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浅依笑着下了马车,她余光看到旁边似乎还停着一辆马车,上面也有人正从马车上下来。

    初浅依看过去发现正是许久不见的季雨璃,她也看了过来,二人四目相对,简单的点了点头。

    季雨璃的眼神扫过初浅依又看向宫若离,忽然心底升起无限的悲凉,二人同样是即将嫁皇室的女子,可是初浅依却得到了无与伦比的爱意。

    宫若离甚至亲自来迎接初浅依,而她却只能孤单的站在原地,昔日与她浓情蜜意的那个人,现在却完全不见了踪影。

    季雨璃心里除了觉得心酸,还觉得悲戚,她自嘲的笑了一下,独自一人,走向了深宫中。

    初浅依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升起了些许同情:“季雨璃应当是后悔了。”

    宫若离挑了挑眉说道:“其实这一次倒也并不是完全怪得了宫若寒。”

    “怎么说?”

    “父皇刚刚苏醒还有些虚弱,指名让宫若寒去侍疾。”

    初浅依看了宫若离一眼,默默的将想要说的话全部咽了下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拉了拉他的手,带着些许安慰说道:“我们走吧。”

    “嗯。”

    路上,宫若离将现下的情况告诉给了她,与宫女告诉她的也别无二致。

    “皇后是如何猜出皇上要让我们入宫的?”

    “母后看出父皇可能又要宣布立储的意思,而且又发现瑜贵妃正在悄悄召季雨璃入宫,可能是让傅欢给他们二人定下婚期来冲喜,所以母后就召你进宫来了。”

    “瑜贵妃不是一直称病没有任何动作吗?”

    “母后说,瑜贵妃自从看出父皇的态度后,就开始积极疗养了,病也好了许多,不过是一直称病罢了。”

    “瑜贵妃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初浅依觉得有些困惑,难道只是想要引起同情,还是为不让别人怀疑?

    宫若离看了她一眼说道:“母后怀疑庆妃这件事,是瑜贵妃做的。”

    “可有证据?”

    宫若离笑了笑说道:“没有,只是她的怀疑,若是她真的有证据,就会直接告诉皇上了。”

    初浅依挑眉一笑道:“也是,娘娘现在何处?”

    “正在与几个妃子安抚庆妃。”

    初浅依想了想说道:“带我去庆妃那里。”

    宫若离惊讶道:“你去哪里做什么?”

    初浅依淡淡的说道:“找到答案。”

    “好吧。”

    宫若离带着初浅依调转步伐,来到了庆妃的宫外。

    “就是这里。”

    初浅依点点头说道:“你回去等我吧,我会和皇后一起回去的。”

    宫若离皱了皱眉,显然不愿意马上离开,初浅依劝道:“这里是后宫,闲言碎语多,你留下只会招惹是非,快走吧。”

    “嗯,你注意安全,不要离开幕后身边。”宫若离将她拉进了一些说道:“这后宫是吃人的地方,你多加小心。”

    初浅依笑了笑推了他一下说道:“快走吧。”

    宫若离恋恋不舍的点头,刚要松开手,初浅依却两指搭上了他的脉搏,似乎像是确定什么一般,马上又扯开了手,向情分宫中走去。

    宫若离觉得有些奇怪,看着初浅依走进朱门内的背影,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了一丝丝的不安。

    初浅依不敢多看宫若离,生怕引起他的怀疑,她也知道刚刚的举动有些怪异,可是她克制不住。

    确定眼前人是鲜活的,确定他还活着,让紧张的心情渐渐的平缓了下来,让她终于安心下来。

    庆妃宫内的宫人们很多身上都带着伤,还有的动作十分生疏,看到她来了几个人匆匆忙忙的向她行礼。

    初浅依问道:“皇后她们现在可在里面?”

    “正是。”宫人点点头看向初浅依,但是她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她,表情似乎有些无奈。

    宫人这才反应过来说道:“我现在就去通报。”

    “麻烦了 。”初浅依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觉得这里已经乱成一团了。

    等了一会,宫人才出来说道:“天司钦大人,皇后娘娘让你快请进去。”

    初浅依走了进去,问道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想来是庆妃留下的味道,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天,味道还留有残留,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是如何的惨烈。

    屋里坐着几个妃子,初浅依都简单的打过照面,一一的向她们行礼,她们的表情各个看起来都带着股悲戚,可是眼睛里却都是漠然。

    初浅依将她们的反应尽收眼底,缓缓的走到皇后的身边。

    皇后没有多问她到来的原因,对她说道:“去看看庆妃吧。”

    初浅依走到窗前,眼看一个病弱的女子,脸色十分难看,眼神有些空洞,眼底泛着青黑,唇色也是苍白没有一点的血色,唯一一点血色,看起来像是一道齿痕。

    即使是在如此的情况下,却也能够看出她五官美好,确实是个美人,这可惜憔悴和脸上的秽气太重,让她整个人都脱了相一般。

    初浅依站在床边轻声说道:“见过庆妃娘娘。”

    可是庆妃没有一点反应,好像没有听到听到她说的话一般。

    这时,皇后说道:“她刚刚还是能说几句话的,可是现在又不知道是怎么了,什么都不会说了。”

    初浅依说道:“我与她说两句吧。”

    “好。”

    皇后适时的向后退去,走到众嫔妃的中间,带着她们向外屋走去,此时这里只剩下了她和庆妃两个人。

    “庆妃娘娘?”初浅依又唤了一声,可是庆妃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若非她睁着眼睛,胸口又在起伏着,否则没有人能看出她现在是活着的。

    初浅依没有再试图与庆妃对胡,而是在屋内走着,她抬起头看向屋顶,发现角落处似乎有一个花纹有些奇怪,她刚想要走过去看的更清楚些。

    咣!

    “嘶……”

    初浅依一下被磕到了脚,她向后退一步查看:“香炉?怎么会摆在这个位置。”

    香炉就挡在她的脚边,怎么会在这个位置上,一般香炉为了能让满室盈香,都会摆放在室内的最中央,而这个则在角落处。

    初浅依蹙了蹙眉,并没有多想,可是刚要进一步,却发现这个香炉拜访的位置,就在那个十分奇异的花纹下面。

    这让初浅依觉得十分古怪,难道只是巧合?

    初浅依转身看向庆妃躺在的床上,看出了庆妃受宠,她的床幔是有着千金之价的水纱,抚摸起来就像是手拂过水面一般的清凉和柔软。

    初浅依看着水纱深深的皱起了眉,水纱并不适合用作床幔,当做饰品,或是作为将其作为纱/衣倒是还合适,可是为什么会挂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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