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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下来,含在舌尖了,柯主任的眉毛就飞起来了:我看行!

    柯师傅也慢慢将月饼在嘴里咂摸了,回味了,差点就把自己感动了:这真是我白案生涯的巅峰了!若是师傅还在,该多么欣慰哦!

    楚婕倒没有他们那么激动的,毕竟吃过的好东西也不计其数了。

    她只是很乡土地问了一句:“我能多拿几个回去给孩子吃吗?”

    记忆里,家里的孩子就没吃过这好东西,总要让他们开阔开阔视野啊!

    别说几个了,全拿走也行啊!

    柯主任现在看楚婕,比看亲妹子还亲:“都拿去,都拿去!”

    楚婕:“??那我多拿几个。柯主任,既然这事行得通,您看这样成不成。您今明就去把机器和原材料定下来,我回去和村里的干部商量,就在我们大队,搞个月饼作坊,就当是副业了。”

    这样在政策上也过得去,不然柯主任这边没头没脑的,也开不了工。

    她又一次想到柯主任心里去了:“行,你要说好了,就马上让你们队里去打个报告;明天找公社盖了章,就叫你队里的干部陪我去弄机器,这样也省事些!”

    他这边也正好有时间联系联系熟人,免得万事俱备了,机器拿不到手里,岂不是一场空?

    楚婕先回了趟医院,先去看了安春兰:她正无力地靠在床上,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焦虑地掉着眼泪;吴小芬去了洗手间,毫不嫌弃地给孩子洗尿片。

    楚婕过去,给安春兰塞了四个月饼,道:“先养好了自己的身体。你要垮了,别说这个孩子没有依靠,你家里的大妮和二妮,也没人照管了。和谁过不去也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安春兰嘴唇翕动着,一时太多感激的话说不出口。

    楚婕也不图她说啥,又安慰了两句,就去和吴小芬交代去向了:“你今晚在这里再辛苦一晚,我回去有点事;你隔一段时间,就辛苦一下,看秀萍那里要不要帮忙。我会让建国尽快过来接手。”

    又回了安秀萍病室,徐良才正和那廖大哥说秋收的事儿呢。

    楚婕见者有份,人人都塞了月饼。可把廖大嫂激动坏了:“好些年了,家里就没买得起这精贵东西。”

    楚婕一笑:“也是碰巧得的。大嫂看看好不好吃,给点意见。”

    那还能有不好吃的?廖大嫂把手里的那块掰成两半,其中一大半和廖大哥那块用布层层包了,两人就分吃了小半块:“真甜!真香!”

    吃得分外珍惜,但布包里的是打死不再拿出来了:要留着给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啊!

    那徐良才看了,也觉得心酸。把自己咬过的地方掰掉了,剩下的大半块递给廖大哥:“哎哟,我最吃不得甜的。一沾就牙疼,大哥帮我吃了吧?”

    廖大哥也没多想,信手就接了,再顺手递给廖大嫂:“你吃,我也怕甜。”

    廖大嫂接过来,小口小口抿在嘴里回味着:男人怕不怕甜自己还不知道吗?这是要省下来给自己吃呢!

    楚婕以为这个年代的农村人,大多数是盲婚哑嫁的,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的。可谁说他们就不能过得幸福呢?

    这样一对或许打死都不会说出个“爱”字的农村夫妇,不就硬生生往楚婕嘴里塞了满满的狗粮吗?

    安秀萍也舍不得吃来着,只想叫楚婕拿回去给爹娘和孩子们吃,被楚婕瞪了回去:“吃!”

    安秀萍简直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手自动自发地把半个月饼塞进了嘴里,眼睛都亮了:好吃!

    徐良才看了这情形,好想笑怎么回事!这家姑嫂也是可乐,做大嫂的雷厉风行有权威,做小姑的善解人意听指挥,估摸着平日里也能过活到一块儿去。

    楚婕知道徐良才也是在这里耽搁久了:“徐部长,要不您先回去?这边武装部找不着您,只怕要着急。”

    徐良才:“??这是用不上我了?”

    “??哪能呢!我不是个势利人!”

    徐良才倒是要信了你的邪:“那怎么不叫我哥了?”

    “??徐大哥,您请吧!”

    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一路上遇到人都是同情地看着她:怎么就这么命苦!一桩桩一件件的,倒霉呀!

    那赵槐花还神神秘秘叫住她,道:“你那个三婶可不是个好东西,这两天就在队里胡说呢,说你抢了爷奶的寿材,才遭了这么多事??”

    楚婕挑起眉毛惊叫:“她这不是散布封建迷信思想吗?!”

    赵槐花一愣,是哦!

    楚婕也没理会自己是不是启发了赵槐花内心的魔鬼,她事情多着呢!

    往家里赶的时候正遇上了打猪草的安宁宁,安宁宁扑了过来就是一句:“娘!”

    楚婕都有点恍如隔日的感觉,这几天尽忙双胞胎的事情了,估摸着也没人关注一下安宁宁的心理健康。这女孩子敏感,怕是心里攒了不少情绪呢。

    她赶紧拿出月饼来,掰了一块往安宁宁嘴里搁:“好吃吗?”

    安宁宁小心翼翼地品尝着,连连点头。

    楚婕又要喂她一块,她赶紧摇头避开了:“给弟弟们吃。”

    “??他们也有。你先吃。”

    安宁宁还是摇头:“那给爷奶吃。”

    这哪来的天使孩子哟!难道全世界就你不配吃点好的么:“娘说给你吃,就是给你吃!”

    安宁宁是个乖巧的,从来不挑战大人的权威。只能带着点不安,接过了月饼,没牙老太太般,一点点磨着,含着,把那享受拉长到极致。

    楚婕提着猪草篓子和安宁宁进了院门,迎面又是一个冲击:安大有在躺椅上靠着编竹筐,一旁的柱子上拴着两根麻绳。绳子的尽头,拴着两个生无可恋的小伙纸。

    小伙纸们看到楚婕,眼睛一亮,恢复了生气。

    安生小炮弹般要弹过来,被绳子拉扯着,扑倒在地:“娘!”

    楚婕无语了半响:“爹,这是干什么?”

    安大有心里也不好受:“你娘还躺着呢,也没个人照看他们。拴在这里安心些。”

    这也算因噎废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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