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姬染看着这个已经白发苍苍的老者，心中尽是愧疚。
“小鱼……染，染染……”
这个须发全白的老者的胡须甚至都有些微微颤抖了。
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够再见到姬染一面。
“老师，过去我少不经事，请您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姬染心中愧疚，弯下腰来。
那些年，易老对自己的好她铭记于心。
只是一直因为琐事缠身，难以前来道谢。
而今天，为了自己女儿的性命，她是不得不来了。
“你是为小鱼的事情来的吧。”
易老活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早就看透了。
他了解姬染是一个多么多情而骄傲的女子，也知道，在此时此刻，能让她回头的人，回头的事情并不多。
“老师，对不起。”
姬染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易老看得清清楚楚了。
若不是需要寻求帮助，或许自己到现在也不会再找到易老。
“这是你第一次叫我老师。”
易老无意地内涵了姬染一下，眉眼间颇有些老顽童的感觉。
之前他希望姬染能够做自己的徒弟，但是姬染却万般推诿。
最后竟然突然有一天就不知所踪。
但是20多年过去了，姬染的女儿竟然来到了自己这里。
而不久之后，姬染竟然又回到了这个小小的院落，并且口口声声地称自己为老师。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兜兜转转，结果又回到了原点。
“小鱼这个孩子我很喜欢。
她跟你一样聪明，但是她的身上却没有你那种不可一世的傲气，相处起来，比你让人觉得舒服。”
易老其实一直因为姬染当年没有叫他一声师父而耿耿于怀。
而嘴巴甜甜的姬暖鱼很显然早就赢得了老师傅的心。
“小鱼的这个毒，我看过了。
在短时间内，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
但是就像水滴石穿一样，会一点一点蚕食她的生命力。
所以，从长远来看，此毒，是非解不可的。”
姬染微微点了点头，认真地看着易老。
“我已经用姬家的仪器对小鱼的血液样本做了一个全面的分析。
不知道会不会派上过用场。”
姬染说着，将一叠厚厚的资料递给了易老。
易老拿着资料，转身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打开了台灯认真地看了起来。
说来也是奇怪，易老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但是眼睛却丝毫没有近视。
良久之后，易老才深深地呼了口气。
“染染，这个毒药确实是太霸道了。
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添加了什么东西。
如果说，我们能够拿到毒药的样本，我很快就能够研制解药。
制造出解药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
易老虽然不愿意让姬染伤心失望，但是他也能够很清楚地看出来姬暖鱼所中的毒药十分怪异。
其实姬家的资料，并没有提供给他更多的想法和线索。
这些东西，在他给姬暖鱼诊脉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换血。
但是这种方法第一，是需要足够的血缘。
这需要直系亲属的血液，但并不是所有直系亲属的血液都能够用。
第二，这种方法对姬暖鱼的身体和对献血者的身体都有着极大的伤害。
如果想要通过换血解毒，把她体内的毒素中成不影响身体健康的情况，那需要大量的血液。”
易老意味深长地看着姬染。
他下意识就只掉她会做什么样的决定。
他也想过不把这个方法告诉姬染。
但是自己的徒弟这么聪明，就算自己不说，早晚也会发现这个方法。
反而容易走极端，或者在实施的过程中出现问题。
反倒是不如自己直接说明白了，用风险来警告她来得更安全。
“染染，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们不能考虑换血这个做法。”
易老微微蹙眉看着姬染，姬染郑重地点了点头。
但易老有些话留在心里，并没有告诉姬染。
那就是，刚才姬家的血液检测中，姬暖鱼有一项指标异于常人。
就是她的血流速度，比正常人要快一半。
那也就是说，毒素进入她体内的速度要比正常人更快。
若是按照这个速度来推理，姬暖鱼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应该这么好。
但是易老只当做是姬暖鱼的身体体质比一般人更好。
毕竟从身世上来看，姬染和姬暖鱼，都不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毕竟，像鸽血红这类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知道的。
“易老，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毒药或者是解药。
这件事情，我相信幕后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姬染愤愤不平地说道。
她的这个小女儿，也真的算是命途多舛。
从小到大，就没有享受过几天。
“染染，你放心，我一定会跟你好好研究小鱼体内的毒素。
就算是我们一时间无法研制出病毒的解药，但是研制出延缓毒素扩散地药，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易老看出了姬染的心急。
虽然他也有些心急，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是没有办法的。
只能从长计议。
至于事情的结果最后到底会怎么样，既是对他们医术的考验，同样也是考验姬暖鱼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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