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副统领着人将这十几个人带走后,又派人将这里调查了一番,觉得再也没有什么需要调查的东西了。

    副统领问向初浅依道:“天司钦,可还要何事需要末将做的吗?”

    初浅依挑眉想了片刻说道:“需要副统领的事情倒是没有了。”

    “难道是还有其他事情?”

    “是的。”

    初浅依看向了不远处的韩国公,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禁军们,搬走他祖坟中的东西用于调查却无法阻止。

    “我还有些事情想要询问韩国公。”初浅依说道。

    宫若离听到了她的话,有些别扭的说道:“我去帮你把他叫过来。”

    初浅依冷淡的说道:“麻烦了。”

    副统领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了一番,默默的将此事记下了。

    “天司钦找我还有事?”韩国公面色不虞的问道。

    初浅依轻轻的笑了一下说道:“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韩国公,还希望韩国公能够如实作答。”

    韩国公没有上她的当,十分谨慎的说道:“你且先问。”

    初浅依勾了勾唇角,眼中露出了些许不以为然之意,配上她冷淡的眉眼,看起来有些讽刺。

    “敢问韩国公,你们与孟家有何关系?”

    韩国公神情一凛,一脸愠怒的问道:“你这是何意?”

    初浅依慢条斯理的解释道:“前几日调查的时候,发现韩家在遥南的时候,与孟家似乎有些不和,但是孟家已经被抄家,现在祠堂的墙上又出现了‘孟’这一字,实在是让人无法不怀疑。”

    初浅依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众人看向韩国公,都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韩国公此时觉得十分的懊悔,他今日不应该来的,来的时机不对,他更不应该碰上初浅依这个麻烦!

    韩国公十分勉强的说道:“我不清楚,我弱冠之年,就已经离开了家中,与孟家的事情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初浅依做出一副十分遗憾的表情叹了口气:“那还真是可惜了,这件事情韩国公你不知道,关于孟家的卷宗有丢失了,着实是麻烦了。”

    韩国公一脸的阴郁,站在原地不说话。

    宫若离凉凉的补充了一句:“看来这件事一时半会是不会又所进展了,若是韩国公早年没有离家就好了。”

    这番挖苦没人听不出来,可是大家都不觉得有异,因为宫若离与韩家的关系,若是再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才叫人觉得奇怪了。

    初浅依抬起眼,眼神闪过一道暗光,她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带着几分激动说道:“皇上说了,会尽力补全丢失的卷宗,陛下想来会回忆起来的。”

    韩国公脸色一僵,他没想道这件事居然皇上会如此配合,他忍不住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初浅依一脸坦然:“韩国公真是说笑了,就算我要开玩笑,也不敢拿皇上开玩笑不是吗?”

    说完,初浅依也不理会韩国公的表现如何,对副统领他们说道:“我们就先回去吧,副统领可还有别的需要带走的东西吗?”

    副统领回身打量了一番说道:“没有了。”

    初浅依一脸淡漠的说道:“那就离开吧。”

    走到韩国公面前的时候,副统领说道:“韩国公若是想要留下可以,但是这里的东西还是不要触碰的好,我会留下禁军驻守,回京后会增派人来的,韩国公请放心。”

    韩国公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像是呆在了原地一般。

    上马车之前,初浅依装作不经意的看了宫若离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由海棠扶着她上了马车。

    宫若离冷哼了一声对贺臣说道:“给我找一匹马来。”

    “是。”

    这时,副统领十分积极的说道:“我这里有马,还望离亲王不要嫌弃。”

    “嗯,多谢了。”

    宫若离上了马,与副统领并肩而行。

    一行人回到了刑部,副统领除却留下了那张望舒公主的图纸要呈上给皇上外,其余的所有东西都留在了刑部。

    一时间,带着血的墓碑,被劈裂的棺木,还有到处是血的龛位,堆满了屋内,没人敢走进去。

    初浅依在门口看了一眼,撂下了一句话道:“任何人都不能进来,否则后果自负。”

    宫若离似是很不服气的问道:“什么后果?”

    初浅依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跟里面这些东西一样的后果。”

    说完,初浅依就转身离开了,转身的瞬间,没忍住,嘴角翘了起来无人发现。

    因为是皇上的圣旨,初浅依和宫若离负责此事,两人自然也要审问这些侍卫。

    刑部空出了一间问堂,十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侍卫在堂中,初浅依和宫若离坐在问堂的主位上,副统领坐在次坐上,协同审问。

    刑部的这间问堂不同以往,以往不过是几个人在里面,现在这里面是满满的人,还有许多的禁军,很多刑部官员路过,都不敢抬头去看。

    里面负责记录的文事,也战战兢兢的,一直在用毛笔不停的在砚台上蘸着墨,好像要将毫毛溺死一般。

    堂内一片安静,完全没有用惊堂木的必要,初浅依扬了扬下巴,禁军将其中一人提了过来,扔到了初浅依和宫若离的面前。

    宫若离动了一下,他的身子向前倾去,看起来毫无意义的动作,其实是他下意识的保护,能让他行动更快些,可以当在初浅依的面前。

    初浅依察觉她动作的意思,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却觉得暖洋洋的。

    “你是韩家的侍卫?”初浅依问道。

    半晌,那人才点点头,看起来依旧是有些心有余悸的模样,看来不能直接切入主题,还需要循序渐进才行。

    “韩国公为何留下你们那么多人驻守在此?”

    那人有些惶恐的看了初浅依一眼,战战兢兢的说道:“让我们留下来守夜。”

    “那里荒无人烟,更罕有人至,你们身手不俗,只是单纯守夜的话人未免也有些太多了。”

    他没有回答,似乎有些话不能说出口,看起来有些犹豫。

    宫若离冷哼一声:“来人,上刑!”

    初浅依蹙眉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赞同。

    宫若离却好似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继续说道:“所有人通通上刑,他一个人不说,你们所有人都要跟着受苦,谁想说就趁现在。”

    刑具被搬了上来,一时间痛苦的抽气声,求饶声,还有闷哼同时响起,一个个苦不堪言,只有被提出来审问的那一个一脸痛苦的坐在地上,没有受到任何的刑罚。

    “快说吧!啊!”

    “我受不了了!”

    “饶命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宫若离冷笑着说道:“你们不知道,但是他可是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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