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背与身后,便有道:“金州覆灭之时你年幼,未见血染阶梯,未见尸横遍野,未见亲人惨死”
转头之时,双眼通红看着凌风,声音哽咽道:“但是我见了我比你更想杀了他们,一祭金州亡魂,给金州一个交代,给陛下一个交代,给你父亲一个交代”
凌风紧紧皱着眉间,看着眼前的路少白,这些年他究竟是怎么过的啊,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在自己仇人手下当差,心中究竟是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但是,看着前朝旧事对自己父亲的记载,凌风依旧是平心静气不了。
凌风喉结上下移动,便道:“大人畏首畏尾,臣不怕”
凌风说着,便转身离开,路少白便跟在身后道:“凌风......凌......”
话还未落下,只见一暗卫赶过来,拱手便道:“大人”
路少白转头不耐烦道:“何事”
暗卫便道:“陛下召你前去御书房”
路少白看着凌风渐行渐远的背影,便深叹一口气。
前往御书房路上之时,路少白知晓自己根本阻拦不了凌风, 因为凌风本身就安奈不住自己的脾气,且不说别的,这么多年委身与此不动手那便是因为自己没什么能力,眼下可倒好,路少白也是金州之人,一来,自己有了靠山,二来,若是自己捐躯,至少还有路少白,但是他终究是没有考虑,若是自己暴露了该怎么办。
是的,没什么错,凌风现在可想不了这么多,只要能让他杀了仇人,别说生死,就是将自己碎尸万段,也无怨无悔。
一腔怒火迈步向前,走过思思之时,也并未察觉,只见思思道一句:“凌大人”
凌风止步不前,抬头看着思思一脸疑惑,便道:“思思姑娘这是准备去何处”
思思抿嘴一笑道:“准备前往御书房,前几日陛下受了风寒,打算自己熬一些汤送去”
凌风听着思思要熬汤送去御书房,这坏主意已是溢满了整个邪恶的心,便一把将思思拉上偏僻的小路。
只见思思步伐紧凑,在身后便轻声道:“你干什么啊”
“你放开我”
“凌大人,凌风你干什么啊这是”
只见凌风四处环顾,一看四处无人便道:“你说你要送参汤给皇帝”
思思便点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凌风一脸奸诈便道:“姑娘,你我的机会来了,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用了”
思思知晓凌风的心中之意,便眉头一紧道:“你是想让我在汤中做手脚”
凌风点点头。思思见状便道:“不可能,你知晓这么做多危险吗”
凌风看着思思便道:“危险你大仇未报,还怕这点危险吗”
思思深吸一口气道:“未有万全之策,你我皆是送死,且不说能不能毒死皇帝,我就连尚远这一关我都过了,别看他身残,可脑子不残”
凌风听后的确是这个道理,尚公公是个极其猴精的人,再者说能端在莫予恒眼前的东西,那定是经过层层筛查的,无误之后才可食用。
凌风听后便道:“这的确是一步险棋,但话说回来,若是成了,就是身死又怎么样呢”
思思便反问道:“那若是不成,自己先死了呢”
凌风冷笑一声道:“你的意思我是听懂了,若是让他慢慢死呢”
思思抬头看着凌风的邪恶笑容,便问道:“何意”
只见凌风凑近思思开始说着计划。
而这时的路少白已经到了御书房门外,看着尚公公便道:“公公”
尚公公一直一脸嬉皮笑脸使人,便道:“哎呦。路大人来了”
说着便向前迎了迎便道:“陛下等候多时了,路大人请吧”
且不说着御书房中的气氛如何,但至少眼下尚公公给人的感觉甚是舒服,路少白推门而入,什么等候多时,莫予恒哪里来的这个闲心,只见莫予恒持笔正在忙碌。
路少白拱手道:“参见陛下”
莫予恒未停笔,更是未抬头,便道:“坐吧”
路少白见状便提衣落座,过了半响,莫予恒便放下手中的笔,抬眸之时可没有一丝的笑脸,便道:“凌风是怎么回事”
路少白便是有一些明知故问,便道:“陛下何意”
莫予恒可对自己的臣子甚是了解,便道:“路少白啊,你这个坏家伙,你知晓朕说的是什么”九零看看 .90dy.
