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上，楚暮婉第一次体会到了有一个能量强大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全场的女人都围着她转。
上台阶有人赶紧过来扶着。
想坐下，有人立刻帮她收拾沙发。
只要手中杯子空了，立刻就有人过来给她倒酒。
所有人都想借着跟她搭讪的机会，去跟程万才搭上关系。
这种感觉与她跟着安楚生出去完全不一样。那时她总担心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害怕别人鄙夷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得端着朋友的架子。
可是在这里，程万才大大方方地告诉别人，她是他的女朋友，是他重视的人。
这是一种光明正大的高人一等的感觉。
楚暮婉突然觉得自己生命中所有的阳光似乎都在这一刻照耀到了她的身上。
“楚女士，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一个略带丰腴的女人向她举了举杯子。
楚暮婉愣了一下：“我们认识？”
“当然，我买过您的画，那幅《女人泉》，想起来吗？”
《女人泉》？楚暮婉有了点儿印象。不过是对画有印象，至于买画的人，她是真的想不起来，她的画虽然入不了名家的眼，但是糊弄一下小老百姓还是不在话下的。所以客人其实并不少。
“原来楚女士还是个画家啊，哎哟真的是失敬失敬。”
旁边儿有人听到她们聊的内容，立刻凑了过来。
“难怪楚女士会被程先生当成掌心宝呢，一个做字画生意，一个是画家，天作之合有没有？”
就着这个话题，又是一堆的恭维声。
楚暮婉在众人的吹捧下，尤其的志得意满。
酒会过后，程万才送她回去。
车上，两个人挨在一起，她以为他至少会做些什么令人耳热心跳的动作，没想到，对方却只是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脸上的兴奋和开心明明白白地表达着他内心的欢喜。
楚暮婉心里微微有些发烫，多少年了，跟她在一起的男人，莫不是第一次见面就想把她弄到床上去。
只有这个，居然还会像个小男生追求女朋友一样，对她尊重又谨慎。
所以他对她是认真的！她能肯定。
到了她家楼下，他又忙着下车帮她开了车门。
楚暮婉在电梯门口，主动伸手抱了抱他，然后甜蜜地他耳边道了一声：晚安！
程万才在接触到她身体的时候，竟然哆嗦了一下。
愣了好几秒才突然紧紧地把她抱进了怀里：“你同意做我女朋友了对不对？”
楚暮婉温婉地微笑，声音轻巧：“对。”
“太好了。”他把她推离了半步之远，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目光在她脸上来回看了许久，突然又将她拥在怀里。
像极了被暗恋对象接受后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个反应让楚暮婉的心情再一次飞扬起来。
是恋爱的感觉。
没想到，时隔多年，她竟然在一个男人身上体会到了恋爱的感觉，像个少女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