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bokan”,心情失落的王低啐了一句,俊脸阴沉得都快能滴出水来了,就在这时,影后王爷耳根微动,黑眸更是闪过了一道凌厉的光,因他听到了些许不太正常的响动。
影后王爷一向都是个行动派,他赶紧从床上下来,而后快速靠近窗户,此刻,某王目光机警,耳朵更是竖了起来,俨然是在分辨外面的动静,他并没有急着推开窗户,观察四周情况,而是耐着性子,安安静静地等着,还没等苏君琰出手,很快,君柏寒又去而复返,用同样的方法撬开了苏君琰的门,当他对上影后王爷那双余怒未消的眸子时,君柏寒却还跟个无事人似的,丝毫没觉得自己此举有何不妥,他只是快步走到影后王爷身边,而后刻意压低声音道,“方才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显然是在窥视这家客栈,我估摸着他们十有八九都是冲着你来的……”
君柏寒武功高强,既然影后王爷能发现端丽,君柏寒自然也可以,医圣也没有废话,当着苏君琰的面就提到了暗夜的不明访客,君柏寒话音一落,影后王爷只是表情不善地冷哼道,“你这话未免也太武断了吧,住在这里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人,你如何断定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我还说这是你惹来的麻烦了,行了,行了,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没事别老往我房间跑,你不怕旁人的闲言碎语,我还想保住我的清白名声了,睡觉去,别杵在这里,碍我眼。”
影后王爷压根就没有承君柏寒的情,甚至还一脸不耐烦地呵斥起‘多管闲事’的君柏寒来,某王这‘不知好歹’的模样自然也将君柏寒气得够呛,从君柏寒那陡然铁青的面容,以及那握紧了松开,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就可见一斑了,君柏寒深呼吸了两三次,这才平复了自己那乱糟糟的心情,他冷着脸,语气生硬道,“你以为我想管你闲事吗?我只是担心倘若你出了岔子,到时候会连累我玩不成任务罢了。”
君柏寒也动怒了,所以才会不给影后王爷任何面子,对此,某王也不在乎,他只是轻扯薄唇,笑了笑,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斜倚着墙壁的王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想要劳资命的人多了去了,但你何曾见过谁成功?对付这般魑魅魍魉,劳资办法多的是,君柏寒,你顾好自己就成了,别给我拖后腿,也别指望我腾出手来搭救你,毕竟我的‘出场费’不低……”
影后王爷这态度不是一星半点的嚣张,君柏寒听得额头青筋直跳,要不是他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恐怕这会儿君柏寒都很想直接动手揍人了,被气得不轻的医圣目光阴鸷地瞪了吊儿郎当的王一眼,冷哼了一声,而后就转身,径直朝着房门走去,很快,君柏寒就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王黑眸微微闪烁,良久都没有变换任何动作,只是轻皱眉头地注视着君柏寒离开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如果方才不是君柏寒突然‘搅和’,影后王爷觉得自己说不定都已经成功地跟来人‘会晤’了,偏生君柏寒这个时候杀了出来,硬生生地坏了某王好事。
就寂痕弄出来的动静,哪怕影后王爷睡得跟头猪似的,估计也只能被吵醒了,脸色阴沉的王掀开被子,甚至连鞋子都没顾上穿,就直接光着脚丫子,朝着房门走去,彼时,寂痕还在房门口大声嚷嚷,但就是不说正事,只是跟个乌鸦似的,不断地重复着‘出事了’,‘不好了’的消极字样。
本来某王也是后半夜才刚刚有了些许睡意,好不容易浅眠,这会儿又被自己的小侍卫吵醒,可想而知,影后王爷内心的阴影面积到底有多大,他阴沉着脸,猛地拉开房门,而后语气生硬道,“这次又是谁?大半夜的都不消停,我看平日里我还是太骄纵你们了,一个个都不省心。”
被苏君琰喷了一脸口水的寂痕最初也有些懵逼,只是呆愣地瞅着一脸杀气腾腾的主子,甚至都忘记了将完整的消息禀报出来,这下影后王爷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了,他直接伸手拧住寂痕的耳朵,手中的力度可一点都不小,寂痕当即就疼得嗷嗷叫,一边求饶,一边跟自家暴戾非常的主子解释道,“胡荣牵扯进一桩敏感,一个妇人莫名其妙地死在他房间,如今妇人的丈夫正在胡荣房间闹,而且他们还嚷嚷着要报官,主子,我相信胡荣,他绝对不会干出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主子,您赶紧想想办法……”
寂痕这话一出,影后王爷心中的怒火也降了不少,但眉头却狠狠地皱起,他直接推开寂痕,而后就快步朝着北面走廊走去,寂痕这才发现自家王爷连鞋子都没穿,而且外套也没批,他脸色微变,快报跑进影后王爷房间,取了自家主子的鞋子跟衣服,而后就追上了前面的王。
虽说此刻,影后王爷也不知道自己的侍卫怎么会沾惹上这等是非,但他第一感觉就是有人故意下套,这件事情绝逼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至于目的嘛,恐怕还是冲着他来的,就是想将他困在这个边陲之城,摆明了就是想搞事情嘛……
影后王爷接过寂痕手中的衣服,动作麻利地换上,而后套上靴子,一边朝着闹哄哄的‘案发现场’走去,一边小声嘱咐寂痕道,“你现在带一队人马趁乱离开,胡荣的事情肯定没那么容易摆平,人家是有备而来,胡荣已经成了‘活靶子’,我只能留下来先处理此事,之后我们在王家岭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