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寒当然没必要避嫌。

    反正他先前就在白如墨的识海中,正如他所言,他们是一体的,已经谈不上避嫌不避嫌了。

    况且白如墨伤在肩头,脱了外衣也还有小衣蔽体。

    只不过他是白如墨的剑灵,白如月却误会成了别的关系。

    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在乎。

    他只是动作轻缓温柔的扶着白如墨,帮白如月脱下白如墨的外衣。

    之后又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好方便白如月包扎而又不惊醒熟睡的她。

    包扎过后,白如墨睡的更安稳了。

    温亦寒见状,就把她抱在怀中让她安心睡觉。

    白如月想了想,收拾好东西之后还是默默走开,去找白浩澜三人了。

    一直留在这里,她觉得会打扰白如墨两人。

    见她过来,白浩澜问道:“怎么样如墨姑娘可好些了”

    白如月点了点头:“她身上的毒褪去了不少,现在睡着呢,有那位公子陪着她,应该不用我们操心。”

    白浩澜皱了一下眉头:“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他会不会对如墨姑娘不利”

    一旁躺着休息的白浩青哼了一声说:“你那么关心她做什么”

    “那个男的能是谁肯定又是她从哪里勾搭的奸夫呗”

    “白浩青你怎么回事”白如月柳眉倒竖,怒道,“如墨是我们的组长,浩澜关心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就算你不喜欢如墨,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至于污蔑人家吗”

    “我污蔑她”白浩青怪笑一声,“我污蔑她那她的经历也都是我编出来的”

    “她勾引寻墨大师,用身子换寻墨大师给她铸剑,这事人尽皆知”

    “她和望家大少爷退亲之后就和望家二少爷不清不楚,这一点大家都看在眼里吧”

    “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男的,你敢说不是她勾搭来的奸夫那你说他是谁”

    白如月有心替白如墨辩解,但望君安天天追着白如墨是真,而寻墨大师和白如墨的事情又牵扯到家主的决定,她一个旁支也没法评论。

    再加上她想到温亦寒的种种表现,看起来确实和白如墨关系不一般一时间她倒是说不出什么来。

    可让白浩青这种烂人怼到哑口无言她又不甘心,只能抬头看向了白浩澜。

    白浩澜皱眉看着白浩青说:“你不是受伤了吗快少说几句吧。”

    “如墨姑娘多次出手搭救,你就这么编排她,你就不怕报应吗”

    白如墨不在,白浩青明显胆大了许多,他冷笑着反问:“报应什么算报应”

    “她都不肯用全力,随便施舍点小恩小惠你们就都替着她说话你们是傻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白如月几步到了白浩青面前,恨不得踩他几脚,“要不是为了救你,如墨会中毒吗”

    白浩青脸一拉还要说话,白浩文见白浩澜和白如月的表情都不太好,连忙开口劝说。

    “别吵了,大家都是一个组的,和气一点吧如墨姑娘都受伤了,我们争来争去也没有意义吧”

    白浩澜冷哼了一声,拽着白如月走到了一旁。

    白浩青则是没好气地冲着白浩文

    吼:“她受伤了她都快好了”

    “你没看到我也受伤了吗合着都是她对,你们都替她说话凭什么那我呢”

    白浩文不好像其他两人一样对他生气,只能有些尴尬的说:“你别气,好好休息,别气呀。”

    白浩文这个和事老开始想着怎么平复白浩青的怒火,而不远处的另一端,白浩澜则拽着白如月偷窥温亦寒和白如墨两个。

    他的警惕心明显更高一点突然冒出来的人就说认识白如墨,万一是不安好心呢

    白如月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那位公子对如墨如此温柔,不太像不安好心吧而且先前如墨出事,他可是很着急的。”

    “看看再说。”白浩澜皱着眉头提醒白如月,“你没发现他一出来,鸣锋剑就不见了吗”

    白如月闻言一愣。

    白如墨的鸣锋剑一直都是拿在手中的,就连晚上睡觉也是如此,这他们倒是都知道。

    之前白如墨中毒,她急急慌慌是没注意,现在再看,鸣锋剑确实不见了

    她有些纠结:“那,我们该怎么办”

    白浩澜沉声说:“没办法,只能等她醒来我们提醒她了,先盯着那个男人,别让他溜走。”

    两人暗中商量的内容,其实温亦寒全部听的清清楚楚。

    不过他知道那两人是为了白如墨好,便装作没听到。

    在这期间,他一直细细感受着白如墨的身上以及情绪上的变化。

    好在是越来越平稳,他也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只是没过一会儿,白如墨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情绪上也不太好。

    不知为什么,和她情绪想通的温亦寒竟然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恨意与怒意。

    白如墨原本虚抓住他衣袖的手,也突然紧紧攥了起来,用的力气大的吓人,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可以清楚地看到。

    温亦寒心中一紧,忙轻轻晃着白如墨的身子试图喊醒她:“如墨,如墨,快醒醒快醒醒”

    白如墨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下,之后睫毛轻颤,从温亦寒的怀中苏醒了过来。

    醒过来之后,她的眉头又紧皱在了一起,呼吸也有些紧促。

    温亦寒发现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声音中带着几分心疼问道:“怎么了,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他这一问,白如墨如梦方醒,茫然了片刻之后,才缓缓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刚刚做了个梦。”

    “噩梦”温亦寒始终忘不了那一瞬间深入骨髓的恨意和怒意,所以他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梦到了什么”

    “我能感觉到,你有一瞬间的情绪十分不好。”

    白如墨摇了摇头,抬手捏着自己的额头说:“记不太清楚了,梦到了结婚现场。”

    “额我是说,梦到了成亲现场,但具体内容记不清楚了。”

    她说着又摇了摇头,这才清醒了一些:“总之,梦里我的情绪很不好,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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