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医妃重生之公子为谋 >第五十二章 亲事心事出卖
    “给张平”王母听的一愣,不过转眼又喜欢起来。“哪家姑娘品行怎么样模样好不好”她追上王贵拐进灶房的身影,急问道:“张平喜欢吗张平他父母知不知道”“哎,这碗你别洗了,娘来,你赶紧给人家张平送去,这事儿不能耽误,对了,这个给张平带去。”说着,夺过他手中的脏碗,再把灶台旁另一个碗塞给他。王贵无奈看了眼自己新碗里的荷包蛋:“娘,我怎么觉得你对张平比对我还亲。”听见有姑娘中意张平,比他亲儿子要娶亲还高兴,就连留个蛋,还有张平一份。王母洗碗的手一顿,嗔怪他一眼:“你爹走的早,我身子不好干不了多少农活,要不是靠张平家当年接济,咱母子俩早就饿死了,救命之恩不能忘,我拿张平当亲儿子看,你也得把人家当亲兄弟才行”王贵见王母一脸认真,可不敢惹恼了她:“得得得,儿子知道了,儿子这就去送,您老慢慢洗,洗完早点歇了,别累着。”说着赶忙跑出屋子,转个弯走几步就到了张平家。黄昏夜色交接,昏昏沉沉,却也照得清那屋子青砖黛瓦的轮廓。分明是几步之隔的邻居,另一边却是破旧不堪的茅草屋。王贵羡慕的看了眼那青砖黛瓦,低头望着手中荷包蛋,叹一口气,敲响了那大门。“我娘让我给你送荷包蛋来。”王贵对开门的张平道。张平看了眼那荷包蛋,将他带了进去,堂屋摆着三菜一汤,荤素皆有,张平直接又拿了个碗盛了饭:“我爹娘睡下了,锅里给我热的饭菜,这么多我吃不完,一起”话是这样问着,但他已经递了一双箸子给他。王贵瞥了眼那菜,把碗放桌上。两人虽然是邻居,关系也极好,但除了当年他母亲病重,两人快饿死的时候,接受过张家的恩惠,平日也没白受过张家什么恩。自然也没来吃过什么饭。按往常,王贵送完东西该走,此刻却接过那箸子坐了下来。张平也重新坐下来,夹过那荷包蛋就吃了起来,两人默默吃到最后,直到张平准备收拾碗筷,王贵突然开了口:“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张平撩袖子的手一顿,诧异:“你不也没成亲,问我这个作甚”“咱俩能一样”王贵瞪他一眼:“我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你家境好,伯父伯母又身体健康,这好条件,都二十一了,你还不娶亲想干嘛”“我还只是个小衙役,事业未成,没那娶亲的心思,再说你不整天还想着往上爬”这话,放以前就忽悠不了深知张平为人的王贵。但张平这条件也不缺婚事,他以前也不用操心。只是今日念及怀中那一方绣帕,王贵嘲讽道:“你心里,是真有了人吧。”张平眉心一跳看着王贵。“我不想问你那人是谁,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就罢了,若是那姑娘名声太糟糕,或是还有什么别的牵涉,伯父伯母年纪大了,能不能禁受住折腾,你就不仔细想想”王贵也不管张平怎么想,端起自家那碗起身:“我只怕你当局者迷,日后明白过来,已经后悔莫及。张平,咱们只是平民百姓,早日娶亲,断了不该有的念想才好。”张平复杂看着王贵离去的背影,半晌反应过来,皱眉:“你今日怎么了”王贵顿在大门口:“没什么,只是我拿你当亲兄弟,我这辈子钻营向上,做梦都想发财,就两追求,一求母亲顽疾康复,二求你一生平平安安,现在只怕你险入深坑,我没本事拉你起来。”说完,不顾张平复杂的神色,关了院门转身而去。天幕已经黑尽,幸亏月色较好,照亮了回去的路。那破旧的茅草屋,除了堂屋还有点微光再没有别的动静。王母一生省吃俭用,平日舍不得吃上一勺油,此刻人已睡下,却还为儿子燃着一盏油灯。夏宋比起历代前朝,蜡烛已不是稀罕物,平民也用得起,但作为一个衙差,母亲还在省着灯油钱,王贵每每想到不得不痛心。他想往上爬,想升官发财。至于做好人。那是多无牵无挂的人才配享受的奢侈事桌前,灯光昏暗,他坐在那里,低头盯着手上那张淡黄色绣帕。“王大哥,我告诉你,那蒙面女子便是女鬼慕清颜。”