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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人族部落一分为二,各自结盟,由原来松散的共主自由联盟转为了各自称帝的战争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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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部落联盟与黄帝部落联盟之间的大战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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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正式意义上的第一次大规模内战爆发,大量人族战士巫士修士参战,随着战争规模扩大,各种奇人异士纷纷出山不断投入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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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承平日久,人心思动,仙心也思动,根性浅薄的都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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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名的,求利的,求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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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的,异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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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的,为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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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炎黄阵营阵列在前各凭手段论道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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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何尝不是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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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同样有大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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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夺宝,噬魂夺魄,敢做的不敢做的都能光明正大的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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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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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人心在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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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天行道成了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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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喊,仙也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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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真谁假凭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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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正道也是如此,不过成王败寇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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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字却要用无数人的血书写,也只有血才能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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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旋在人族上空的死神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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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断死去,从壮年到青年再到少年不断走出农田走向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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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农多是老人妇人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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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去了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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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去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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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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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在刨地,很沉默,昨天跟他说话的少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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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叔,我要去帮共主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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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说的很轻松,甚至有些雀跃,因为他太小,并不清楚什么是战争,黄龙却沉默了,一直沉默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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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跟他有说有笑的汉子都是这样走的,也是这样说的,却再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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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感,甚至有些难过,黄龙挥动着锄头,他心中的郁结被冲淡、散去,被曾经种出谷物的喜悦,被吃到米粥的香甜,被现在的伤感冲淡、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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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易,人、生、不、易,黄龙只悟到了这四个字,四个字在一起时是难,分开却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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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刨完自己这块地又去刨少年未刨完的地,谁让少年叫他龙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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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一片,总不能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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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起早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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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学剑的已经越来越少了,只剩下了附近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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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琴的更是一个都没有了,石矶抚琴,路上再也没了路人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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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日东家进西家出野的不像话的啸天也不出门了,病恹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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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领地的大白鹅愤愤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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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想到夺去它领地的不是不要脸的黑家伙,而是黑家伙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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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鹅恶狠狠的瞪了啸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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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成日练剑的男人它是不敢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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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天却懒得看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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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色厉内荏的白家伙它从未看在眼里,表现的再骄傲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怯弱,它只看到了一个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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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院子里它啸天只会对一个人摇尾巴,不是它的主人,而是这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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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天讨好的看了一眼躺椅上的身影,只要进了这个院子它总是最乖巧的那个,不管她有没有看它,所以她的恶意从未落到它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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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这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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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天斜睨了大白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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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鹅看到了,它快被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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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接近,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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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天耳朵一瞬竖起,大白鹅的注意力也投向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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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不少,脚步却不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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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鹅最先在人群里看到了三个它毕生难忘的身影,它曾和她们对峙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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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鼎手中的剑早已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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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止于院门,石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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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宝求见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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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身穿紫红道袍的高大道人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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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宝道人身后众仙纷纷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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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矶起身,走向院门,玉鼎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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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矶止步门前,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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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宝对石矶的态度大为讶异,却并未细究,他躬身说道:“我截教在人族的传道因神农氏与轩辕氏之间的部落战争难以继续,神农氏希望我截教能够助他平叛,并承诺平叛后,大力支持我截教传道,此事事关重大,多宝不敢善断,特来请教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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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矶道:“天道顺逆想必你们心里都有数,但除了看天意,还要顾及人心,我截教若遇事就退,前面数十年传道努力尽付流水不说,还会被人看轻,以后再要想在人族传道却是千难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