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二还是第一次知道，龙舞有这样的身份。
他之前听说龙舞是圣主，还不清楚为什么一个女人，能和李四平起平坐，哪怕是名义上的。
而且张三和龙舞，似乎爆发了许多冲突。
很多证据，或者说龙舞的话，都在暗示张三想要取代李四，所以干掉了王二麻子，并且逼得她离开左丘山。
孤立无援的李四，最后消失了。
生死不明。
信息，还是单薄了些。
全都是龙舞的片面之言。
不过他们刚从神界出来的时候，张三要杀龙舞，甚至扬言要霸占龙舞，得到龙舞的能力，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李十二就在现场，还救了龙舞。
这是因为两者的矛盾，再加上张三的狂妄与自大，让李十二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张三就是叛徒，为了夺取最高地位，先后逼走龙舞，除掉王二麻子，只为了自己能将李四却而代之。
不过现在听清风一说，李四是个聪明人。
就连天下大乱这种局面，都能收拾稳妥，众人逼宫，尚且杀不死李四。
是区区张三，能干掉的？
而且在南陵城外，张三临死前的遗憾，就是为了知道李四生死！
甚至来南陵，也是为了查清当年真相。
这样的人，若是阴险狡诈之徒，何须如此辛苦自己？
常年与人交往，李十二看得出，张三没有撒谎。
他来南陵，的确是为了查清真相。
如果张三是清白的，那龙舞自然就可疑了。
能把江陵献出，又在处刑李十二的时候，说了那样一番话，这个女人，很难猜。
远没有那样简单。
诚然，女色没有迷惑李十二，但还是一定程度上，让李十二降低防备。
李十二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开始思考着。
“你说，龙氏一族，是驯龙者？”
他看向面前的清风。
“这一点我知道，当年最早的驯龙者，就是龙氏一族。他们原来姓什么，没人知道，可为了纪念自己家族，他们改姓龙。据说，当年的揽月弓，便是龙氏献给李四的礼物，龙舞作为龙氏代表，在万山盟地位很高。”
宋太冲在一旁出声解释。
他是古武者，知道的事情多一点。
哪怕没有亲自经历过，可在山洞里，大家没有什么好聊的，聊的都是以前的事情，以前的往事。
听的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而且有这样一个假装什么都知道的古武者在旁边，还能震慑一下清风，避免这位钱万山盟御天官撒谎。
“真是有趣，原来龙氏一族，还有这样的故事，好一个龙舞，欺骗我。”
他这样既有自言自语的意思，还有敲打一下清风的意思。
“您和龙舞......龙圣女......”果不其然，清风眼睛里闪过一抹诧异。
“好大的胆子。”
李十二站起身，毫无预兆，一叫踢在他胸口！
砰！
清风倒飞出去！
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重重撞在墙壁上！
“我......”
“别你，你什么你？”李十二之前一直在听他的心声，这是龙舞带来的能力。
但一个人，若是专注撒谎，让自己都相信的情况下，是很难听出内心想法的。
李十二看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一点东西，却丝毫没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