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辰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李俊宇哭着说,“我…我没想过把他打死的,是他实在太可恶了!”
陆星辰继续追问,“他哪里可恶?”
“我…我不能说!”
陆星辰按着他的肩膀安抚道,“为了晓雪吗?你在保护她?可她要是知道你为了保护她而负上刑事责任,赔上自己的前途和人生,她一辈子都不会好过,所以你这是在害她,害她一辈子要活在对你的愧疚之下!你把实情说出来,因为有一种情况可以让你免于刑责,那就是正当防卫!”
李俊宇掩面而泣,“我说!”
午后,陆星辰和维泽回到榕城公寓。
“根据李俊宇回忆事发当晚,他是在徐博文正在实施强奸行为的时候,他恰好出现,然后随手在地上拿了一个板砖正对他的后脑勺,后来两个人还在地上撕打了一会,所以他自己也受伤,”
“故意伤害罪的前提是损害他人身体的行为必须是非法进行的,如果某种致伤行为为法律所允许,就不能构成故意伤害罪,例如正当防卫造成伤害而未过当的,”
“李俊宇的案子可以用无限正当防卫来解释,对于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仍然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维泽叹了口气,“没错,学校就该开设一些普法课程,比如请一些比较有知名度的律师。”维泽说着故意看着陆星辰。
陆星辰绕过他跟前坐到了沙发上,“为人师表的工作,我可做不来。”
“是吗?可我看您刚才在开导李俊宇的时候,跟人生导师倒是挺像的,不过,你怎么会跟他说徐博文会死呢?”维泽说。
“我了解过李俊宇,从小到大生活无忧无虑,父母教育也很好,跟同学也相处融洽,虽然会因为自己比别人富有而产生骄傲的优越感,但是,没有造成他的性格扭曲,也就是说一个拥有健康的人格的正常人在听到有人因他而死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会感到害怕和紧张的,自然而然就会说出实话了!”陆星辰说。
下午,本来正在学校给学生上着课的孟妈,接到一个电话后,立马匆匆从学校往家里赶,而这个电话正是陆星辰打给她的,而他也正从公寓驱车前往孟子家。
学校本来就在孟子家附近,因此,孟妈很快到了。
一踏进屋里,便对正坐在客厅沙发看电视的孟子拽起来质问道,“妮子,妈再问你一遍,孩子的爸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