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机拨打叶芊夏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手机正在通话中。”

    该死的。

    陈泽渊愤怒的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给哪个死男人打电话。

    彼时,另外一边的叶芊夏拿着手机也在拨打陈泽渊的电话。

    所以两边同时拨打,就会出现占线的情况,显示的都在通话中。

    绕着整个会展大厅找了一圈,陈泽渊都快跑断腿了。

    才在一个侧门的门口的台阶上,看到了抱着双膝坐在那的叶芊夏。

    她的身子很瘦很小,但看起来很清秀,很迷人,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

    加快步伐冲过去,扯过她的肩膀,将她拎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颤抖的爆吼,夹杂着摧毁一切的怒焰。

    叶芊夏慌乱的眨了眨眼眸,泪花在眼眶内徘徊打转,“你干嘛这么凶我?我找你找的不久吗?你丢下我走后,我满世界的找你,你电话也在通话中,最后人都散场了,我想你的车停在侧门这边,我的腿走累了,就想坐在这蹲着你,是否会从侧门出来,或是到这边来取车……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凶我。”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下来。

    陈泽渊面对她的眼泪顿时慌乱不安,束手无策。

    他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那是因为他先是跟阿波打了电话,又跟她打了电话。

    他会丢下她,只是一时气愤而已。

    她像是一只不安分的猫,哭花了脸,硕大的泪滴从脸颊滑落,惹人心疼。

    陈泽渊张开怀抱,将失控的小女人搂进怀中。

    他低着头,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婆娑着她的秀发。修长的手扣住她的后背和纤腰,紧紧的摁住她,不让她离开他的怀抱半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给她一个结实又可靠的拥抱。

    他连自己都不明白,之前的情绪失控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一个男人该死的面子和自尊心,还是他终究是在害怕。

    这个可爱又迷人的女人,会被更多优秀的男人觊觎,总有一天,会从他身边夺去。

    这种该死的不安在作祟,才会令他这般窝火。

    叶芊夏哭了好久好久,终于哭累了,没力气了,她便忍住哭声,窝在他怀里啜泣了。

    “别哭了。”陈泽渊伸出手,轻轻擦拭掉了她眼角残留的泪花。

    “就哭就哭,我不让你拍那车有错吗?替你省钱有错吗?别人爱慕我,要送我车,我有错吗?你凭什么这么对我,陈泽渊,我看透你了,我嫌弃你,讨厌你……”

    叶芊夏伸出小手把脸上的泪啊鼻涕啊全都往陈泽渊名贵的西装上蹭。

    像是发怒的小猫,在寻找一个发泄的突破口,用此种报复来获得受了委屈之后的爽感。

    等叶芊夏发泄的差不多了。

    陈泽渊望着胸膛处湿哒哒的一片,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把我弄成这样,你洗吗?”陈泽渊斜睨着身上脏成这样的西服。

    他喜欢干净整洁。

    叶芊夏一直都知道。

    但是她今天就任性的把他给弄脏了。

    叶芊夏撅着粉唇,翻了个白眼:“故意的,怎么的,想掐死我啊。”

    陈泽渊还真不敢下手,老婆就一个,掐死了上哪儿找去。

    所以,他只能默默的忍受小妻子的蹂躏。

    两个人扭扭妮妮的一起开车直接回了云景湾。

    从两个人进门的一个状态,管家和佣人们立即分析出了形势似乎不太对。

    甜甜蜜蜜时的少爷夫人是牵着手或是抱着,亲着,搂着进屋的。

    闹矛盾之后的少爷夫人是一前一后谁也不搭理谁的情况下进屋的。

    显然,现在是第二种情况,别墅内全体上下开始进入紧张的戒备中。

    叶芊夏径直上的楼,进入卧室之后,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补觉了。

    昨晚在度假村酒店,为了照顾生病的陈泽渊,她也没睡几个小时,现在困的要死。

    上了床一倒头便睡着了。

    陈泽渊进入房间以后,望着熟睡的叶芊夏。

    走到床沿坐下,安静的盯了她好一会儿。

    闻见她酣甜的呼吸声,陈泽渊叹了一口气,帮她把被子掖好,转身去浴室也洗了个澡,换了一身银灰色的西服,出了卧室。

    “少爷,您在家用晚餐吗?”见陈泽渊拿着车钥匙要出门,管家随行过去询问了一遍。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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