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回到了我俩身边,笑着说:“走吧,老公,阳儿子。”

    “你……”

    我无奈的笑了笑。

    如果不是身后还有那么多保安的话,我非得还嘴。

    一直到上了车,尧子才迫不及待的回头问:“媳妇,你到底跟周经理说啥了?”

    “没事,就说你俩是捞偏们儿的,手底下全都是涂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一会我要跟你们去参加帮派聚会。”

    茵茵笑嘻嘻的。

    “然后呢?”

    我好奇地问。

    “没有了。”

    茵茵摇了摇头:“那是我们经理,平时总调戏新来的小姑娘,好像是个关系户,但是胆子比谁都小,刚才我打他都不敢吭声呢,我一说你们是捞偏们儿的,立即就给他吓跑了。”

    “你光说,他都害怕?”

    尧子脸上的表情很怪:“世界上,还有这么胆小的人?”

    “那倒不是。”

    “如果今天是正常的人跟他吵架,他肯定也会急眼的,说不定还会动手呢,他就是胆子小,但爱欺负了也不是不敢吭声。”

    茵茵看着窗外,小声说。

    结果尧子就更好奇了,回头好奇地问:“那为啥刚才,我跟阳儿子要揍他的时候,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你先看看你俩是个什么形象!”

    茵茵气鼓鼓的说:“我还没来得及说呢,接我下班就不能形象好一点?”

    我看了尧子一眼。

    虽然长得瘦小了一点,但一绷起脸来实在是挺吓人的,而且剪了个典型浮萍仔的炮子头,外加上一身的刀疤……如果说他不是捞偏们儿的,都没人信。

    虽然我长得没有他那么吓人,但也是满身的伤痕,有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呢,而且刚才撩衣服的时候还露出来了腰间的卡簧,难怪他们会害怕,就连那几个保安凑近了我们以后都蔫儿了不少。

    “哈哈哈……”

    尧子乐的不行:“我头一次,光凭长相就能把人吓倒的。”

    我也是点点头。

    小时候每次跟人码擂,都是尧子最先被打,因为他长得太瘦小了,完全吓唬不住对方。

    也许这就是个气势的原因了。

    尧子现在举手投足之间展露出来的都是大哥范儿,就如同我,现在的气质肯定跟刚结婚的气质不一样了。

    “我饿了,带我去吃点宵夜吧。”

    茵茵摸着肚子。

    我咽了口唾沫,看了尧子一眼。

    “回家吧。”

    我轻咳几声:“或者我用手机给你定外卖。”

    “也行。”

    茵茵点点头。

    她虽然有时候任性了点,但绝对是个识大体的女孩,看我俩这副模样,应该也知道现在是特殊情况,若是换了别的女孩,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求尧子去吃饭了。

    “真听话,奖励一口!”

    尧子撅起嘴。

    “死开啦!”

    茵茵一脸的嫌弃。

    这两口子似乎就永远不知道烦恼是什么,无论什么时候看到都是一脸的笑容,对于我们现在这个全身心都属于高度紧张状态的小团队来说,绝对算是一个很好的调节剂。

    每次看到这小两口,我脑子里都能想起来炎夏的那句古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亮天了,哥几个东倒西歪的躺在客厅睡觉,一个进屋的都没有。

    “你俩先回屋吧,茵茵也累了一天。”

    我笑了笑,也脱了衣服躺在沙发上。

    茵茵白了一眼,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没好气的说着:“就他?……”

    “行行行,你说啥是啥……”

    尧子脸都绿了。

    看着他俩进屋,我逐渐也进入了梦乡当中。

    也许是精神过度的紧张,也许是在别人家睡不好,总之我起来的很早。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黑猴儿好像早都起来了,在跟小琴一起在厨房弄早饭,兄弟们还都打呼噜呢,我伸了个懒腰,走到厨房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你不添乱,就算是帮忙了。”

    猴儿呵呵笑着:“你是我们大哥,咋能干活呢?”

    “少来了。”

    我拿了一瓶水:“昨天喝了几瓶?”

    “四个。”

    猴儿想了想,对我说。

    我竖起了一根中指,取笑道:“果然是弟弟,我说你咋起来的这么早,原来才喝那么点。”

    “我是有媳妇的人,哪里像你们一帮黄金单身汉,只能靠酒精来麻醉自己。”

    猴儿是光着膀子的。

    我还真没看过猴儿没穿衣服的时候,他的后背上有两道极长的伤疤,腰部还有一个吓人的伤口,好像是栓子伤。

    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猴儿有意的转过了身子挡住我视线,紧张的说着:“头些年的时候,在广州弄得,那边有我的仇人,就连我现在到旗洲来了,他们都没说跟我和解。”

    “我了解的,你也不用藏着掖着,大家都是兄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当然知道猴儿以前在广州的日子一定不平凡,但他也比较敏感,几乎不怎么提及以前的那些事情,毕竟他从本质上跟我们这帮人都不同,他是真正杀过人,他怕兄弟们觉得他可怕从而排斥他。

    实际上,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这种想法。

    我永远都会记得在我两次最困难的时候,都是黑猴儿拿栓子破门而入,将自己的生死斗置之度外,光是这两份恩情就够我用一辈子来偿还了……

    “恩!”

    猴儿用力的点点头。

    这个时候,里面屋子的门打开了,尧子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看了我俩一眼,神色怪异的说着:“大早上的,你俩没必要在这搞断背山吧?”

    “先断,也得是断你。”

    我没好气的说着。

    尧子一下就变了脸色,赶紧说:“阳儿子,原来你喜欢我这款啊,早说啊。”

    “算了吧,我谢谢你全家。”

    我随手拿了一块面包,丢进了嘴里:“傻儿子,今天咱们什么安排,大家好不容易有机会聚的这么齐,要不要再体验一把醉生梦死的感觉?”

    “先去医院吧。”

    尧子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回头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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