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老姐 > 第四百一十九章情意难舍
    那时的陈老太爷正是人老心不老的时候,他对于自己儿子的不听话,那是恨得牙根痒痒,实在是没有办法。

    而于得保家里,原本就有一儿两女,小女儿不听话,上学读书与人私奔,虽然可恼,却也并不损害什么。

    反正是他还有一儿一女继承衣钵,自然是对小女儿并没有十分的看重。

    事情就是这样高吉和婷秀因为不听家里人的安排,从而得不到家人的祝福。

    他们在外过得好辛苦,没吃也没喝的,生活拮据得可以,以至于到了生产的时候,因为出不起医疗费,不得不选择在租住的小屋里生孩子

    至于产前的孕检,那更是根本就没有做过,以至于导至生产时的危险发生。

    那天陈大儒前去寻找他们,在敲了多次门后就是没有人开的情况下。

    他却听到了小婴儿的哭泣声,听到那孩子哭得快要背过气的声音。

    陈大儒着一着急起来,急忙去找了房东过来。

    两个人找来了工具,直接破门而入,看到的却是令人难过的一幕。

    陈高吉抱着妻子,两个人已然双双死去,床上满是血,一个用旧棉被包裹着的婴儿正在大哭。

    “唉哟,唉哟,这可怎么好,我的房子以后怎样租给别人哪。”

    房东跺脚大骂,心里恨死了陈高吉。

    “你骂又能怎么样,他们已经死去,岂不闻死者为大。”

    “是啊,我也知道,可你让我怎么办哪,我们全家还全指望着这点钱活命呢。”

    “要是我是你,我就不在这骂死了的,他们都是苦人,你骂也不管用,我告诉你的办法,你去陈家庄去报丧,到时候哭得痛些,就说他们夫妻因为没有钱去医院生孩子,女的难产死了,男的殉情死了。

    那陈家可不是一般般的人家,到时候还会少了你的钱。”

    房东一听有礼,他转而又想,不如我抱这孩子前去,说不定会得到更多的好处。

    陈大儒看出了他的心思,告诉他说不要打孩子的主意,这个孩子一出生就带走了父母,如果抱回去见了爷奶,指定会当成妖孽杀死。

    那岂不是以害了一条性命,再说他夫妻宁可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保住这孩子,可见看他有多重,如果因为你的关系导致孩子被杀,必然会引起连锁效应。

    到那时只怕谁也难逃他们夫妻的报复。

    那房东寻思了半天觉得有礼,当下问他要怎样做才能度此劫难。

    陈大儒满怀着悲伤,他对自己发小的突然离世感到悲伤,心下已然有了要收养这个孩子的念头。

    当下他便告诉房东,说是城里批发街上的七星堂主于得保是这女人的亲爹爹,而楚阳集陈家庄的陈庄主便是这男的父亲,你只需向他两家报丧,并言说所欠房租多少,要他们还你便是,如果他们不愿还,你就去告他们一个不顾亲人,逼死子媳的罪名,自然是有官家来处理。

    那房东一听,心下寻思,世上竟有如此人家,家里如果如此有钱怎么会让儿子媳妇外出受穷。

    这两年轻人的穷困他是最为清楚,曾经有一段时间,男孩子不舍得吃饭,每天只以凉水充饥,那日子可真是够苦的。

    谁又能想得到,他们的家世却是这样的不同,居然是大户人家的儿女,那得有多大的恨,才不被家里人接受。

    房东当然不会有什么心情去管这些,他去到陈家庄找到陈庄主家,把陈高吉自杀殉情的事说了。

    陈庄主当时就傻了,他不肯给儿子让步,也不过是要高吉吃点苦头,磨一磨他的锐气,可是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的傲气,宁肯死也不来求他。

    当下他就跑到了高吉居住的租房,看到了儿子紧紧抱住妻子,至死不肯分开,那床上虽然满是血,但是新娘子的身体上却是极为干净。

    这个时候,县里的仵作也来勘验了尸身,确认是女方难产导致大出血死亡,而放在床头的绝命书也正是说明了这一切。

    那书上仅有几句话:死不能荣光,死要同穴葬,生子弃荒野,不沾陈家光。

    见者怜惜情,同穴感恩情,谁若敢分开,势必寻事情。

    了了几句,让人感到不寒而立,那上面言词凿凿,说的明白,他们生下一子,抛弃荒野,让那孩子自己逃个活命。

    而他夫妇的尸体,只希望有好了人给挖个坑埋了,埋的时候不要分开他们,否则化作历鬼定然要寻分开他们的人晦气。

    陈庄主见些惨装,早已是昏死过去,一声悲哭传了过来,那于得保夫妻早已是哭天抢地的而来。

    他们也是得知了女儿这里出事,岂有个不痛哭的道理,那种悲伤可真是只有经由过的人才知道。

    “唉,后来听说,你爹娘被安葬在村西的五里坡,那里原本是陈家的田地。

    只因他们没有成亲,又是红丧,所以是没法进祖坟,当时那里也算是一处风水宝地,陈于两家协商一致,为他们举行了婚礼,然后又举行了合葬的典礼。

    原本那一带保护得很好,可是在铲高来洼的时候,象这样的坟地都被铲平挖掉。

    如今却是再也无处可寻,他们死后不久,政局起了变化,新旧交替人们自然也就忘记了这些事情。

    更何况陈庄主又远逃海外,我也就把这些事情给忘记了,可没有想到的是,如今他们又找了来,还拿出了那张血书,鉴定是我的笔迹,这让我推无可推,避无可避。”

    陈大儒无奈的说,他也确实早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就是上次小岭被陈二石带走,回来后二奎曾经问过父亲,说是咱们家和陈二石家血缘近不近,小岭怎么会有他家的稀有血型。

    那个时候陈大儒也不过是用一句五百年前是一家来搪塞,那个时候,当真是没有想那么多,现在仔细想来,那也许就是上岭是隔代遗传,他才具有了陈高吉的部分血型。

    礼义,不管咋说,我们父子一场,你可不能……”陈大儒想说,自己和礼义父子一场,礼义此刻可不能找到了亲人忘记了他们。

    “爹爹,你想多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亲爹爹,我会为您老尽孝的。”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把你小时候身上佩的一个玉锁放在了银行的保险柜里,等明天我带你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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