路少白见状,这要是在装疯卖傻恐怕是不合适了,便抿嘴一笑道:“陛下可是想问凌风私闯暗卫处之事”
路少白见状便道:“凌风此人心性浮躁,闯入臣的暗卫处是希望臣在陛下面前求情”
莫予恒被这句话确实是说懵了,便道:“求情求什么情”
路少白见状便道:“眼下凉介已是锦衣卫指挥使,但是因为多年来一直都心胸狭隘,总觉得自己不如人,眼下坐上了自己梦寐已求的位置,多少都有一些张狂自大。”
莫予恒深叹一口气,路少白很是明白,自己将话题成功的转移。
莫予恒见状便道:“朕是能看到的,凉介从坐上这个位置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做了些什么,朕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路少白见状便道:“或许过些时日便就好了,陛下看着便好”
莫予恒轻闭起双目便一看失望道:“要不是云湛让朕失望,哪里能轮到凉介坐这个指挥使的位置啊”
从莫予恒罢免云湛开始,都未有人敢在莫予恒面前主动提及此事,生怕戳到了心坎处,再惹来龙颜大怒,眼下既然莫予恒主动提及了此事,便不如问问。
路少白壮着胆子便问道:“陛下,臣一直不懂”
莫予恒睁开双眼,疲惫溢满全脸,莫予恒轻咳一声便道:“有何不懂”
路少白便道:“云大人一直以来格尽职守,严明自律,从未让陛下失望过,即便有一些冤案未查清,陛下也会给其足够的事情,但是这一次......”
路少白的声音越来越小,生怕接下来的话冲撞的莫予恒。
莫予恒见状便道:“你是想问朕,为何说罢免就罢免了”
路少白点点头,莫予恒抬头一声长叹道:“朕也不想啊”
说着便看着路少白,顿了顿便道:“你要知道,锦衣卫并非是护得宫内安危,更是要抵御外敌,你看看云湛现在的样子,连宫中的事情否处理不好,朕还对他有什么要求。”
路少白听着莫予恒这般说话,便是不知道再说什么,其实问不问都一样,路少白都知晓答案,而这些答案都是有问题的。
莫予恒见状便道:“凌风这个性子实属沉不住气你自己知晓怎么做就行了”
路少白便拱手道:“谢陛下”
只见莫予恒起身,路晒白转身离开,一出御书房,路少白便深呼一口气,自己编的借口能不能骗得过莫予恒,反正眼下脑袋就在自己头上,平安无事。
路少白离开后,只见尚公公端着汤药入了御书房,便轻声道一句:“陛下,该喝药了”
莫予恒看着黑乎乎的汤药便道:“可否告诉朕什么时候是个头”
只见尚公公抿嘴一偷笑道:“陛下也有这般盼星星盼月亮的时候啊”
莫予恒接过汤药便道:“刚才路少白的话,你觉得可信度有多少”
尚公公见状便道:“陛下心中已是有了答案,就无须问老奴了,老奴总是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尚公公虽说看起来是置身之外,可这话说的一点没问题。
莫予恒见状看着尚公公便道:“好好的公公不好好伺候朕,居然看上了兵法”
尚公公抿嘴一笑,乐呵道:“陛下说笑了”
说着便将莫予恒的汤药碗端走,临走之时,莫予恒便猛烈咳嗽了两声,不管是谁,都能看出来莫予恒是装的。
即便如此,尚公公还是一脸紧张问道:“哎呦,陛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此药效不够啊这么还没起来呢一会啊,老奴可是去问张太医的罪的”
莫予恒见状便道:“哎,与张太医可没什么关系”
尚公公听后便道:“哎呦,这都多少天,陛下身子依旧如此,老奴可不就是要问张太医的罪嘛”
只见莫予恒道:“朕啊,这是心病,有了郁结,过几日啊,自己就好了”
说着便顿了顿道:“不过啊,朕还是希望有人帮忙看着凌风,朕这身子骨,真是硬朗了。”
尚公公听后便是抿嘴一笑道:“好好好,只要陛下好好养病,这事儿啊,老臣出马了”
只见莫予恒喜出望外,便道:“可是真的”
尚公公点点头道:“要是找别人,陛下定是不放心”
莫予恒看着尚远,便道:“果真还是姜老的辣,一眼就看穿了朕的心思”
尚公公抿嘴一笑道:“谢陛下抬举,不过眼下老奴可是要亲自出马了,若是有什么事情,陛下定是要告知老奴啊”
莫予恒见状便道:“知道了,知道了,堂堂打印皇宫,这是朕的地盘,谁敢说动就动”
尚公公见状便弯着腰身道:“那陛下,老奴可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