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种想法,却一直没下定决心做。

    这个决心,张展给了我。

    说话的时候我越发感觉到张展的恐怖,就连后脖子都是一阵凉风吹过,别看这小子每天无所事事,好像是很低调的样子,但他对于人心的把控太到位了,当真是我们这帮人比不上的,也许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汇,他就能明白我心里在想什么。

    “我手里有一个好机会,能让你赚翻。”

    张展放下了酒杯,对我轻笑道:“但你需要一个机会,从今晚开始,你算是彻底的打入了我的圈子,整个旗洲都将知道你是我的人,同样你也需要拥有能配上这份荣耀的成绩。”

    他这句话说得很直白。

    但没有任何能挑出毛病的地方,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能混入张少的圈子就是一种荣耀。

    “什么成绩?”

    我试探性的问。

    结果张展就不再说话了,而是转过头去和丁小虎、皮六俩人交谈,能看出来他们有种铁三角的感觉,即便整张桌子坐的都是二代,其中也不乏拥有比皮六、丁小虎牛的存在,但跟张少交谈最多的还是他俩。

    张展的意思我明白。

    那就是现在我的名声还不够,我们不光要做最火的?管事大佬,还得做最狠的?管事大佬。

    “呼……”

    我伸了个懒腰。

    刚才喝的有点头晕了,我坐在高哥的旁边,看着他切烧烤架子上的烤全羊,那娴熟的样子都让我怀疑他以前是不是个烤串的师傅。

    我靠在墙角,闭上了眼睛,思绪混乱的厉害。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按部就班的发展是肯定达不到张展要求的,如果我想要真的平步青云,也真的跟那帮人接触上就必须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

    能让我的名字,再一次响彻整个旗洲的大事。

    “但……”

    “我能做些什么呢?”

    我被烟呛得有些难受,咳嗽了好几声,思路都被打断了。

    如果让我选择,我肯定现在就去崩了白大满贯,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别的不说,光谈白大满贯每年给旗洲带来的利益,就足以让现在的一把手去为他保驾护航。

    但除了这个,我还能做些什么,让我能与白大满贯来平起平坐?

    “想啥呢?”

    忙活了半天的高哥坐在我身边,好奇地问。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感觉和张少他们接触的太累了。”

    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高哥还是我所熟知的流浪汉形象,所以对于他我没什么心理防线,因为我知道以高哥的身份这辈子都接触不上那些大拿,我随便说什么心里话都没关系。

    可能话有些不好听,但这就是事实。

    一个是流浪汉,现在混好了也就是个烤串师父,另外一个老爹掌握着一市命脉,实打实的人中之龙,俩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

    “累?你又知道,有多少人想接触他们,都接触不上?”

    高哥轻笑一声:“狗都想跟着老虎混,但老虎却不一定带着狮子玩,从目前来看,你算是比较幸运的狗,和什么人交往决定你们未来能走多远的路,张展那个级别不敢说能让你站在最巅峰,却肯定能保证你衣食无忧了。”

    他说话的时候,口中的沧桑感让我浑身都是一个激灵。

    从高哥的眼神当中,我能体会到那种目中无人,可一个流浪汉怎么可能有这种眼神与气势的存在?难道真像于儿所说的,这个男人身份不一般?

    “哥……”

    我咽了口唾沫,紧张的问:“张展老爹是旗洲二把,他都不能让我站在最巅峰?”

    高哥无声笑笑,对我说:“你自己也说了二把手是他老爹,而不是他,你要达到你心目中所想的那种程度,接触的应该也是他老爹,而不是他,对么?”

    “这……”

    我尴尬的愣在了原地。

    一直以来,我只把张展当成了一个大树,想靠在他的树干底下乘凉,却从来没有往最深的层面去想过,高哥的话就好像是点醒了我。

    “当然了,以你现在的身份够不上他老爹,所以你仍需努力。”

    高哥一边切肉,一边对我说。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永远无法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个流浪汉口中讲出来的,以前我还对于儿的话持有怀疑态度,但现在我相信了,眼前这个沧桑的男人以前肯定有不一般的身份。

    至于现在为什么成了流浪汉,他不说,我也不问。

    但我明白,如果他能一直留在美食广场帮忙,那对我们以后肯定有想象不到的好处存在。

    就在我刚有点缓过来的时候,一道身影呼哧带喘的跑了进来,竟然是今天一直没看见的马武,此刻的马武满头大汗,朝着我干笑:“哥,我来晚了……”

    “你咋过来了?”

    我站了起来。

    今天我根本都没叫马武,毕竟我们开业的时间跟他酒吧营业的时间差不多,怕他赶不上。

    马武嘿嘿笑着:“今天酒吧没开门,我着急忙慌的就来了。”

    我蔫坏的打趣:“别送礼哈,人来了就行。”

    马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我也没钱,到现在还没把欠我大哥的饥荒还了呢,就寻思过来帮帮忙,你们肯定忙乎不过来。”

    “兄弟,你以后别把自己整这么狼狈,大小也是个老板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干活的事情,让手底下的人做就行了,你看晁春迪他们不也就是在那坐着吃吃喝喝嘛。”

    如果是以前,马武来干活没毛病。

    但现在人家和晁春迪,一个是御派对酒吧的老板,一个是社会上响当当的茬子,所以就算是我也很少把他俩当门徒来使唤,只有尧子对人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俩也不生气。

    与晁春迪不同。

    我跟马武的关系可能更近一点,马武也是一直把我当成他另外一个大哥,所以对我毕恭毕敬,至于晁春迪听我话的原因可能就是尧子也听我话了。

    我能看出来,晁春迪绝对心高气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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