

    她很沮丧,学习成绩也日渐下滑,她们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一个不好好学,一个不敢好好学。

    两人就这么成为了好朋友。

    每次她被欺负,都是林平夏帮她出头的。

    好像她骨子里掩藏着一股叛逆的因子,也或许想用这样的方式反抗不公平的待遇。

    今天怕也是把她给逼到一定程度。

    她压根不知道她亲生父亲是谁,她妈妈带着她一个人生活了十二年,然后嫁给了现在这个丈夫,但听说她这个后爸,也不是什么正经过日子的人,吃喝嫖赌什么事都干。

    倒是她妈妈每天都要打好几份工,起早贪黑的,她还有个刚上幼儿园的弟弟。

    这样的家庭,林平夏怎么可能好过。

    楚安安越想心里越觉得堵,她的家在五楼,她一口气爬到五楼,也没觉得怎么累,她轻轻的敲了敲门。

    房子里没动静。

    她想,可能林平夏就是害怕,于是又敲了敲,“林平夏,是我。”

    果然,她声音落下没一会,房间门打开,林平夏哭的满脸泪水,茫然无措的站在门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半张脸都是红肿的,嘴角也渗出了血,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一件格子衬衫扣子已经全掉,被她紧紧的抓着,领口处也被撕坏了。

    看到这样的她,也猜想到了发生了什么。

    楚安安的心猛地揪紧,每个人的生活都这么不易,她抱了抱她,闪身进来,把门关上。

    “别哭,没事没事,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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