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卧底水浒 >第199章 武松失陷都监府(下)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了,武松的脸变得火热,烫的玉兰脸发红。

    杨玉兰伸手想要撑开武松的脸,却碰到他火热的胸膛,一股汗水气息席卷而至,淹没了她的脸庞。武松把她放倒在床上。

    就在这时,好似听到房顶上有异响,武松停下来,道:“你听到没,该不是有贼来。”

    杨玉兰道:“哪里有。”她抬起身,扯掉了衣裳,好像扯去花朵蓓蕾外的苞衣。

    “我还是去看看。”

    “不要去。”杨玉兰不说话,只是抱住武松,贴在他身上颤抖。武松身上结实肌肉环绕着她的身体,她好像被一匹麦黄色的锦缎包围,身上只剩下头上凤钗,斜插在云髻上。

    武松一手兜住她光滑结实的脊背,一手要去拔那钗,杨玉兰伸手拦住,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想戴着它和你”

    “我看得出来,它很很暖和。”

    这还是杨玉兰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它。她抚摸着武松的头,幸福地闭上了眼睛:“你说它暖和,那它一定很暖和。”

    武松紧紧的抓住了她,把她从这层浓厚的幸福眩晕中抓了出来,他的手像烙铁一样,在她身上来回熨烫,烫得她几乎要叫出来了,但她并不担心被他的手烫伤,此刻她要担心的是某种东西带来的充实和疼痛。

    杨玉兰的眼睛猛的睁大了,叫了出来。一阵眩晕感如同瀑布落下飞溅的水沫、微风吹过水面抚皱的涟漪、夕阳时冒起的炊烟、林中飞腾起的鸟群、春雨后的万物滋生,突然间变成。她又惊疑又快乐的轻叫了一声,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武松的身体越来越烫,简直就像个烧开的铜壶。他把她拉起,举到自己的肩膀上,她则无师自通的踢腾着双腿,如同快马在溪流中奔驰,踢起大片水花,快感在她身体里如玉兰般怒放,身上的气息如栀子花般散发。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不知过了多久,在那一刻,她拼命的贴近,想要钻入武松的怀中,和他彻彻底底的融为一体,把一切都统统抛在脑后。

    武松和杨玉兰同时闭上了眼,他们像两支同时离弦的连珠箭一样,在一片笼罩全身的眩晕中展翅飞翔,但那只是短暂的一瞬间,随后开始坠落。这种坠落无限长又无限短,下面是一片平静而无底的黑暗。

    良久,武松叹息一声,这番劳累后已觉困倦上身来。

    就此时,忽听得后堂里一片声叫起“有贼”来。

    武松起身去穿衣服,道:“我说有贼,你偏说没有。”

    杨玉兰拉住他道:“府里这么多人,谁不能拿贼,哪里缺了你一个。”

    武松穿好衣服,道:“都监相公如此待我,他后堂内里有贼,我如何不去”

    “不要去”杨玉兰哀求道:“我我害怕”笔下文学520 x520xs.

    “你不用怕,我不去不行,马上就回来。”说罢武松提了一条哨棒出门去了。玉兰留在房中,怔怔躺在床上,流下两行清泪。

    武松抢入后堂里来,只见一个丫环慌慌张张走出来,指着后面道:“一个贼奔入后花园里去了”

    武松听得这话,提着哨棒,大踏步赶入后花园里去寻,遍寻不见。他翻身又奔出来,不提防黑影里撇出一条板凳,把他一跤绊翻。两边走出七八个军汉,叫一声:“捉贼”就地下把武松用一条麻索绑了。

    武松知他们认错了人,只急叫道:“是我”

    那众军汉哪里容他分说,只一步一棍,打武松到厅前。只见堂里灯烛荧煌,张都监坐在厅上,武松叫道:“我不是贼,是武松。”

    张都监看了大怒,变了面皮,喝骂道:“你这个贼配军本是个贼心贼肝的人,我本要抬举你,不曾亏负了你半点儿,刚才还与你一处吃酒,同席坐地,又把玉兰许配给你做妻室。你如何做这等的勾当”

    武松大叫道:“相公,弄错了,不干我的事我是来捉贼的,如何倒把我捉了做贼武松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做不出这样的事。”

    张都监喝道:“你这厮还敢抵赖”

    武松叫道:“相公,捉奸捉双,拿贼拿赃,武松并无赃物,绝非是贼。”

    张都监冷笑道:“这厮还敢嘴硬,且把他押去他房里,搜搜看有无赃物。”

    众军汉把武松押到他房里,打开一个武松放衣服的柳藤箱子。武松看时,目睁口呆,只叫得冤枉:那箱子上面都是些衣服,下面却是些金银制的酒盏器皿,约有一二百两赃物。

    众军汉把箱子抬到厅前,张都监看了大骂道:“贼配军,如此无礼,赃物正在你箱子里搜出来,你还抵赖常言道:众生好度人难度,你这厮外貌像人,倒有这等贼心贼肝既然赃证明白,没话说了。”

    张都监叫人把赃物封了,连夜送武松去孟州府衙机密房里监收。武松大叫冤屈,哪里有人听他。张都监使人去对知府说了,府衙里从押司到孔目,上上下下都打了招呼,一心治武松的罪。

    次日天明,知府刚刚坐厅,左右缉捕观察,把武松押至当厅,赃物也扛了过来。张都监家心腹人,拿着被盗的文书,呈上知府看了。那知府喝令左右牢子节级将各式刑具放在面前。

    武松正要开口分辨,知府喝道:“这厮原是远流配军,如何不做贼,一定是见财起意。既是赃证明白,休听这厮胡说,只顾与我使劲打”那牢子狱卒,拿起竹片,雨点地打下来。

    武松情知不是话头,心道:“定是张都监那厮安排这般圈套坑陷我,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只得屈招了。不然身骨受损,更难完全。等我挣得性命出去时,再来报仇。”

    这番想罢,武松屈招做:“昨夜十五中秋日,一时见本官衙内许多银酒器皿,因而起意,乘夜窃取。”

    知府道:“这厮正是见财起意,不必说了,且取长枷来钉了押下死牢,小心看守。”

    有牢子拿长枷过来,把武松枷了,押入死囚牢,将他一双脚昼夜锁在墙上,又用木钮紧紧钉住双手,半分宽松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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