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坐在椅子上，片刻后才缓过神来，他看向颜亦而后一下子从位置站起，手颤抖着指向霆琛，“从一开始你就识破了，对不对？！”
霆琛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他语气也是轻轻的，“应该说从尼贝尔先生到中国来的第一天，我便有所警觉。”
他垂下脑袋，尼贝尔看上去颓废不已，他抓了抓头发，“我设计了这么久，甚至还没来中国的时候就开始调查你，了解你，没想到最后还是输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查我，我不动声色只是想知道你的目的，到你来中国我就明白了，你的野心和企图。”霆琛看了柯妙晟一眼。
他们两个……
我皱起眉，霆琛和柯妙晟之间难道有秘密？
下一秒，柯妙晟站了出来，“顾总知道以他身份调查你，你一定会提前知晓，所以是我在暗中调查你，然后反馈给顾总，让顾总掌握你的每一步动作。”
难怪他们关系变好了。
我视线转向尼贝尔，“尼贝尔先生，您是很优秀的企业家，但霆琛也不是好对付的，我想如果您能诚心与顾氏合作，两家公司都会一起在京市立足。”
就算尼贝尔现在不想认清现实也无计可施，他只能默认，只能签下那份合作协议。
“你去盐城也是去处理股票的事？”
“没错，总要有个负责人整理，霆琛和李庆不能去，刚好您又要我离开，所以只能我去了，不过这事也得多亏乜衡，否则怎么能让您放下戒心。”我望向乜衡。
我想经过这次的事件，霆琛大概也会对乜衡改观吧。
思及此我目光轻扫向霆琛，发现他的眼神有看向乜衡，或许乜衡的形象已然在他心中发生了改变。
这是好的开始。
颜亦在一旁气得脸色铁青，“尼贝尔先生，我对你那么信任，结果你还是输给了顾霆琛，这次合作造成的损失，你得全权负责。”
“颜总，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柯妙晟接过了话，“颜氏跟洁尔合作以来，可没少从洁尔公司得到好处，就连洁尔从顾氏抢的那几个项目，您颜氏也拿走了不少吧，尼贝尔先生都还未找您分利息，您倒先算起账来了？”
这一句让颜亦无言以对，他颜氏本想借此机会让顾氏下台，没想到还是以失败告终，就差临门一脚，也难怪他气急败坏。
“颜总未免太不厚道，还是说从一开始颜氏就不是真心想跟洁尔合作，只是想借洁尔的力打垮顾氏，后面再来个反攻取得京市龙头老大之位？”
我话才刚说完，颜亦便瞪向了我，“你别血口喷人，林晚青你好歹流着颜家的血，怎么能这么说话？”
侧过脸我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从未认自己是颜家的人。”随即我又重新看向尼贝尔，“尼贝尔先生您看到了吧，您合作的颜氏真实嘴脸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