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奖励到喜糖的护卫,肩膀一抽,简直受宠若惊。

    “苏老爷,您还是别给我发喜糖吧,我们陛下都还没找到的话,万一有点什么意外,国丧当头,只怕喜糖吃不上,断头饭先吃上了。”

    苏鸣一听,立马拍了拍这年纪不大的护卫脑袋:“胡说八道什么,北连奕这家伙命硬,可没这么容易死。”

    彼时。

    被碎石尘土掩埋的北连奕,仿佛四肢被什么东西紧紧束缚着,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

    耳边传来妻子凌沐彤和北连沐予的呼唤声。

    “爹哋……您醒醒。”

    “北连奕,你再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他掩埋的位置,距离当年药老爷子的倒塌的药房十分接近。

    掩埋在地底的药草经过长时间的发酵,发出了一种独特的香味,能够麻痹人的神经,带人进入他想要的幻境中。

    他循着声音一直走一直走。

    来到了一处简陋的平房前。

    院子里种满了药草,开花的药草透着一股奇异的香,沁人心脾,又让人觉得放松舒适。

    凌沐彤在院中晒药草,把采摘回来的药草洗干净铺到干净的木板上。

    北连沐予在院子里抓蛐蛐。

    “爹哋,您下班回来了?”看见他的身影,北连沐予抓起一只蛐蛐,飞奔到他面前,搂住他。

    北连奕有些不知所措,平时他也没跟儿子这么亲密啊,怎么今天……

    “爹哋,辛苦了,您一身很痒对不对,快去洗澡吧。”北连沐予笑眯眯的说,小家伙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仿佛弯成了月牙,纯良无害,毫无攻击性。

    被儿子这么一说,他还真觉得身上奇痒无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咬自己。

    “我……我先去洗澡。”他抓了抓身上,然后飞速的往里走。

    北连沐予盯着他的背影,笑的咯咯响。

    手中捏着的那只蛐蛐也不见了。

    经过大门口时,凌沐彤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好歹也是教人练武的教练,怎么身上被儿子放了蛐蛐都不知道?”

    话毕,凌沐彤起身,直接掀开他的衣服,往他身上翻找。

    当着儿子的面,北连奕有些难为情,而且他感觉好不真实,眼前的这一切。

    她真的是彤彤吗?

    还有,彤彤不是喜欢跳舞吗?为什么开始学起了中医药理。

    柔软的小手覆在他身躯之上,北连奕突然握住了她两只手,拽着她进屋。

    进入房间后,北连奕直接将凌沐彤推倒在床上,疯狂的吻着她:“不是要找我身上的蛐蛐吗?脱干净了找效率更快。”

    凌沐彤脸颊一片羞红。

    忙推开他:“大白天的,儿子还在外面呢,又不正经了。”

    北连奕嘴角噙着笑,坐起身来。

    身上的衣服被他自己扯干净了。

    原本白皙的身躯变成了小麦色,身躯还更健硕了一些,也许跟自己教人练舞有关。

    不过他这是在哪里?

    为什么他不是北连国陛下了,为什么他在教人练武,而他的夫人和儿子却陪他一起在这简陋的屋子里蜗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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