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木清莞尔一笑,瞥着瑾夏眯眼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当初和瑶儿有个玩笑话。她当年生辰儿的之后,哀家那时还没嫁人。她就笑话哀家,说让哀家赶快嫁了,将来我们生的孩子,男孩就做异姓兄弟,女孩就结个娃娃亲”
木清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目光也略显阴郁。“只可惜,哀家一生未有子嗣,瑶儿,也早早地撇下太子走了”
瑾夏认认真真的听着,想不到自己竟然也会被订上娃娃亲。不过想来,这娃娃亲挺好的,最起码订的,是她喜欢的人。
“那姑母您就是同意我回太子府,同意我和殿下在一起了是吗”瑾夏语气急促,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欣喜。
“哀家可没说同意,毕竟你是木家唯一的后人,哀家还是那句话,你的后人绝不能做庶子。所以,这件事你要好好斟酌,若你就是打算跟了太子,那哀家只好替你出面,为你要个名分”
“姑母万万不可啊,那柳家现在在朝中也算德高望重了,如果您一旦出面,首先陛下会为难;其次殿下岂不要背上喜新厌旧的不忠不义的罪名”
瑾夏这点心怀天下的魄力,还是让木清有些刮目相看的。
“瑾夏,想不到你一女孩子家家,竟有这么高瞻远瞩的思想。果然是我们木家的后人”木清温柔的看着瑾夏,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嘿嘿”瑾夏羞涩的笑笑,想起上一个这么表扬她的人,还是叶景辰呢
三月中旬,暖风袭人。
再回太子府,竟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这次的她,要比从前,都自信许多。
坐在轿子里的瑾夏想象着偶像剧里的情节,这大概就和一夜之间成为豪门千金的戏码,如出一辙吧
轿子轻微的晃动两下,便平稳的落地。瑾夏低头抚了抚褶裙上褶皱,正了正发髻上的珍珠流苏,嘴角不经意的向上翘起一道弧度。
瑾夏端庄得体的下了轿,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款步上到门前台阶。太子府门前的侍卫见到瑾夏,赶紧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礼。
“木姑娘,您回来了”
“嗯”瑾夏笑眯眯的弯着嘴角,想回到家一样亲切的往里边走,一边走一边问:“殿下回来了吗”
“殿下这几日身体不舒服,一直在慧芸阁。”
“殿下病了”瑾夏面色一紧,顿了顿身,脸上浮起一丝担忧。
“那我去看看”瑾夏面色一沉,大步往慧芸阁走去。
“难不成是我一声不响的离开这么久,殿下惦记我了不能啊,这宫里传的沸沸扬扬,他不能不知道难不成是之前生我气还没消气那更不能啊,也不是气量那么小的人吧”
瑾夏一路低着头,左思右想的不经意间就来到了慧芸阁。
自从柳思思入住了寝殿,叶景辰一天到晚变着花样往外跑公差。可这家里到底不能没个落脚地吧。
瑾夏来到慧芸阁的时候,从里边飘出的幽幽的檀香味,让瑾夏突然怔愣的在门口站了一会。
这檀香的气味有些浓重,虽说平时他也喜欢熏香,但从瑾夏认识他开始,这么浓重气味的香,他还是第一次用。
瑾夏也没多想,疾步进了慧芸阁。
叶景辰今日依旧一副老样子,一早睡到自然醒,有公文就看看,没公文就坐在茶桌旁吃吃茶,发发呆。
隐约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心中一颤可面上,却依旧无波无澜。直到瑾夏进来,走到他面前,他的脸色,依旧是沉着的。
“殿下,我回来了。”瑾夏走到他身边,很自然的坐到他对面。
“嗯”叶景辰连眼皮都没抬的闷哼一声,继续自斟自饮。
“我听说您病了哪儿不舒服啊”瑾夏看他脸色倒是挺红润,不似病态。就是这个表情冷冰冰的,奇怪的很。
“无碍”叶景辰一双冷瞳瞥向窗外的歪脖子树,闷声又吐出两个字。
“你是生我气了吗”瑾夏歪着头,眼前的情景让她尴尬的浑身不舒服。
“没有”
“那你说话为什么奇奇怪怪的”
“你刚认识我的时候,不就这样吗”
“可现在咱们俩不是刚认识”
“不是吗”叶景辰侧目看她,脸上阴冷的神情,让瑾夏陌生。
“什什么意思”瑾夏愣怔,四目相融,却看不到他眼中的温度。
“当初本宫认识的,是岳阳楼第一舞姬木瑾夏,如今坐在本宫面前的,是木家的后人、太后的外甥女木瑾夏,你觉得能一样吗”
“可无论是那个木瑾夏,她永远都是木瑾夏,她的心没变过啊”瑾夏感觉鼻子一酸,眼角湿润,声音也有些哽咽。
“瑾夏,你应该很清楚。你现在的身份,太后是绝不会同意你以妾的身份留在太子府的。可思思是父皇亲自赐婚,她虽脾气不好善妒成性,但也不至于到休妻的地步。本宫不想为难父皇,更不想委屈你。毕竟,这些年了太厚找到你不容易,你又是木家唯一的血脉,就凭这一点,你就应该嫁的更好本宫虽贵为太子,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名分地位,所以瑾夏,不是你哪里不好,是我不配”
瑾夏双目无光的盯着叶景辰,听他说完这一段所谓的高谈阔论。眼底含泪,冷笑一声。
“原来殿下是这么想的啊,那你有没有问过我什么想法是觉得我木瑾夏是那种在乎名利的女人嘛还是你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人,随随便便用我现在的身份找个人,一嫁就完事难道我陪在你身边这么久,到最后换来的就是一句你不配了”
瑾夏的声音越来越颤抖,一双垂在大腿上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