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滟潋 >第一百零一章 有只鸟冒充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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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摸着那两个小孩应该走了,银笙撑着懒腰坐起身,看着有些昏惑的日光,怅然嘀咕:“也不知君帝找长昔什么事,今日的凡界过得甚是缓慢,甚是无聊啊”

    扶渚早便在银笙做起身之际走了,说起来,他是领命下到凡界捉拿三足青鸟的。

    小笙儿,很快我们便会再见的,届时,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你面前,你便不会如此冷漠的对我了吧

    夜,彻底黑了下来,窗前印着柳条的残影,桌上的烛火将银笙的影子拉得老长,部分印在地上,部分印在墙上。

    银笙戳着盘子里的醉竹鸽,有些愤愤不平道:“我叫醉竹君,你却叫醉竹鸽,你说,你为什么偏要取这么一个名字,你这不是明里暗里的笑话我是一只鸟吗我告诉你熟鸽子,我是一只鼎,法器来着,不过现在我变成人了,你却变成了我的腹中餐,嘿嘿”

    “何事让笙儿如此高兴,我是否打扰你的雅兴了”

    银笙手里的筷子应声戳进鸽子,她连术法都忘记使了,直接跑到玄清尊身前,踮着脚搂紧玄清尊的脖颈道:“长昔,你离开一天才回来,从卯时到丑时,我整整想了你十一个时辰。”

    玄清尊虚虚扶稳银笙摇来晃去的身子,点一下她的鼻尖道:“我在神界不过连半盏茶的功夫都未待满,匆匆应付了君帝便下凡来找你,我心里亦念着你。”

    银笙眼珠一转,突然使坏的咬着玄清尊的薄唇不放,玄清尊心神一震,任由银笙笨拙地在自己唇上啃咬,半晌都未等到玄清尊回应的银笙,向后撤开唇。

    语气焉焉道:“白日里我在街道上游玩时,听到凡人说什么小别胜新婚,我甚是无法理解,方才见着长昔,我这心口竟与你初次定情那般,跳动得厉害。

    我方知小别胜新婚实在妙不可言得很哪,可是我看着长昔似乎有些神游天外,叫笙儿好生伤心啊”

    玄清尊抬手按着银笙的脑袋,俯身低首,一气喝成,他细细碾磨着银笙的唇齿,声音有些暗哑。

    “笙儿何故说这些话激我嗯”

    银笙红着脸推开玄清尊,忙道:“长昔,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玄清尊道:“何事”

    “有只鸟冒充于我”

    “哦,那鸟现在何处”

    “桌子上躺着的便是。”银笙说着,拔筷插着那只都已经冷掉的鸽子,递到玄清尊面前道:“它叫醉竹鸽,与我的醉竹君仅一字之差,不过身份却是天壤之别,变成吃与被吃的关系。”

    玄清尊将那只鸽子扔出窗外,窗外传来一声怒骂:“谁啊是哪个不长眼往下扔东西砸到本大爷,最好别让本大爷抓到你,不然要你好看。”

    银笙适时提醒:“长昔,你打到人了”

    “我知道。”

    “以后你动不动就扔东西的习惯得改,你以前明明不会乱扔东西的。”

    “嗯。”

    银笙开始语重心长:“但是毕竟打到了人家,我们是否要下去道个歉之类的。”

    “依你。”

    银笙笑嘻嘻的牵着玄清尊走到窗前,向下面喊道:“喂,这大哥,方才之事实属意外,你别往心里去。”

    被唤大哥的段怀,大声吼回去:“你叫谁大哥呢,我家就我一根独苗,你可别乱叫,然后缠着我不放。”

    “我干嘛要缠着你,我得缠着我家帝尊。”

    段怀被连凇缠怕了,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现在谁稍微唤他点沾亲带故的名号,他就莫名惊惧。

    段怀执礼:“夜深了,公子早些歇息吧”

    “那你深夜为何还在外面逗留”

    “公子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银笙道:“是谁”

    段怀咬牙:“本都护乃护国营首领段怀,公子无事便早些休息吧,这容城到了夜晚可不平静,你想活命便不要大声嚷嚷,更不能走出房门。”

    “段怀,你会驱邪散灵捉妖”

    段怀嘴角一抽,这用得着问么整个容城都知我在除害。

    玄清尊突然道:“今日我不在,笙儿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

    银笙想起面具男子的话,她突然很害怕长昔知道她肩头的那个咬痕,她也试过很多方法,可咬痕就是消不掉,若是长昔因此讨厌自己

    “笙儿怎么走神了”

    银笙摇头:“我是在想白日里遇到的两个小孩子,其中一个小男孩才五岁,却精于算计,妹妹胆小怕事,却难得有善心。”

    “你可是与他们发生什么事了”

    银笙点头,将自己与那兄妹两的事说了一遍,玄清尊始终只是静静的听着,银笙话落他才道:“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他是凡人,你能帮的不都帮他了吗”

    银笙点头:“还有一事,我不敢说。”

    玄清尊笑道:“想来连扶乐都敢开罪的人,是有什么让你怕到不敢说的”

    “我怕的是你,我怕我一说出来,你就不爱我了,可是长昔,你要相信我,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是我修为不够,才会中了那人的招数。”

    银笙突然语无伦次起来,说话也颠三倒四,玄清尊探向她的脉,顿时眉头深深的皱起,笙儿到底要说的是什么,竟担心到给自己下颠魂咒。

    “笙儿,在我离开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用怕,我是长昔,你的长昔,不论你说的是什么,我都会相信你,我知道笙儿永远也不会骗长昔的。”

    “我被人咬了在长佑山时,我被一个带着饕餮面具的男子咬了,我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疤痕,可是不管我用什么方法,那个疤痕就是不散。

    今日他又来找我,可是我打不过他,我亦看不透他的魂魄,他说帝尊会嫌弃我,帝尊,长昔,我”

    玄清尊点了银笙的昏穴,眼瞳赤红的撕开银笙的上襟,那里赫然有一个咬痕,玄清尊抱起银笙放到榻上,眸子带着掠夺一切的疯狂,他低头狠狠咬在那个疤痕上,直到见血,直到银笙疼得闷哼,他亦没有停下,他要让银笙身上只留着自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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