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门,徐徐走到宋若词身边,刚要坐下,便听见沙发上脸朝内侧的女人极为冷淡的说道,“请你出去。”

    池君白一顿,稳稳坐了下来,垂眸看她道,“听说你不高兴,我还看看你。”

    “见了你我只会更加不高兴。”宋若词厌烦的捂住脸。

    池君白笑了笑,亲手拨开她遮住光洁额头的碎发,微凉的手指轻巧的在她细软的皮肤上掠过,扶起她的脸颊,温声道,“好了,不要闹脾气了,我跟你道歉。等你结婚以后,我会把杨妈请回来专门陪你解闷,现在局势还不稳定,请你体谅我,暂且忍一忍。”

    宋若词不懂,这个男人分明已经被拆穿这么多次,为什么每每再见面,总还能伪装出那么真实的好脾气,好像两种性格已经在他身上融合一体,就算发怒,也是笑着的。

    “不用了,我怕你对杨妈做什么,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你但凡动一点手脚,她可经不起我这么耐折腾。”宋若词为了甩开他的手,不得已露出脸,猝不及防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眼眸,却直觉避开,“你连午休都不想让我好好午休吗”

    池君白嗯了一声,答非所问,“看着我,我要问你一件事。”

    有这么个烦人精在身边,宋若词想安心睡觉都难,她憋着口气,斜靠在沙发背上,光洁无暇的两条细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被素淡的长裙遮掩隐蔽,她不想让男人看见她的任何一寸肌肤,所以连脚趾都故意蜷着藏在裙子里。

    “你要说什么”

    池君白看着她莹白到几乎透明的脸,心神一动,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你不要撒谎,我不喜欢听你撒谎。”

    宋若词不耐烦的躲着他如影随形的手,恼怒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今天上午,在公墓的竹林里,池君寒都跟你说什么了”

    男人清冷徐徐的音调像是腊月的雪,一丝丝抿上宋若词的心头。她有那么一瞬间忘了挣扎,怔怔坐了一会,才忙着掩饰的拽开他的手,冷笑道,“你诈我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竹林里可不光有池君寒,还有池老爷子,他们问我,你夺走池家的权利亏心不亏心,夜半三更想到自己那些心虚事,害怕不害怕”

    池君白勾了下嘴角,口中全无笑声,他死死攥住她的手,抵在沙发靠背上道,“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听你撒谎,告诉我,实话,他告诉你什么了,他去哪儿了”

    宋若词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尾巴被他所持的菜刀剁下,痛的连弹动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白着脸,任由摆布,惊痛的等着这把白刃下一次会分开身体的哪一个部分,她紧紧咬住牙关,还强装微笑,保持着原本的说辞。

    “这些问题,你不如问问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不会托梦给你吗”

    池君白失望的笑了。

    他忽然扣住宋若词的双手,拦腰将她抱起丢在绵软的大床上,欺身覆了上去,“你还在骗我,你看看这个”

    池君白拿出上午在竹林里找到的纽扣,抵在宋若词眼前,“认识吗,还要骗我吗”

    宋若词的呼吸忽然一滞,整个人像傻了般被他抱在怀中,铺在枕头上的长发丝滑而浓密,裹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像在沉入海中,“我没有见过他”

    她衣角一冷,男人的手沿着她曼妙的胴体曲线逐渐上移,她看见池君白素来温纯的黑眸里填满了冰冷的愤怒与欲望,宋若词心中警铃大作,拼命挣扎起来,“你干什么,放开我,池君白,放开我”

    池君白沉笑了一声,遗憾道,“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也没有办法,但我放任你太久了,务必要提醒你,你的男人是我,现在,将来,只会是我。是因为把身体交给他,所以才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我本来不想走到这一步,小词,是你逼我的,我的耐性,已经被你磨没了。”

    她单薄的衣衫在拉扯中甚至不敌一击,宋若词的眼泪在惊慌的眸中肆意流淌,她尖叫着踢开池君白,可男人的力气大的吓人,如同一座移不动的山。x33小说更新最快 电脑端: target”blank”><a>

    池君白细密而温存的吻让她恶心的反射性呕吐起来,她狼狈不堪的蜷缩起身体,手不断在枕头下摸索着什么。

    就在池君白的吻快要来到唇瓣时,宋若词忽然睁开眼睛,抓起一把小刀横在了脖子上,“你想让我死吗”

    池君白粗重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他阴沉的支起上半身,冷彻的目光不断在女人坚定的手与白皙的脖颈间游弋。

    宋若词抓的很紧,是真的存了赴死的心,她流淌的眼泪滴落在刀尖,又滴落在颈侧的皮肤上,晕开了一朵血红色的花。

    池君白瞳孔一震,举起双手,急促道,“刀,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他记得他把所有的尖锐物都没收了。

    宋若词的视线逐渐被眼泪模糊,她感觉不到痛,任由冰冷的刀尖割破皮肤,渗出丝丝缕缕的血,“如果你再敢过来,我就自杀。”

    池君白果断起身下床,试着靠近她,宋若词手里的刀就用力一分。首发域名请记住三<三.x、彡、彡、x`s.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m..  人的脖子何其脆弱,错一刀就得死,池君白是个素来冷血的人,可现在却慌张了起来,他清楚自己在怕什么,他少有这么在意的人,他怕她死。

    “小词,我不动你了,好不好,你把刀放下。”

    宋若词含着眼泪,苦笑着坐了起来,“你非要走到这一步吗,要我死,才可以”

    池君白冷静下来,与她始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控制着不断颤抖的手,温声道,“听话,放下刀,我走,我跟你发誓,我绝对不会再碰你了,好吗”

    “出去”宋若词发着抖的手拿着刀,血色更深,她歇斯底里道,“滚出去”

    守门的佣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听着房间里的哭叫,吓的低着头不敢抬。

    不出一会,池君白冷着脸大步推门走了出来。

    佣人连忙缩了缩脖子,恨不得立刻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池君白还是走到了她的面前。

    “二、二少”佣人都快吓腿软了,也不知道房间里那位被他怎么折磨了,哭的这么惨烈。

    池君白无心其他,紧锁的眉头衬着好看而白皙的面容,只是身上的衬衫有些发皱,“去叫医生过来,帮少奶奶包扎一下,要快,另外这段时间看着她,趁她不注意,把所有的利器都收掉。”

    还用上利器,叫上医生了。佣人白着脸低低应着,眼前发虚。

    等池君白一走,她忙不迭按照吩咐叫来医生,冲进房间里。

    床上躺着的宋若词垂闭着双眼,姣好的容貌沾了鲜血,毫无生气,她脖子里正冒出大股大股的血,手无力垂落在床侧,指尖还扣着一把带血的小刀。

    好在脖子上的伤口不大,宋若词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加上失血昏迷了,没有割到要害,医生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把人止血包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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