“王大哥,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张大哥,他被那女鬼迷惑了,心里舍不得她出事,想包庇她。”“王大哥,作为报答,要是张大哥问起来,你一定要说是春风楼那青楼女子说的。”“王大哥,还有,这帕子是我昨夜为张大哥绣的,请你替我转交给他。”想起那个把他拉到隐蔽角落,神色清纯娇羞,眼里却狠毒分明的苏绣,他脸上露出一丝嘲讽。手凑近油灯前,将那帕子烧成了灰烬。小案上烛光柔散,室内悄寂,容珏半倚在软榻上,手中握着几张薄纸低头看着。手指翻动间,纸上内容跃入眼底。乾华二十六年十一月,正元帝崩,上皇年幼,上皇长姐大长公主,辅佐胞弟上皇摄政四年,后,上皇十五大婚归权,敬和十六年,上皇早崩,大长公主二次摄政。裕德元年六月,津淮诸路水患横生,夏凉大军趁势来袭,津淮诸路急奏上,大长公主急敕枢府,驸马从军,发兵援津淮。裕德元年七月,夏凉攻势愈猛,江州力竭,枢府急增兵,未至,驸马遇难,身中数箭而亡。其心腹遵其遗言,不发丧,不扶柩,草葬山水间,简了身后事。二日,枢府增兵至津淮东路,一路奇袭夏凉军西侧,夏凉未防,先锋被截,迫入江州,津淮诸路兵马包抄夏凉先锋十万,尽诛,我军大捷。役胜,上追封逝驸马安国公,安国公心腹密葬其于一无名小寺后山,上闻之,年年遣人祭拜,皆拒,问大长公主,大长公主言,夫心向山水,死且当从之。遂府设夫灵位,不遣人作扰,其子亦府中守灵,三年出,酒醉乱宫闱,上怒而罚子流放蜀地,路遇山匪,遇刺身亡。指间轻翻没几下,已是最后一张看尽。容珏收了手中纸,看着塌边跪地之人开口道:“念你多年忠心,我许你把刚才那话重说一遍,若查实你所言有任何虚假,我绝不轻饶。”声音不高不低,却夹一丝沁骨凉意,凉得整个室内都一片寒沉。邵寻打个寒颤,咬牙,头重重磕在地上:“禀世子,属下追踪那蒙面女子至浦溪上游,亲眼看见她被一蓝袍公子所救,确实上了云安寺后山无疑”话落,两侧夜卫或有紧张,担忧,不可置信的目光悉数复杂落在邵寻身上。邵寻不是胡言乱语之人,只是这话怎么可能圣上敬重安国公如师如父,二十四年来年年遣人祭拜未曾断过,却也从未被安国公那些心腹允许。连圣上都年年被拒,还有谁能让安国公那些心腹妥协安国公发妻,大长公主谁人都知大长公主当年府中设灵后,二十四年来果真从未派人至云安寺打扰过亡夫。那么,安国公嫡子那场刺杀震惊朝堂,圣上初听闻噩耗,悔恨至极,甚至当场痛晕厥过去,后来大怒彻查牵连无数不说,倒是确认那嫡子早死了二十一年,也不可能。至于,安国公庶子只知骄奢淫逸,脑满肠肥的东西,要不是大长公主念及安国公只这一脉存世,在后默默扶持着,早被不知他得罪的多少世家子弟弄死了。指望他来祭拜安国公,跟太阳打西边出来没什么差别,更何况安国公那些心腹也未必认那庶子。所以这些人都排除,世上怎么可能还有谁能上的了云安寺后山容珏侧卧软榻之上,本以为邵寻为了报答那女子救命之恩,才大胆对他扯了谎,此刻听他仍不改原话,皱眉看他一眼,一抖袍摆从榻上站起了身。上位者之威直面迫来,邵寻受不住,面色惨白吓人。容珏踱步至他身前,眸中深雾浓拢,看着他低声问道:“那公子何种模样,年纪,可曾看清”这话让在场夜卫都一惊,看着眼前负手而立之人。世子这是疯了竟然相信邵寻这不可能的鬼话邵寻也诧异抬头看向容珏。若非亲眼所见,他也绝计不相信自己所言。此刻世子竟然愿意相信自己他心中感动万分,但这问题,他丧气摇摇头:“属下未曾看清面貌,只依身形,约摸初至二十。”初至二十这般年轻的公子,什么来头敢带人打扰安国公亡灵众夜卫互相看一眼,百思不得其解。容珏听邵寻这二十的言论,却眼掠异样,似蒙雾现光,有什么渐渐清晰。众人不解,只静立,闭不做声。烛光映纸,陡然落入余光,容珏双眸看向几案上那宣纸上三字。这是今日,李君泽所言。玉指叩案,小案清响,他抬起头道:“去查津淮西路安抚使兼严州府知府慕季儒,另外告诉何知县,那蒙面女子我急要,让他抓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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