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这点钱,打发乞丐呢?”

    平头小伙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现金,狞笑一声:“那是我媳妇,我过来就是想要跟她和好的,结果你朋友这杀出来的程咬金,直接把我俩给搅和黄了,估计是彻底没戏了,以前她吃喝玩乐的钱,还网贷的钱都是我出的,最少也得二十万了,你拿这点玩意都不够零头的!想平事,出手就阔绰点!”

    “咋的,人家就白跟在躺在一张床上呗?”

    白木崖啐了一口。

    “你啥意思?想干一下子,就直说!”

    平头也是个暴脾气。

    见到他呲牙,身后的混子们也有要往前上的意思。

    “干啥干,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舞刀弄枪的,我们就是生意人,跟你们这群社会上的比不了。”

    我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出声:“这样吧,我再给你拿一万块钱,也就这样了,你要是不满意,回头就来腾龙阁酒店找我,要多少我给多少,我叫刘阳,金陵的腾龙阁酒店都是我开的。”

    听见我的话,平头青年顿时变了脸色:“你就是腾龙阁的刘……刘阳大哥?”

    “你认识我?”

    “或者你是跟谁玩的,问问你大哥认识我不?”

    我轻声笑了笑。

    “不了,不了,阳哥我是跟着秦淮区蟒哥玩的,我们莽哥经常跟黄哥、方寒哥在一起。”

    小平头吓的就连手上的消防斧都掉在了地上,紧张兮兮的出声:“阳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我是真没认出来你,实在是对不起……”

    “没啥对不起的,我也年轻过,性情一点很正常,都是江湖人,我懂。”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笑道:“既然大家都认识,那今天这事给我个面子,就算了吧,回头你去腾龙阁酒店,我给你打五折。”

    平头赶紧把刚刚收起来的现金重新拿出来,低头出声:“阳哥,钱你拿回去吧,我真是……”

    “揣起来吧,你们这帮小孩不错,我挺喜欢的。”

    我露出一抹笑容:“还有就是,以后别再难为那个小丫头了,怎么说也算是在一起过,就算真分开也不至于成敌人,行吧?”

    “阳哥放心,我肯定这辈子都不出现在佩佩面前了。”

    平头青年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阳哥,我还是得跟您解释一下,刚刚我们也不是故意要动手,其实我就是要个面子,想着骂几句就走的,结果你朋友非得拽着我衣服领子要打我,所以我才……”

    “我清楚了。”

    我点了点头。

    随便聊了几句,我就跟白木崖离开了酒吧。

    回去的路上。

    白木崖打量了我一眼,低声问道:“他阳哥,我问你个事,我想不通,尧子说去雨薇家吃饭之前,在酒店的时候,你和给咱们送奖状来的刘主任差钱开干,就是为了给尧子出头,可是为什么面对这些混子……”

    “你是想说,为什么我会在这些下九流面前低头吗?”

    我轻声笑了笑:“在咱家的时候,之所以跟刘主任开干,原因是他是名人,有段位,要是不能让他彻底服气,日后咱们肯定得在各种各样的事情上被为难,但你想想,跟那群下九流的混混动手,咱们能得到什么吗?或者说,他们能给咱们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吗?把他们打了,咱们脸上没有任何光彩,万一败了,腾龙阁的名声可就彻底折了!在关键时刻,我无惧任何牛鬼蛇神,可现在咱们真的是段位越来越高,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遇事就用暴力解决了!”

    白木崖递给我一颗烟,低声道:“你现在才算是一个合适的龙头,只是我没搞懂,你是心情不好?怎么从酒吧出来,脸色就一直阴沉无比?”

    “前些日子,我跟四爷坐在大排档吃饭,差点被两伙混子给堵了,你知道当时我俩干了什么?”

    我上火的搓了搓脸:“我们站起身子就逃走了,四爷那么大的岁数了,也跟着我跑,不是我们真的害怕,而是感觉丢人,腾龙阁在江湖的地位不用我多说,谁能成为咱们的对手,肯定是热点汇聚一身,瞬间扬名!如果几年前君石的陆长风懂得这个道理,可能咱们还真的没有出头之日,我知道尧子的性格本就如此,可这么多年过去,他都快三十的人了,也不能一点长进没有,还总是跟小孩似的,没事就在街头跟人打架斗殴吧?”

    “这事怎么说呢……”

    白木崖一时也有些词穷。

    “按照尧子这股劲,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得折。”

    我把烟叼在嘴里,叹了口气道:“回家以后,我得开个会了,尧子这样真不行。”

    二十分钟后。

    我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给尧子打了个电话。

    不知道铃声响了多久,电话才被接起,对面闹哄哄的,就连说话都听不出来,尧子老大的动静喊:“阳哥,怎么了,我们换了个场子玩呢,你来啊……”

    听着他那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我差点就控制不住脾气,一字一句的出声:“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给我回过来。”

    “行,行,我知道了……”

    尧子肯定是喝多了,说话都有点大舌头:“等会我给你打,佩佩叫我喝酒呢……”

    “我让你现在就回来!你是听不懂吗?!”

    我挂断了电话。

    白木崖在旁边递给我一瓶水,轻声安慰道:“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尧子一直如此,你也不是不知道,胖子在呢,他肯定不会惹出大祸的。”

    “我从不怕他惹事,只是他现在心态出了问题,最近这段时间,他双脚都有点不着地了,跟谁都能产生矛盾和冲突。”

    我长呼出口气:“暂且不说,腾龙阁目前在金陵还做不到绝对的制霸,就算有朝一日,真的就剩下咱们一家了,他这种办事方式,肯定也得出事!这是金陵,是大城市,可不是老家那臭山沟沟,不知道有多少隐世不出的牛逼人物,要是哪天真招惹到了得罪不起的存在,他就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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