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游风约 >第一一五章 衰黄的落叶在潇潇的秋风中飘落
    第一一五章衰黄的落叶在潇潇的秋风中飘落

    天门会在阳护村跟军一仗已是穷途末路,是开始衰败的最后一仗,开初在南面百尺,东面店上,西面荫城等地方还是杀声震天,士气在旺,没有几个回合就挫败在有武器装备的军阀和晋军的轮番剿灭中。

    天门会反对的是军阀、国民党官府,豪强地主,抗粮抗捐,受到冲击的地方士绅地主纷纷到情愿、告状,要求派兵剿灭。

    在游风约的南坛、北坛相继破败,各路天门会的领导人就像当年义和团一样,败在大刀棍棒的拼命中和刀枪不入的神话上,被杀得仓惶逃匿,四处跑路,落草为寇,以待东山再起。

    而被侥幸脱身隐蔽在周边的天门会成员正好被“南党”、“北党”利用,让他们成为南党北党攻击县党部的利器,李春宝就是其中一个,他是天门会在当地的小头目,在阳护的开战中,他侥幸逃到了辛寨村。

    在天门会跟军未在阳护开战前,“南党”贾荣科早派其党羽盯上了天门会的小头目李春宝,这一届县财政掌权的是南党贾荣科的党羽。

    自民国以来,县财政大权都掌握在南北党派的手中,他们为了争夺财权,曾以选举的办法推选县财政局长的人选,每次选期来临,双方运用各派的势力,采取拉拢、收买、恐吓等手段来进行竞争。每次都是争斗的面红耳赤,都得县长出来调停才肯罢手。后来,为避免再出丑态,县长决定,由秦贾两派按年度轮流担任财政局长,从此财政局长的选举就取消了。

    如今,县党部的到来,是秦贾二皇帝共同的障碍,需要共同来把他们赶走,当然他们都知道这也是县长的意思,县长也是受到市府省府的暗示,虽是不说不道但都心知肚明。

    南党贾荣科的党羽宋合则就是阳护村人,就是他出主意说利用南面的天门会和煤窑工来对付县党部,现时到处都在抓捕共产党,也正赶上天门会起义,这时挤兑县党部正是最佳时机,能起到浑水摸鱼的目的。

    宋合则认识阳护一带天门会的李春宝,早已跟他谋和了这件事,以天门会共产党还有群众的名义重金雇佣部分天门会成员和窑工抄家县党部。没想到阳护一战把天门会打散了,死伤不少。

    县党部是国民党派在山西壶关的,给天门会共产党扣这个帽子都合适,除抄家了县党部还能嫁祸于天门会共产党,一箭三雕。

    刘保顺听了这事便跟定李春宝,先跟他称兄道弟,又去他家买上好酒好肉走个江湖路子,拜个把子,还积极参与跟他一块抄家县党部,让他能多分给他点好处,李春宝应允,在他的眼里这不是什么保密的事,天门会大刀阔斧还敢跟军干,一个小小的县党部还怕干不了的。

    酒兴中刘保顺跟李春宝说道:“李兄,咱们干县党部真的有共产党参与”

    “没有,咱们这里哪有共产党啊,听说共产党比天门会正规,还是真正为老百姓打天下的。”

    “既然没有共产党参与,就不应该说有共产党,万一人家共产党听到,对李兄的名誉不是大有损害再说我们抄县党部也是个光明正大的事。”

    “打上共产党的旗号,我们不更有面子”

    “是因为人家共产党就没有到场啊,那不是有违江湖规矩”

    “兄弟说的在理,我们不说就是了。不过现在天门会的弟兄都打散了,也没有那么多人,还得雇佣一些窑工填数咧,人少了不管用,没有震慑力。”

    刘保顺也有他的目的,既然天门会的成员都是在跟那些土豪地主、国民党作对,发展他们去参加红军不是很合适吗他们来家乡干什么,不就是为了来拉起一帮队伍的吗。

    自王天印进了县党部,以他在潞府营守担任把总的时候那个人缘,比他们这些年轻的学生要强得多,发展参加国民党的人员很顺利。没有多久,县党部的会议室能够坐满听县党部执委训示的纳新人员有好多次。而且还在各地各乡组织成立国民党区分部,受到了省党部的表彰。

    秋末,衰黄的落叶在潇潇的秋风中飘落,树枝显得凄楚,在呼啸声中战栗,仿佛听到还零星挂在枝头上的残叶的。

    破晓的南城门早已围满了举着锄头棍棒的群众,他们都是从南陆续过来的,拥挤在城门口,单等发号施令破门而入,守城的卫兵已经跑到县府汇报去了。

    吵吵嚷嚷拥挤在城门口的群众约有上千人,这些人没有举大旗,没有喊口号,也看不出来那个是领头的。只是围堵在城门口在等待后面的人大部分都赶上来的时候就准备进城门。

    刘保顺也挤在人群里,他就跟在李春宝的身后,他换了一身老农的服装,头上裹着白毛巾,手里拿着木锵。他没有想到在半路上能遇见王怀德,他们几个人都参与在里面。王怀德告诉他,他们还参加了天门会跟军作对,他们结识了不少当地天门会的人,都是痛恨地主豪强的穷人,他们也认识李春宝。

    李春宝只是跟前面的几个说一声:“进”

    随即城门被打开了,门是从城里出来的那些好像是出城“赶脚”的人打开的,其实他们是城里南北党派出来里应外合接应群众大军的那些人。

    进了城里,他们径直朝着县党部涌去

    县党部的所有人还正在酣甜的睡梦中,忽然大门开了,冲进来不少人,喊着:“县党部区分部的那些人欺诈良民,都是你们县党部做的孽,你们要偿还他们欠下老百姓的债务。”

    这说的是那和哪呀,县党部什么时候派区分部去欺压良民的

    还没等回过神来,早已都被套进准备好的麻袋里,被抬出县党部,然后让他们看看外面有多少人在抓他们。再把他们装进麻袋,一个个又拖又拽,将他们弄到南关的玉带桥上,把他们从麻袋里放出来,在他们各自的脸上都涂上油墨,头上扣上便壶,进行游街示众,还是喊着那个口号:“县党部在乡下发展区分部欺压良民,罪该万死。”

    后面的人在县党部里面尽皆抢拿东西,纸张笔墨,一概不留,抢劫一空。

    县党部众人看到来跟他们闹的足足有上千人,这些人要是不分青红皂白使起横来,他们的小命上哪里保去,谁能跟他们说情这个理于是纷纷跪地求饶。

    跟来闹事的都是用钱雇来的,他们是一切行动听指挥,教干啥就干啥,不过有一条死命令,就是不准任何人使凶杀人。

    从南关玉带桥一直拖拽着县党部的领导至城南八里川,他们都被拖拽的筋疲力尽,等缓过神来睁开眼看,没想到那么多人已经慢慢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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