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的将他的手拍开后,宋若词拉开了二人间的距离,警惕的看着他道,“可能是我认错了,抱歉,没什么事的话,我先离开了。”

    “等等,宋小姐,我的确见过你。”

    男人施施然立在她身后,用干净的毛巾擦拭双手,勾唇道,“好久不见了,不过看样子,你过的不错不过总这样也不太好。”

    宋若词步伐一顿,不可置信的回过头,“你果然认识我”

    她一时间想不出这会是谁,声音似乎刻意压低了,面具也盖住了大半的特点,除了身形x33小说更新最快 电脑端: target”blank”><a>

    一个人的身体习惯是掩饰不住的。

    她集中注意力去观察他的站姿与身材线条,然而男人早已看破她的动机,没有给她任何机会,便转身离去了。

    这人的思维非常缜密,姿态平稳,挑不出一丝个人特色。

    宋若词心慌的想追上去,突然撞到了洗手间门口走过的服务生,这一打岔,男人的背影已经不见了。

    来的突然也去的突然,目的好像只是为了让她恐惧

    之后整整一个晚宴,宋若词都没有再见到他。

    宴会散了,宋若词如愿以偿的摘下了面具,这孔雀面具虽然只是遮住了上半张脸,可却让她感觉难以呼吸。

    唐风易见她站在门口眺望,处理完手头的人际之后,信步走到她身侧道,“在看什么”

    尽管不大愿意同他交流,宋若词也被心中的好奇迫使着开口道,“今天的晚宴上有华裔”

    唐风易“唔”了一声,“有,且有不少,怎么了”

    “有没有一个人带着面具,没有任何的花纹,只有鬓角这儿别了一根羽毛的人”宋若词期待道。

    唐风易稍微想了想,若有所思道,“或许有,但我不记得了。”

    宋若词略有些失望,不甘心道,“那有没有别人记得,你们这儿入场需要邀请函吧,主办方那儿会有宾客名单吧,带我去找他,我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就要去找馆长,然而男人纹丝不动,深深的看着她。

    唐风易抽回自己的胳膊,不轻不重的按揉了一下,促狭笑道,“我凭什么要给你行这个方便,你以为宾客名单是任何人都可以看的吗,你难道真的把自己当成我妹妹了”

    他的咬字颇为讽刺,听的宋若词心口一下便冷了半截,两团春水般清澈透亮的眸里透着几分倔强,咬住下唇,微笑道,“不看就不看,我可没有忘记你的身份,唐家大少爷”

    她故意拖长了声调,“我可高攀不起当你的妹妹。”

    宋若词提着曳地长裙,像个真正的孔雀般高傲的挺直背脊离开了这儿,宴会的明灼灯光逐渐离开了她单薄的背影,没有了明亮的烘托,让她的背影看上去纤细可怜。

    唐风易知道她在赌气,却也没有挪动一步。

    他若有所思的瞧着她的背影,半晌打了个响指,朝着不远处的服务生道,“去叫馆长过来,我要问他寻个人。”巟33小説更新最快 手機端:んttps:m.x33xs.cΘmヽ。

    回到酒店里,宋若词便将华丽的礼服褪下,精细的手洗了红酒污渍。

    其余部分都得交给洗衣养护馆,她不敢动其他部分,唯恐弄坏了这身堪称完美的礼服。

    脱下衣服,就等同于脱下了那层虚伪却华丽的身份。

    宋若词穿着简单的睡衣坐在浴缸边上,托着下巴放空自己。

    没有池太太、唐风易妹妹这样的身份加持,她比普通人还要普通,没有人会给她优待和正眼,她的每一分尊严,都得自己挣。

    可这样有什么不好

    不受人桎梏,只成为自己,她梦寐以求的自由就要来了,为什么唐风易就偏偏要逼迫她记起自己 target”blank”><a>  今晚分明没有喝酒,可竟有些醉了,夜色撩人,她趴到窗口看月亮,突然觉得身上好沉好沉,眼皮也好沉好沉。

    那些自以为即将到手的自由,竟像海市蜃楼一般,离她越来越远了

    “咚咚咚”

    紧急的敲门声。

    宋若词从梦中惊醒,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睡在浴缸里。

    浴室的灯昏黄温暖,浴缸小巧四面环绕,十分具有安全感。

    她茫然的转头看着四下,敲门声再度响起,她确认这敲门声来自房间外。

    已经是凌晨了,这个点谁会胡乱敲酒店的门

    宋若词裹紧睡衣,将门开了一条缝,往外面看去,见是酒店的女性服务生,她稍稍放松了一些,困惑的问道,“怎么了,已经很晚了。”

    服务生一脸歉意,连连鞠躬道,“抱歉宋女士,打搅到你的休息了,但是刚才有一位先生执意要将这个交给你。”

    她伸出手,宋若词看清是一封信件类似的东西。

    宋若词狐疑的接过打开,里面大大的纸张里只写着开头寥寥几个字,“离开这儿,不要等到天明。”

    离开、天明这些急促的字眼透露着对方的焦急。

    宋若词咬唇想了想,朝着服务生问道,“明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或者巴黎有什么特殊事件吗”

    服务生摇头,宋若词又问道,“那送这封信的先生还在吗”

    服务生道,“放下信件以后他就离开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他长什么模样”

    “这他戴着帽子和口罩,我们记不太清了。”服务生无奈道。

    字迹陌生,本人又戴着帽子和口罩,怎么看怎么都像一场恶作剧。

    深夜收到这样的信件,宋若词很难不用恶意揣测,她心情有些烦躁的揉烂了信纸,想着明天早上再去监控室查查这个送信人的身份,胡乱打发走服务生后,便将信纸扔进垃圾篓里。

    可能是唐风易在外面和人结了梁子,又或者被人眼红,那些人捉弄不到他,又看她是唐风易的“妹妹”,所以想顺带捉弄一下也是有可能的。

    万一那些人就埋伏在酒店外面,她一出去就出事也不好说。

    酒店起码还有工作人员和门,遇上事她可以不开门,怎么想都比大晚上的贸然出去安全的多

    她想着想着,稀里糊涂的合衣睡去,早上被唐风易的助理叫醒。

    一夜也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宋若词自然将那封信的事给忘了。

    她怀疑唐风易身体里住这个老年人的灵魂。

    否则为什么一大早五点半就起来健身洗澡,七点就准时拿起画笔在山谷里采风写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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