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呼吸上来，止不住的咳嗽。
抬眼望过去，就看到那把匕首落在不远处。
强撑着力气去够匕首，刚碰到刀柄，眼前就落在一处阴影，随即而来只是一只黑色的靴子，不偏不倚踩在准备够到匕首的是手背上。
宁锦咬牙没有出声，之前她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此刻再也无法反抗。
“太子妃，那日是本王说错了，深冬的水哪有这里的雪冷，现在下的雪会掩盖住所有的痕迹，如果你将东西的位置说出来，本王还让你多跟小玉见一见。”
他不是不想直接动手，可那个东西没有下落。
心中就是一直不安。
现如今，走到了这里，已经没有了后路。
总觉得小玉一定是告诉了宁锦，可这两个人咬着牙都不说。
那么他只好动手了。
“雪夜漫长，还有一些时间你可以再想一想，小玉有没有告诉你。”齐溱脚下一动，将匕首一脚踢开，不紧不慢道，“你来王府没有告诉任何人吧！不过，就算你告诉了，这里路一向没有多少人走，谁又能知道你在这里。”
“要怪就怪你自己，选了这么一条路，死路。”
宁锦感觉全身的温度在慢慢地流失，记得再往前面走一段路，就是季容的医馆。
可惜……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也拿不出来，但我知道，无论如何，今日的你依旧无法全身而退。”
“你为了你母亲报仇，没有错，可你为什么要将默玉牵扯进来。”
这场恩怨，本不应该涉及到林默玉。
齐溱有些意外，“看来你知道挺多的，是皇后告诉你的还是齐榕告诉你的？皇后寿命将至，齐榕，不过手中自以为握住本王一些东西，就可以要挟到本王。”
“太子妃，你很聪明，可惜你错过最佳的机会可以扳倒本王，你顾虑着小玉，可她和你一样是叶国人，你知道吗？叶国的人要杀你，却不会对小玉动手。”
“她是镇北王的女儿，而你只能做一枚棋子，可真是可悲！”
齐溱视线缓缓移动，落在宁锦小腹上，没有看到一丝起伏，只当是月份小，看不出来。
“看起来你已经知道关于先帝遗诏的事情，太子妃就不好奇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吗？”
从头至尾都没有怀孕的宁锦微微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将手覆在小腹上。
真真假假，齐溱从林默玉那里得来消息有假有真，
可这个是确确实实是假的。
齐溱的耐心耗尽。
“雪下大了，小玉还是等着本王回去，你要是再不说，那么第一个死的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齐溱拾起被盖住一层薄雪的匕首，接着蹲在宁锦面前。
宁锦全身沾满了雪，整个人不是冷还是害怕打着颤。
看到锋利的刀尖时，忍不住向后一缩。
“我，我说了我不知道……”
“太子妃，孩子过了三个月已经能看出是男是女了吧！”齐溱抓住宁锦，将刀尖抵在宁锦的小腹上，一点点逼近，“都这个时候了，还在逞什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