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谢志安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下意识询问主人，那么好的朋友，甚至生死兄弟，竟然背后来一刀，完全无法接受。
苏寒拍着谢志安的肩膀，道：“人各有志。”
谢志安苦笑摇头。
人各有志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能让何求叛变
谢志安起身，默然。
苏寒本想解释两句，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以何求的天赋，一旦解开了禁制，修行一日千里，与其让谢志安去送死，不如好好活着。
三年来，自己确实亏欠他们不少。
老马哭哭啼啼，完全没有以前喝酒那种豪气，道出了事情原委。
原来苏寒的意境崩塌后，与他有关的人，统统遭遇了打压，那些实力强大的武者，则被追捕，大部分被带走，关押在一个神秘的地方，不过依然有不少人逃走，潜伏在各地，日子不好过，至于普通人，则能活着，可是以老马的脾气，怎么可能屈服。
三年前，一群神秘黑衣人降临，让老马承诺断绝与苏寒的关系，并且手持一个黑色瓶子，咒骂一句便可以活下去，而且比以前活得更好。
但老马什么脾气，根本不吃这一套。
于是成为杀鸡儆猴的例子。
马晓也反抗过，可惜不是对手，那时候的她已经宗师级别的存在，在黑衣人面前，没有反手的余地。
便在马晓准备赴死的时候，有一个白发老者出现，说看中了她的天赋，强行带走了她。
老马誓死不屈，宁愿死也不要背叛苏寒。
于是便遭到了一种极为歹毒的惩罚，灵魂与身体隔离，眼睁睁看着在自己的身体做着违背良心的事情，他的灵魂看着自己的身体，亲手杀死了几个不愿屈服的周家老人，痛苦不堪。
对方没有立刻杀死老马，而是让他沉浸在无比痛苦之中。
一旦到了实现，灵魂爆裂而亡，变成行尸走肉，开始伤害江城的普通人，他明明灵魂清醒着，但无能为力。
便在即将失控时，谢志安找上门，拯救了他。
只是老马没想到，何求叛变了，偷袭谢志安。
老马唉声叹息，苦笑不已。
苏寒脸色平静，内心闪烁焚天的怒火，暗道，那群在背后刻意抹掉武王痕迹的人，应该就是布局的那班人，可惜只是死掉了几个喽啰，正主隐藏在幕后没有现身，不但江城就是他们陨落之地。
老马抓着苏寒的手，劝说道：“听马晓说，你的圣贤意境废掉了，报仇的事情，千万不要去，那群人丧心病狂，手段残忍，根本不可能战胜的，苏寒，算叔求你，别报仇了。”
苏寒拍着老马的肩膀，笑道：“好好休息。”
老马欲言又止。
苏寒道：“如果没有绝对，我一定不会去报仇。”
老马松口气，点头道：“苏寒，现在时代变了，你也别怪那群背叛你的人，他们有家有室，没办法。”
苏寒说不在意。
他怎么会在意呢，背叛的事情，经历过太多次，习惯了。
只不过暂时没有搞清楚复仇的名单。
但收集完毕，苏寒会慢慢，一个个算账，就像是当初回到江城，五大豪门，一个个去坟前跪拜。
至于把握之说。
苏寒从未觉得以现在的能力，会没有把握。
一旦真的出手，那群人祈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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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经知道的仇人，地狱，死亡世界，昆仑武圣，这三个人比较显眼，但应该不是最强者，他在江城明显感觉到轮回的气息，有高手用轮回的规则，抹掉了光阴长河里的踪迹，避免自己察觉。
而是真正的高手。
属于宙王一个级别。
至于昆仑曾经的老人，宙王，周王，邪王，这三人偃旗息鼓了，没有处处针对，不过苏寒可不会相信，以三人的野心，只是暂时蛰伏，肯定会有后手。
“我在马晓身上留下了烙印，放心吧，可以感觉到她还活着，只不过不在华夏而已，等处理完江城的事情，我便去一趟，把马晓带回家。”苏寒承诺道，见老马又想要劝阻，失笑道，“好歹是曾经的第一人，这点自知之明还有有的吧。”
老马叹口气，不再劝说。
既想要女人安全归来，又不想苏寒去冒险。
他很纠结。
老房子暂时不能住了，便随着苏寒去竹园。
老马说以前老周家留下的一批老人，除了几个宁死不屈外，其他人都叛变了，违背了良心，但是不怪他们，那群人将房子卖掉，拿到钱便离开江城，前往华夏各地。
他生怕苏寒记仇，说道：“他们迫不得已。”
苏寒点头，认真道：“放心，我知道的。”
老马再次叹口气。
回到竹园，吕清岩尚未归来，苏寒用神念搜寻了一遍没有找到痕迹，似乎失踪了。
不过她的本命烙印还在，没有死。
凉亭，显得冷清许多。
老马使劲抽着旱烟，是从老房子的角落找到的一些差不多过期的烟叶，癫狂的这段时间，并没有把烟戒掉，而是抽的更加厉害。虽然得到了苏寒的承诺，可是想起那个传闻，现在的苏寒，一旦被人知道出现在江城，估计会来很多敌人。
当年的苏寒，可是武王，天下第一人，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有多少仇家。
那些仇家，趁苏寒落难时，肯定会前来报复。
老马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两道身影，再次叹息，想着是不是要劝他赶紧离开。
凉亭外。
谢志安握着一截断剑，神色萎靡，似乎在纠结何求背叛的事情。
苏寒来到身边，说道：“何求的情况比较特别，当时没跟你们说清楚，他不是地球人。”
谢志安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恭敬道：“主人，其实您完全没有必要跟我解释，我明白自己的能力，不可能报仇的，我的命是主人的，不会随便乱来。”
苏寒笑了笑，说道：“何求的血脉很强，神魔血脉，算是宇宙中一等一的血脉，一旦成长起来，起步都是永恒境界的实力，文明之主也不是最终。”
谢志安愣住，旋即苦笑。
他不知道什么永恒，也不明白文明之主代表什么。
但没听过的，反而更加可怕。
他倒是知道封号，帝尊。
但不清楚永恒。
苏寒仰望天空，陷入沉思。
谢志安以为主人在担忧江城的形势，不用脑子都可以知道，一定是以前的仇家在设计主人。
苏寒收回目光，突然问道：“谢志安，你想要一把剑吗”
谢志安愣住，看了一眼手中的断剑，苦笑道：“主人，我连这把剑都保护不了，给我再大的机缘也无用。”
苏寒摇头，说道：“我说的是真正的剑，一把文明之剑。”
一阵风来。
谢志安心头微颤，隐隐感觉到，那把所谓的文明之剑，一定是极为了不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