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公听闻徐逸的话语,愤怒至极。
诚然,徐逸身为四方王者之一,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在南疆有着绝对的主宰权。
可是这里是京城
徐逸在京城没有任何势力,而易公不同。
位列三公,辅佐三朝国主,位高权重。
即便是官职比徐逸要低上一级,却也不会怕了徐逸。
“易公愤怒”
徐逸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斥杀伐凛冽。
“令孙作恶时,你怎么不怒”
易公冷声道:“就为了一个八品小吏,南王问责老夫”
“八品小吏”
徐逸怒吼:“你们眼中的八品小吏,曾是我南疆的悍将为南疆,为天龙,他抛洒热血,忠勇无双,大战中被斩断双腿,不愿留在南疆做拖累,回到家中,仍然心忧天龙,入兵部,编撰军法兵书,强军方可强国”
“他是英雄”
“可你们,怎么对待英雄的你那孙子易少农,多年来强取豪夺一尘的功绩,本本兵法兵书,冠以自己的名字,借此名声显赫,成为所有人眼中的天骄之子,节节高升,三年就从白衣身,官拜四品”
“稍有不好,对一尘又打又骂,一尘不愿再写,就将他送入大理寺,准备屈打成招,落定罪名”
越说,徐逸杀意越浓:“易公,你说这样的混账,该不该杀”
易公听得心潮起伏。
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眼角一抽,易公道:“这只是你南王一面之词,老夫觉得真相如何,还是得先调查一番。”
“调查你大爷”
徐逸怒骂:“老匹夫你就是想包庇易少农今天本王必须斩了他有本事你拦我试试看看我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你这三朝元老也斩了”
“你你”
易公又气又惊,须发皆怒,浑身哆嗦。
“红叶找到易少农,取他人头给我任何人但敢阻拦,杀无赦”
“喏”
红叶大步朝殿门走去。
“拦下”易公大吼。
推着易公的中年男子,当即拦在了红叶身前。
一点寒芒闪烁,中年男子大惊失色,脚下快退两步,就见徐逸的牧天枪已经对准了自己。
“区区宗师,本王杀你如杀蝼蚁,你想好了”徐逸冷声问。
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气,朝易公一拜,又朝徐逸一拜:“在下欠易公一条命,如今,便还了这条命。”
唰
中年男子居然主动朝徐逸冲了过来。
“如此,送你上路。”
徐逸手中牧天枪一挑:“牧天一枪”
中年男子还没冲来,大骇停下,手中一把长剑,竭力朝闪电般袭来的虚影刺去。
叮的一声巨响,中年男子脚下连退数步,每一步都将脚下石板踩得碎裂,气息涌动,呼吸急促。
但,他终归是挡下了。
“两枪”
两道虚影疾驰而至。
中年男子骇然至极,低吼一声,全力抵挡。
噗
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
“三枪”
如死神一般冰冷的声音,于徐逸嘴里发出。
中年男子惨笑,仰头狂吼,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身躯暴涨,手中长剑光芒璀璨,连续挥动,浮现出一道道剑影将其环绕。
当三道金铁交击之声停止。
中年男子又喷出一口鲜血,面无血色,手杵长剑,单膝跪地。
咔嚓
这一刻,他手中长剑寸寸碎裂,化为无数残片。
“不堪一击”
徐逸挽了个枪花,没有再出牧天四枪。
大步向前,徐逸路过易公身旁。
“易公,徐牧天敬你劳苦功高,但可惜,易家后人太不争气,与其留着败类嚣张跋扈,制造人间惨剧,不如让本王收了他,下辈子好好做人。”
语气虽淡,杀意始终浓烈。
易公浑身颤抖,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当徐逸继续迈步前进,易公终于低吼出声:“今天的事情,老夫一定会向国主说个清楚,向南王讨还公道”
“公道若你有公道,何须向我讨”
殿门后,三百精锐弯弓竖盾弯弓,箭头全都瞄准红叶。
徐逸到来时,这三百精锐却已经全都倒下,鲜血流淌。
蝉翼刀暴饮鲜血。
“撤”
红魔的威风已经展开,无人能敌,守卫也得到了易公的命令,不愿意再让他们无谓送死,纷纷撤离。
二人同行,畅通无阻。
平日里嚣张跋扈,意气风发的易少农,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
但红叶蝉翼刀切割之下,大门碎裂,易少农依旧被揪了出来,颤抖着跪在徐逸面前。
“南王饶命啊”
一众易家人不敢上前,只有易少农的父母哭喊着跪了过来。
“子不教父之过,南王杀我,求您饶我儿子一命”
易公坐在轮椅上,看着这一幕,流出老泪:“徐牧天,老夫不会罢休的”
“惺惺作态给谁看”
徐逸冷喝道:“犯下滔天罪,还装无辜人,易公,你老糊涂了你这儿子平庸无能,身在礼部,却不好好教育儿子礼义廉耻,整天舞文弄墨,吟诗作对,过潇洒日子,放任易少农作恶多端本王让你易家所有人去刑部大牢,你服不服”
“去刑部大牢”
易公目眦欲裂:“谁给你的权利”
“没人给本王权利,本王只问你,去,还是不去”
“老夫宁死不屈”易公怒吼。
“红叶”
徐逸杀机深沉:“易公府,鸡犬不留”
“喏”
噗嗤
第一个死的,就是易少农
“不不我们去”
“我愿意去刑部大牢”
易家人惊恐到极致,疯狂嘶吼。
易公差点当场气死。
呆呆的看着死去的易少农,他满是茫然和颓丧:“徐牧天你你当真是疯了”
“本王确实疯了你们最好盼望一尘无事,否则现在,所有易家嫡系给我滚去刑部大牢”徐逸吼道。
易家人不敢反抗。
当一个战神级强者发疯,不惜一切代价要报仇的时候,没有与之匹敌的对手出现抵挡时,没人敢不从命。
位列三公,何等尊贵
徐逸竟然敢让红叶屠易家满门
他是疯子
谁敢不顺着他的意
易公被推着出去,易家人整整齐齐,各自上车,朝刑部大牢去了。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徐牧天,嚣张不了多久了”易公冷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