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是低头摇摇头便道:“这就有意思了”
看着侍卫便道:“查”
侍卫便是得令道:“是”
拱手便是离开,羽殇便是看着地面七零八碎的茶杯,蹲下身子,便是要伸手去捡碎片。便道:“孪生兄弟”
手碰到残片之时,便将手指划破,只见一滴血滴在了残片上,羽殇已是不觉得疼痛了。
起身深叹一声,双手背于身后,推门之时,只觉得这天很是寒冷,身着黑色大麾,站在雪中看着整个大胤皇宫,野心昭然天下。
而在易宅却有人终究是不知道自己暴露了身份,身上盖着毯子,一手拈着暖茶,一手旁烤着炭火,躺在躺椅上来回的摇晃。
嘴里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将门敞开,欣赏着雪景,玄月从门前走过之时,云晨便是紧忙喊停道:“月叔”
起身太猛,只觉得这躺椅摇晃的更加厉害,云晨便道:“月叔月叔,留步”
这个时候的玄月已是不再装模作样当管家,一身黑色玄衣,且腰间的黑色长剑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云晨起身走近之时,便是碰到了玄月腰间的长剑,便是一哆嗦,松开手,尴尬一笑道:“哎呀,好剑啊”
玄月看着云晨便道:“二公子有何事”
云晨抿着嘴唇,半抽便道:“事儿倒是没有就是想问问,这个师父近日在干什么,似乎都没见他老人家出来”
玄月看着云晨,便道:“易老应是有要事在忙”
云晨看着玄月便道:“连你都不知道”
玄月摇摇头,云晨便是摸着下巴,一脸的鬼主意便问道:“那你这是去干什么”
玄月见状便道:“易老找我前去”
云晨提溜着眼睛便道:“哎呦,你也带着我一起去呗”
玄月倒是不好推辞,便道:“易老说,只让我一人前去”
云晨轻咬着下嘴唇,一脸不满道:“那去吧”
说着终究是一脸的不愿意,努努头便道:“去吧,去吧”
玄月看着云晨,便道:“二公子若是觉得无聊,便可去书房翻翻古籍”
云晨听后便冷笑一声道:“咱们家这书房”
玄月点点头,云晨一抿嘴,双手叉腰道:“我说月叔。这宅中什么情况,您不清楚啊,这书房师父都不去,这一层灰,你让我去看书您可是我亲叔”
玄月便是抿嘴一笑道:“那二公子便找一些有趣的事情做”
云晨看着玄月便道:“你去吧,不用管我,我就在这儿,哼着小曲,挺好,一点也不无聊快去吧”
玄月见状便是离开了,再入易金房中之时,易金的模样可是于云晨有一比,一手握着白玉酒壶,看着玄月便道:“坐吧”
挥挥手示意那么繁琐的礼节就省去吧,玄月见状便道:“易老找臣可是有何要事”
易老见状便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自从你不再假扮管家之时,这时间啊倒是紧凑了一些”
玄月一抿嘴道:“回易老的话,近些时日一边派人护送大公子,一边要对接外面的事情,是忙碌了一些”
易金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白玉酒壶便道:“也是,这富国在即的确是不能耽误了”
玄月似乎动了易金的话中之意,便道:“易老的意思臣明白,这一路上臣已是安排妥当了,宫中路少白也已是安排好了,接下来的日子静等便可”
易金捻起白玉酒壶轻抿一口便道:“这云湛他不愿意复国,恐怕是有由不得他了”
二人对视片刻,看来很多事情已是箭在弦上了,而易金便是利用云湛离开的这些日子更是做了不少的手脚。
其中便是已将羽殇利用了,羽殇在宫中倒是想不开,自然也对,此事非同小可,便是出了宫中前往了慈宁宫,不管着天气多么的严寒,终究是因为羽殇心中的结显得顾不上了。
羽殇步伐匆匆,再入慈宁宫之时,便看到一拂尘挡住了自己前去的路,刘公公从走近便道:“国师现在可是要硬闯了”
这刘公公的话语终究是不好听,不过也实属正常,这莫予恒将敌国公主放任回宫,并未与羽殇商议,这个国师已是快成了摆设了。
羽殇自然是不敢和刘公公硬碰硬,便是尴尬一笑道:“公公说笑了,老夫怎么敢硬闯呢,这可是慈宁宫啊”
刘公公见状便是没了什么心思再追问,便道:“前来干什么啊”
羽殇依旧是一脸坏笑,生怕自己再不勤快点,恐怕这唐月梅都要将自己踢出去了,羽殇拱手道:“公公,老夫有一重要之事要禀告太后,还望公公传达”
羽殇一听可是着急了,便道:“这个事情可真的改日不了,事出有因甚是着急啊”
说着便是凑近刘公公,一脸的严肃,轻声道:“公公,此事关系到大胤的命运啊”
刘公公一听,看着羽殇道:“国师从来不会危言耸听,既然这样,那就叨扰叨扰太后了”
羽殇赶紧拱手道:“谢公公”
跟着一起入了正宫之中,这正宫可比自家的国师殿暖和不少啊。
刘公公看着羽殇便道:“国师稍等片刻”
羽殇拱手,示意可等片刻。
半响,刘公公便是扶稳了唐月梅从寝宫出来,羽殇便是拱手道:“参见太后”
从眼神上可看出,唐月梅的确是睡眼松醒,便是一脸不耐烦道:“听刘公公说你非要找哀家”
羽殇见状便道:“是老臣有要事禀报”
唐月梅落坐而下,便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护甲便道:“说吧,哀家倒是想看看,什么事情比哀家的午觉还重要”
这一句话说的可是要了羽殇放命了。很是显然生气了。
羽殇见状便道:“回太后的话老臣安排下去的死士在埋伏之时,发现了云湛的秘密”
唐月梅双眸下垂,不紧不慢的问道:“说到云湛,云湛前往黎国,这个时候应是怕到了吧所以哀家想知道,这云湛是已经到了黎国,还是说再也去不了黎国”
羽殇拱手,便是一脸胆怯道:“这个......这个”
唐月梅便是冷哼一声,眼中都是失望,便道:“哀家就知道,你这个能力是杀不了云湛的”
顿了顿便道:“你本未国师,一国之师,应为皇帝排忧解难,然而你看看现在的境况,皇帝快将这个云湛变成国师了,黎国公主就范,刺杀云湛,你不在场,也未曾说出解决之法,而后,皇帝决定将黎国公主放回,更是与你无关,羽殇,这些年你都在做什么作为其不谋其事”
羽殇一脸惭愧便道:“老臣惭愧”
唐月梅便是深叹一口气便道:“惭愧这惭愧的话你可别给哀家说了,哀家即便认为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乃在皇帝心中失信,谁也没有办法”
半响,羽殇不再言语,而唐月梅这一顿牢骚下去之后,便是想到了羽殇似乎要给自己说什么,便是追问道:“怎么说说,你前来慈宁宫又是要做什么”
羽殇便拱手道:“啊老臣前来,是要告诉太后,虽说云湛已是入了黎国的皇宫,但是他身份有异”
唐月梅紧皱眉头,便一脸不解道:“有异何异啊”
被唐月梅数落了一顿,羽殇倒是没了什么心思再卖关子,便道:“这个云湛乃系前朝皇子,他还有一孪生的弟弟,名为云晨”
唐月梅眉头一紧,一脸的鸡皮疙瘩,但终究是经历过大起大浪的人,便是镇静自若,心中已经是波涛汹涌,羽殇的话倒是让唐月梅聚德害怕,也就是说这么些年在莫予恒身边安插这一个前朝的皇子,这位皇子的父皇灭国乃是大胤天子所为。
不说别的,论国事此乃争夺地盘清除余孽,论家事这乃是诛杀了九族,二位仇家想见,且陪伴这些年,这个云湛究竟是放慢节奏等待一举夺国,还是另有所图。说到底终究是不安全啊。
唐月梅越想越后怕,便是看着羽殇,便是将所有的关系再捋了一遍道:“你是告诉哀家,云湛乃有个孪生弟弟,二人乃是前朝金州皇子”
羽殇便是拱手道:“是”
唐月梅生怕羽殇为保官位放大事情,但是说到底,羽殇乃为国师,此事定是不敢开玩笑的。
唐月梅深叹一口气便道:“这么说来,这些年皇帝身边乃是安插了一个杀手”
羽殇便是不再接话,此话终究是没法接啊,若是回答说是,自然是不对,乃是冒犯之罪,若是否认更是不对,此乃敷衍了事之罪。
唐月梅便是问着羽殇道:“皇帝可知晓”
羽殇便是摇摇头道:“不曾知晓,老臣还未告知陛下,一得到此消息,便前来告知太后”
唐月梅点点头,便是嘀咕道:“可此事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半响,羽殇便道:“太后,若真是这样,并不见得是坏事”
唐月梅紧皱这眉头便道:“哦说来听听”
羽殇便是拱手道:“太后,您可以细细品一下,云湛乃是前朝皇子,潜伏在陛下身边这么些年,若是没目的自然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